一擊得手之後,有兩名武虛境強者擋在那裡,葉川沒有再繼續進攻,而是退回了原地。
而是冷看著弈劍生道:「現在可以到此為止了嗎?」
弈劍生一臉鐵青,雙眸幽恨地瞪著葉川。
然後,冷聲對那兩名武虛境強者下達了命令:「殺了他。」
那兩名武虛境強者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很有默契地馬上同時對葉川發動了兇猛的攻勢。
劍氣洶湧,冷幽殺來。
不少人都會葉川捏了把冷汗。
面對兩尊武虛境強者的襲殺,豈能還有命活?
可惜了一名絕世天才。
但——
驚掉人下巴的一幕又一次上演。
葉川再次出劍,一獄擎天施展出來。
霸道的劍氣,頓時鎮壓一切,直接將那兩名武虛境強者的攻擊完全的擊潰。
「不好!」
「快退!」
那兩名武虛境男子頓時驚色不已,失聲暗呼。
強大的劍氣力量洶湧而來,猶如是滔天的巨浪席捲蒼穹一般的砸在了那兩名武虛境強者身上。
在劍氣巨浪之下,兩名武虛境男子直接倒飛了出去。
也頗為狼狽地重重砸倒在地。
只是情況稍比弈劍生好一些。
但也是慘敗收場,高低明判。
如此一幕,看得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名十八歲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實力怎就強大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剛才一劍打傷求劍閣的少年天才也就算了,現在更是一劍將兩名武虛境一重的強者給逼退。
這實力,強得簡直可怕。
而且眾人可以非常地肯定,這名少年只是靈動境九重,並不是武虛境。
以靈動境九重一劍擊退兩名武虛境強者,這是何等的妖孽?
能夠做到如此者,放眼整個柳葉府,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吧?
這個叫葉川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如果他沒有刻意隱瞞身份的話,那應該沒有什麼大來頭吧?
隴西城領地,可沒有擺得上檯面的勢力。
「你們到底是誰?」弈劍生臉色陰沉地冷視著葉川再問了一句。
葉川也懶得理會弈劍生,冷聲再問了一句:「最後再問一句,事情可以到此為止了嗎?」
很多時候,善意往往會被人辜負。
葉川一而再三地釋放出不想與求劍閣為敵的善意。
可是在弈劍生聽來,卻是一種狂妄的嘲諷不屑。
他愈發覺得葉川是絲毫沒有將他們求劍閣放在眼裡。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在柳葉訓練營的門口,求劍閣哪裡丟得起這人?
弈劍生可是代表著求劍閣在這裡物色絕世天才,好吸納進求劍閣中。
五大勢力對於招攬的對象,那要求可是極高。
不是真正絕世妖孽的天才,那根本無法入五大勢力的法眼。
五大勢力,可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嫌棄』過。
弈劍生此時,更是深感羞辱。
他豈能輕易作罷?
弈劍生森怒無比的看著葉川,道:「哼,惹上了我求劍閣,還妄想要就此罷休,你覺得有可能嗎?」
「白日做夢的事情,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我說過,今天你必須要死。」
「而這——」
「就是你招惹我求劍閣的下場。」
聽到這話,葉川徹底的怒了。
既然不肯罷手,那就唯有一戰。
葉川也沒有二話,直接向弈劍生殺了過去。
見葉川竟然還敢動手,弈劍生臉色陡然大變。
頓時洪聲如雷的暴喝:「小子,爾敢——」
可是葉川回答他的就是一劍。
一獄擎天再次施展。
強大的劍氣猶如席捲蒼穹的滔天巨浪,浩浩蕩蕩而來。
劍氣鎮九天,霸道無上峰。
一獄擎天出,神魔皆難逃。
弈劍生三人同時出手。
可是面對強如劍神般的葉川,三人依然是不敵。
結果跟剛才並無兩樣。
依然是一個照面之下,便直接被葉川給一劍打飛出去。
重重倒地吐血不止。
兩尊武虛境和一名靈動境九重的絕世天才,合三人之力卻也依然不是葉川的一劍之敵。
還沒等弈劍生反應過來,葉川便已經一個閃身殺到了弈劍生的身前。
葉川根本不給弈劍生任何反應的機會。
一劍抵在了弈劍生的眉心,然後重重地一腳向弈劍生的腹部踩了下去。
噗!!!
隨著弈劍生一口精血從嘴裡噴出後,他的臉色瞬間駭然幽森到了極點。
看向葉川的眼神,充滿著無盡的憤怒怨恨。
張嘴發出了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來:「你,你——」
「你竟然廢了我的命泉?」
什麼?
弈劍生此話一出,再次寂滅全場。
那兩名武虛境強者,頓時愕然無比的死死瞪著葉川。
瘋了吧?
怎會有人膽大狂妄到如此令人髮指的地步?
他竟然敢——
廢了弈劍生的命泉?
弈劍生可不是求劍閣招攬的天才,而是真正求劍閣的絕世天才。
他父親,可是求劍閣的一名長老。
當眾廢他命泉,那豈不是在打求劍閣的臉?
豈不是在與求劍閣為敵?
葉川冷若殺神般地看著弈劍生:「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事不過三的道理不懂嗎?」
「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我都說了無意冒犯五大勢力,你為何非要咄咄逼人,致我於死地呢?」
「我好說話不想惹事,但並不代表我就怕事。」
「別拿我的隱忍當成是軟弱,你也不過是條仗勢欺人的狗罷了。」
「仗著自己是求劍閣的人,就可以肆意地凌辱他人嗎?」
「但抱歉,今天你遇到了我。」
弈劍生怒不可遏地道:「你廢我命泉,可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後果?
葉川冷笑了一聲,道:「你都要殺我,還問我後果?」
「難不成,還有什麼後果是比死還要更嚴重的嗎?」
「我如果是你,現在就應該乖乖地閉嘴認慫。」
「你再敢囉嗦,信不信我還敢殺了你呢?」
「你——」
弈劍生感覺自己此刻在被葉川凌辱。
他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但他看到葉川冷若寒霜,殺氣濃郁的眼神後。
吐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被弈劍生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毫不懷疑,只要他再敢惹怒葉川,對方一定敢殺了他。
命泉被廢,還有一點恢復的可能。
可若是命沒有了,那一切就玩完了。
「好,你贏了,今天我認栽。」弈劍生冷冷地咬牙吐了幾個字出來。
葉川冷看了弈劍生一眼道:「我知道你心裡很不服氣,也知道你或許會找我尋仇。」
「我是得承認,我惹不起你們求劍閣,但不代表我就會任由你們求劍閣欺凌羞辱。」
「今天我不殺你,不是怕了你求劍閣,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若此事能到此為止,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倘若你們求劍閣依然不依不饒的話,那我葉川發誓必與你們求劍閣不死不休。」
「留你一命,望你珍惜。」
說完,葉川收劍帶著江凡離開。
直到葉川二人走遠後,這邊才響起了一聲咆哮猶如天雷般的聲音。
另一邊。
離開了那邊後,江凡苦笑了一聲道:「川哥,看來我們的修行路倒還真是充滿著坎坷啊!」
「沒想到剛到柳葉城,就如此的不安寧。」
「跟求劍閣的梁子,我們怕是結下了。」
葉川淡冷一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或許上天對我們比較苛刻,多給了我們一些磨難與坎坷。」
「這可能,也是強者之路上必須要去面對的考驗吧。」
「我們想要站得更高更遠,那就要不斷地去面對各種兇險和挑戰。」
「若是我們邁不過去的話,那也沒有資格在武道一途上走遠。」
「再大的麻煩,我們都平常心對待就行了。」
「守住本心,盡力而為,那就無愧無悔。」
江凡重重地點了點頭,深有感觸地道:「川哥說得對。」
「求劍閣又如何?」
「非要再來找我們麻煩的話,那就殺。」
「不過——」
江凡又一臉正色地對葉川道:「川哥,我覺得有勇也要有謀才好。」
「沫小姐不是給了我們一塊令牌嘛,要不我們去天香樓?」
「想必求劍閣也不敢在天香樓里亂來吧?」
「現在我們跟求劍閣之間的差距過於懸殊,沒必要跟求劍閣硬拼。」
「當然,若是求劍閣就此罷手,那自然也最好不過。」
「以防萬一的話,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去天香樓為好。」
「實力不行,也只能是暫時尋求天香樓的保護。」
「這點小事,想來天香樓應該能擺的平吧?」
說這話時,江凡也還有些擔心。
但葉川卻是淡淡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別人的人情我不願意欠,不過我們與沫小姐既然已經真誠相交,那就不用太過客氣。」
「真跟求劍閣拼,我們自然是以卵擊石。」
「我可沒這麼傻呢。」
聽葉川這麼一說,江凡才頓時完全放鬆了下來。
馬上點頭笑著道:「對對對,川哥說的極是。」
「哈哈,我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做傻事呢。」
「那事不宜遲,我們快點趕去天香樓吧。」
兩人沒有遲疑,馬上向天香樓趕去。
路上,江凡又道:「對了川哥,報名的路我們是走不通了。」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樣拿到名額呢?」
「我們要不要等下問下天香樓那邊,有沒有辦法幫我們弄得名額?」
「我感覺以天香樓的實力,應該也有名額吧?」
葉川道:「無妨,這是小事。」
「名額的事情,我自有辦法解決就行。」
「現在時間還早,不必去多想這事。」
哦有辦法解決?
既然葉川都這樣說了,江凡也沒有多問什麼。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天香樓的門口。
好在,求劍閣的人並沒有追過來。
來到天香樓,兩人才總算是暗鬆了口氣。
可就在兩人要進入天香樓的時候,卻是被三人擋住了去路。
這三人,都是武虛境的強者。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模樣的錦衣男子。
從氣息上來看的話,應該是一名武虛境三重以上的存在。
他身邊還跟著兩名男子,應該是武虛境一重。
如此的陣勢,可是不小。
面對這三尊武虛境的強者,葉川二人也頓時打起了警惕來。
葉川冷看著眼前的三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