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的動作果然是很快,不多會朱少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雅間的門,又一次被暴力地推開。
一大群人直接衝進了雅間之中。
小六正要上前做點什麼,可還沒有等小六靠近,直接就被一隻大手給直接的推到了一邊的角落裡去。
面對如此的陣仗,小六一個卑微的店小二,還能做什麼?
也只能是乖乖地閉嘴呆在角落裡。
小六一臉擔心地看向了葉川,心中無奈地長長幽嘆。
做人的確是不能夠太狂了,太狂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容易招惹來殺身之禍啊!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災。
這的確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一大群人衝進了雅間將葉川給圍了起來。
面對如此的情況,葉川倒是依然不緊不慢,臉上毫無半點的慌張之色。
依然是一臉的淡定從容,泰然自若。
仿佛這些人是過來給他敬酒的而不是上門來找麻煩的似的。
葉川隨意地掃了一眼。
這一次來的有十幾人。
為首的是一名金衣少年,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
境界來說的話倒還算是非常的不錯,已經達到了法相境七重的層次。
以如此的年紀來說,絕對是個了不起的天才。
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那必定是可以踏入妙生境的層次。
不用說,葉川也能夠猜得出來,這名金衣少年應該就是朱少嘴裡的他大哥齊友文了。
齊家的大少,光是頂著這個身份,就足夠的震懾他人。
朱少此時就站在齊友文的身旁,正對著葉川齜牙咧嘴,憤怒滔滔。
齊友文的身後的十餘人,有幾名也是一身錦衣的少年公子哥。
境界從法相境二重到法相境五重不等。
其他的幾人,顯然是他們的隨從之類,都擁有著法相境五重左右的實力。
不得不說,這一個陣容還是很強大的。
就算是在這九龍城中,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招惹起的。
面對如此強大的陣容,葉川也只是隨意的掃看了一眼罷了。
甚至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酒鬼更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在酒鬼眼裡,現在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比桌上的好酒好菜更具有吸引力的。
這一群人,氣勢熊熊的全部盯看著葉川,一股強大的威勢壓在了葉川的身上。
若是一般人面對如此的氣勢壓迫,恐怕早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齊友文那猶如絕世寶劍一般鋒利的雙眸猶如一頭巨龍一般的瞪著葉川,他對於葉川如此淡定的反應,顯然很是不爽。
這仿佛是在對他的一種挑釁之舉。
如此狂妄的姿態,誰給這小子的勇氣?
齊友文冷厲出聲道:「剛才是你對朱本說,就算是我齊友文來了,也照打不誤對嗎?」
葉川淡看了齊友文一眼,撇嘴道了一句:「所以,你就是齊家大少齊友文對吧?」
齊友文道:「對,正是本少。」
「你既然知道我是齊家大少,那就應該知道本少的身份來頭。」
「要不你告訴我,剛才是誰給你的勇氣,敢說得出如此狂妄不著邊際的話出來?」
「九龍城,可不是你一個外來人能夠撒野的地方,明白嗎?」
面對齊友文如此問責的話,葉川卻是笑了。
笑過之後,葉川對齊友文道了一句:「既然你都知道你來了我也照打不誤,那又何必送臉上門呢?」
「你的狗不聽話,我也只是替你教育了兩句罷了,都還沒有出手教訓呢。」
「怎麼,你就坐不住了?」
聽著葉川竟然當著齊少等人的面再次的羞辱他是狗,朱少想殺了葉川的心都有了。
表情猙獰難看到了極點,似乎是要吃人一般。
那表情,那眼神,看著都讓人害怕。
「大哥,今天之事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朱少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對齊少道了一句。
齊友文對朱少投了個放心的眼神過去:「這事本少會替你做主的,在九龍城,可還沒有幾個人敢在本少面前如此撒野的,更何況還是個外來的鄉巴佬?」
「敢在這裡撒野,那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聽到齊友文的表態,朱少心中才大定。
馬上一臉惡狠狠的瞪著葉川,憤怒咬牙的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在我大哥面前你還敢如此的猖狂囂張,你今天必定無疑。」
其他人,也都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葉川。
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出來。
對葉川如此的行為舉止,都深有嘲諷不屑。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鄉巴佬,惹誰不好,竟然連齊少都敢招惹?
簡直是自尋死路之舉。
齊友文冷聲再對葉川道:「小子,今天你想怎麼個死法呢?」
「你若是乖乖地束手就擒的話,那本少尚且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你若膽敢再狂妄叫囂的話,那本少不介意讓你嘗一嘗這人間極苦極痛極生不如死的滋味是如何。」
「到時候,那你可就知道後悔二字該怎麼寫了。」
面對齊友文如此自信狂傲的話。
葉川卻是笑了起來。
笑得滿是不屑的樣子,似乎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
葉川的笑,頓時令得齊友文的眉頭一皺。
目光冷森地瞪著葉川,眸中涌動著濃濃的殺氣。
這是挑釁他齊少之舉。
笑過之後,葉川饒有幾分玩味地看著齊友文,道:「你從小到大都這樣的盲目自負,為之自信嗎?」
「你知不知道臭不要臉這四個字怎麼寫呢?」
「威脅人的話我聽過很多,但像你這麼搞笑的,倒還是頭一回聽到。」
「如果靠你一張嘴就有用的話,那你就是天下無敵了。」
「要不我也給你一個句,你現在麻溜地滾,消失在我面前,可以嗎?」
葉川如此針鋒相對,甚至是帶著極濃嘲諷的話一出。
火藥味也瞬間濃郁到了極點。
雙方都頓時的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壓抑到了極點。
大戰,一觸即發。
齊少那邊的眾人全部得怒了。
滔天的怒火全部地嗵涌而出。
一個個都表現出要殺了葉川而後快的樣子。
朱少憤怒至極地對齊友文道:「齊少,此子就是如此的猖狂不可一世,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這種人,恐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估計他這會是仗著酒樓的規矩,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狂妄至此。」
「他必是覺得我們在這裡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才會逞口舌之利,先圖個痛快。」
「不跟他玩真格的,此子肯定是不會認慫低頭的。」
齊友文冷笑了起來。
殺意濃濃的冷看著葉川,道:「小子,我知道你心中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你現在不過是覺得酒鬼的規矩能夠保護你,你不過是覺得我們在這裡不敢對你動手罷了。」
「所以你才敢如此狂妄放肆,敢如此不把本少放在眼裡,敢如此的出言不遜,挑釁之舉。」
「但你真的以為,發龍酒樓能夠一直保護得了你嗎?」
「如果人人都這樣的來想的話,那九龍酒樓的生意也沒有辦法做了。」
哦?
是嗎?
葉川倒是有些饒有興趣了起來,看著齊友文道:「那不然呢?」
「莫不是說,這九龍酒樓的規則對你齊少是不起作用的嗎?」
「你齊家再強,也應該沒有這個能耐可以在這裡無視九龍酒樓的規矩吧?」
哈哈哈!
齊友文頓時肆意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齊友文才一臉同情的樣子對葉川道:「果然是個沒見識的鄉巴佬,不過也難怪,你應該是剛來九龍城,也是第一次來九龍酒樓,自然對這邊的情況規矩不是特別的了解。」
「你說的只是正常的情況,只是一般人理解的情況罷了。」
「九龍酒樓開門做生意,自然是需要給客人創造出一個非常安穩的環境,這一點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所以,九龍酒樓不允許任何人在酒樓內私自打鬥之類,任何鬧事者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但也還是得分一些情況的,畢竟偌大的酒樓,要說不會有情況發生的話,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是大矛盾出現的話,那酒樓在不能夠出面調停化解的情況下,就會給雙方提供兩個選擇。」
「第一個是,將雙方全部請出酒樓,由雙方自行解決,這就不關酒樓什麼事了。」
「第二個是,九龍酒樓內有一處專門解決私人恩怨的擂台之地,酒樓會將雙方請到擂台之上去公平公正地解決。」
「酒樓方面會全程地參與,保證事情的公平公正性,不會受到外部勢力的干擾。」
「所以,不管你選哪一條,酒樓的規矩都保護不了你。」
「你今天想靠酒樓的規矩而保命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
葉川微微點了點頭,原來九龍酒樓中還有這樣的規定。
這倒是讓葉川又長了點見識。
如此的情況,在其他地方的確是沒有見到過的。
剛才小六倒也沒有說這個情況。
葉川看了眼小六,小六苦澀無奈的點了點頭,表明齊友文說的是真的。
葉川撇了撇嘴,聳了下肩膀道:「那這麼看來的話,好像貌似我的確是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
齊友文以為葉川這是認慫害怕的表現,臉上的冷笑也不由的濃了幾分。
齊友文玩味冷森的看著葉川,道:「對,你自然是不會有更好的選擇。」
「所以,你是乖乖的跟本少去擂台來解決這件事情呢,還是讓酒樓的人過來將你趕出酒樓,我們再來解決這事。」
葉聽到齊友文的問題,葉川想了想後,才一臉認真的對齊友文問道:「哪種選擇可以把事情鬧得更大一些,場面更恢弘一些呢?」
嗯?
葉川的這話,頓時把所有人都呆懵住了。
一個個都用極為不解的目光看向了葉川。
這個傢伙,腦子是不是有病呢?
這個時候,問的都是些什麼奇葩的問題?
什麼叫如何選擇才能夠把事情鬧得更大一些?
這小子還想要把事情鬧得更大一些,更多人知曉不成?
見大家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葉川撇了下嘴道:「也沒啥,我只是覺得就算是死也要轟轟烈烈的對吧。」
「不然的話,那死得多沒意義,死得多沒價值呢是吧?」
「所以啊,我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一占,場弄得熱鬧一點,圍觀的人多一些。」
「這樣的話,我覺得就還挺有意思的。」
「否則的話,太沒勁了。」
「死都沒有幾個人看,那多無趣啊,那死得多不值。」
「所以,要不齊少你好好的策劃一下,把場面搞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