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如此藝高人膽大的舉動,著實是令很多人都訝異不已。
完全不知道葉川是在做什麼。
擺出如此的狀態,那怕不是在找死呢?
一名法相境九重的絕世妖孽,應該不會幹這樣的傻事才對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大家都有些看不明白。
就在大家都無比疑惑之際,就在齊友文殺到了葉川身前之時——
一直沒有動的葉川才忽然的動了。
不動則已,一動如魅影。
葉川一動,他的身影頓時變得模糊了起來。
仿佛化作了一道殘影一般。
身法和速度,強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劍出鋒芒,悄然無聲,但卻絕世凌厲。
葉川一劍出,便是輕鬆地收割一切。
擂台上的戰鬥,很快便就結束了。
快到只是一個眨眼間的時間罷了。
一切,便已經結束。
當眾人再次看清楚葉川的身影之時,他已經收劍退到了一邊去。
而再觀齊友文,整個人猶如是被定格在了擂台之上一般,一動不動。
他的身體,還保持著進攻的姿勢,但人卻不能夠再動了。
身上的一切氣勢,也全部的消散全無。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齊友文,都不太明白是什麼情況。
直到好半晌之後,幾道如柱般的鮮血從劉友文身上噴涌而出,齊友文的身體直直倒了下去重砸在了擂台之上的時候。
所有人才頓時如夢初醒一般,才猛地反應了過來,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一片譁然,驚震全場。
所有人都驚得是目瞪口呆,震愕到了極點。
嘶嘶嘶!!!
無數人都頓時的倒吸著涼氣。
都難以置信地看著擂台之上。
都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齊友文死了!
齊家的大家竟然會被人斬殺在擂台之上!
而且——
還是一劍,對方僅僅只出了一劍,便將齊友文斬殺於了擂台之上。
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到底是有怎樣可怕強大的實力啊?
一劍啊,僅僅只是一劍,一個照面,竟然就將齊友文給殺了。
齊友文的實力有多強,沒有人敢懷疑什麼。
一般的法相境九重可都不是他齊友文的對手。
可是如此強大的齊友文,竟然會被一個才二十剛出頭的少年一劍秒殺了。
更可怕的是,現場過萬人竟然沒有任何一人看清楚了葉川的手段。
都完全不知道葉川是怎麼殺人的。
怎麼一劍將齊友文給斬殺劍下的。
太可怕了。
簡直驚為天人吶!
簡直是曠古絕世的妖孽。
這可絕對比很多九龍天宮的弟子都還要妖孽一些吧?
朱少幾人,此時都被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目瞪口呆地驚呆當場。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齊少竟然真的死在了擂台之上。
這件事情,可是因他朱本而起的。
此時的朱本已經完全的絕望了,他已經知道他這一次難逃一死。
就算葉川不殺他,齊家也斷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他害死了齊家的大少,那罪該萬死啊!
完了,他朱本這一次是徹底的玩完了。
直接把自己給玩死了。
現在朱本真的是欲哭無淚。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朱本現在就算是悔到腸子都青了,也依然無濟於事。
撲通一聲,朱本已經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此時,也沒有人會同情朱本。
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的。
擂台上的葉川目光掃了一下圍觀的眾人,對於眾人的反應表現,葉川還算是比較滿意的,達到了一定的效果。
就是要做到如此的一鳴驚人。
但這還不夠,還得乘勢追擊,還得再推上幾把。
光是這一場擂台,恐怕還不足以引起九龍天宮高層的注意。
既然是在九龍城中打下了一些小的名聲,也還是不夠的。
畢竟時間上不等人吶。
所以,這些還遠遠的不夠。
葉川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朱本一行人的身上,眾人被葉川的冷眸一掃,頓時都嚇得不輕。
個個臉色慘白,神色惶恐。
可是此時也不敢多言什麼,生怕葉川的怒火會落到他們的身上去。
他們這會,倒是恨不得極力的要跟齊友文撇清楚關係。
葉川倒並沒有要難為這些人的意思,而是對他們道了一句:「你們都是齊少的朋友對吧?」
「那要不就麻煩你們去齊家通告一聲吧。」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麻煩,有麻煩的話都喜歡當場解決,不留到明天。」
「今天我殺了齊家的大少,即便是在擂台之上,公平的情況之下,但也是殺了。」
「所以我估摸著,齊家應該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齊少的屍體就暫時地留在這擂台之上吧,讓齊家的人來取。」
「我的耐心有限,我給齊家半個時辰的時間。」
「如果半個時辰後還沒有人來給齊少收屍的話,那我就只好將他剁成碎塊餵狗了。」
什麼?
剁成碎塊餵狗?
這話說的,倒真是有夠狠的。
如此之舉,可謂有些喪盡天良了。
這可絕對是對齊家的挑釁之舉。
堂堂九龍城百大家族之一的齊家,豈能夠忍受如此的羞辱和挑釁?
那幾人正愁想逃離這裡呢,聽到葉川的話,那幾人自然也沒有半點的猶豫,馬上迅速地離開,去齊家通報此事。
這邊的驚天之舉,也迅速的傳播了開來。
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涌了過來,很快便將這邊擠得是人山人海。
後面來的人,都直接是飛臨到了虛空之中,如此才能夠看得到裡面的情況。
向這邊圍觀而來的人數,在急劇地增加。
看到如此的情況,葉川倒是很滿意,這正是他要的結果。
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人越多越好。
不怕大不怕大,就怕沒反響。
人越多,議論聲也就越響。
各種的議論聲都紛紛了涌了出來。
大家對葉川都是各種的議論。
大家都想知道葉川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是並沒有人知道葉川到底是什麼來頭。
葉川這個名字,也根本沒有任何人聽聞過。
但葉川妖孽以了如此駭人聽聞的地步,著實是令得所有人都驚震不已。
隨著人越來越多,議論的聲音越來越響,圍觀之人很快便就超過了十萬之數。
而且這個人數,依然還在快速地增加當中。
葉川將手中的劍杵在地面之上,神情自若地站在擂台之上。
面對無數對他的議論聲,甚至是諸多對他的詢問聲,葉川都並沒有理會。
神秘,也是更讓人討論的力量。
現在的葉川,就是要將這份神秘感繼續的保持下去。
這件事情,自然也迅速的傳回到了齊家。
此時一傳回齊家,頓時令得齊家上下都為之震怒。
在齊家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在九龍城,竟然還會發生如此的事情?
竟然還有人敢殺齊家的大少?
這是吃了怎樣的熊心豹子膽呢?
這是何等的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呢?
這是多麼的狂妄,不可一世呢?
齊家的大少,竟然會在九龍城的擂台之上,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來少年給一劍斬殺了,這是何等的屈辱?
這對齊家而言,是何等顏面大損之事?
齊友文的父親齊雷得到消息之後,頓時怒火中燒,咆哮如雷,喊殺沖天。
率著齊家一眾強者,便氣勢洶洶地向五號擂台殺了過來。
強大可怕的氣勢,一路碾壓而來,迅速地降臨五號擂台。
齊家的人來了,圍觀的眾人也頓時發出了一片的驚呼聲來。
也都覺得好戲要開鑼了。
這個葉川雖然是曠古絕世的妖孽,可是未免也太過於狂妄了一些吧?
殺了齊友文不說,還敢在擂台之上等著齊家的人找上門來,這不是等死嗎?
齊家的人,可不會這麼客氣的。
即便是有擂台規則的保護,最多是擂台之上的事情不干涉。
可是下了擂台,那就是拳頭說了算了。
齊雷率著上百名齊家的強者降臨擂台,浩蕩的氣勢頓時鎮壓全場,令得熱鬧非凡的全場又頓時的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都死死地盯著這邊。
葉川的目光落到了齊家這一眾強者之上,依然是不慌不忙,臉上依然毫無半點的懼色。
甚至來說,神色半點都不改。
依然是那般的淡定,那般的自信,那般的平靜。
如此的表現,像極了一尊絕世的強者,真正的高人。
可是葉川的年紀和境界都擺在那裡的,他絕對不是絕世的強者高人才對。
他應該沒有任何能與齊家抗衡的實力吧?
這是此時無數圍觀之人內心的想法。
大家也都想看看事態接下來會如何的發展。
葉川到底要如何可來應對齊家的滔天怒火。
殺了齊家的大少,他葉川今天還有命活著離開嗎?
那恐怕是沒有的。
齊家此時出動的,有近三成的妙生境,剩下的也皆是法相境八重重的強者。
如此的陣容,可謂強大的很。
為首的齊雷,更是一尊妙生境五重的存在。
這些人的實力倒是還算是不錯,但這並不是葉川想要的目標人物。
看著擂台上死去的齊友文,齊雷頓時痛心疾首,雙目通紅,老淚已經濕潤了眼眶。
痛苦了一番之後,齊雷才死死的盯著葉川,眼神中恨意滔天,怒火洶湧到了極點。
殺氣濃郁無比。
這表情,這眼神,都足夠的可怕。
可是,這對葉川並不能夠構成一絲的殺傷力。
葉川一臉平靜淡然的與之對視著。
似乎,是在對齊雷的挑釁之舉。
全場,再一次的噤若寒蟬。
不少人的心都不禁提到了口子眼了。
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齊雷怒吼出聲:「小子,你敢殺我兒子,那你也必須要死。」
「在九龍城,還沒有什麼人敢殺我齊家的人。」
「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我齊家今天就必須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今天,老夫要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兒的在天之靈。」
「你該死,真的該死啊!」
「我兒天資不凡,有大好的前程,卻被你斷送於此?」
「老夫今天必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齊雷的怒吼聲一出,他身後的百名強者也頓時擺出了姿態出來,做出了要對葉川動手的架勢。
齊家上百尊強者同時出手的話,那試問葉川又如何能夠擋的住?
怕是必死無疑的局面吧?
面對如此的情況,圍觀的眾人心中都不禁發顫了起來。
都替葉川捏了把冷汗出來。
都在想著,葉川要如何來面對呢?
不少人,都暗暗的搖頭,替葉川嘆了口氣。
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九龍城百大家族呢?
那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今天這個曠古絕世的妖孽之才,怕是要夭折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