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茴也馬上附和道:「就是,無憑無據的,你說什麼都行嘍。」
「那我還說是你對芸汐下了迷魂散呢,說誰不會?」
葉川也看向了酒鬼,他有真憑實據嗎?
如果沒有的話,那恐怕這件事情還真的說不清楚。
至少來說,目前滄芸汐是不太相信的,加上魚乾威四人極力的否認,擾亂著滄芸汐的思緒。
在如此的情況下,那恐怕是很難說得清楚。
這種事情,恐怕也拿不出真憑實據來。
畢竟光靠嘴說,不具備足夠的說服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剛才葉川也懶得再多解釋,想直接離開看了。
葉川對酒鬼道:「算了酒鬼,沒有必要跟這些人多爭什麼。」
「犯我者,我誅之。」
「冤我者,我斬之。」
「辱我者,我滅之。」
「道理講不通,那就講拳頭吧。」
魚乾威馬上重重冷哼了一聲,指著葉川喝道:「哼,做賊心虛了吧。」
「自知無力申辯,所以就要胡攪蠻纏,破罐子破摔是吧?」
「想跟我們講拳頭,那我們就陪你好好地講講拳頭。」
「來來來,讓我們看看你的拳頭到底有多硬,才能夠令得你如此的猖狂蠻橫。」
說著,魚乾威三人就又人動手。
而在這個時候,酒鬼懶洋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誰說我沒有證據的?」
「老子酒是喝得多,可還沒醉,還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嗯?
有證據?
酒鬼的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頓時齊唰唰地向他看了過去。
就連葉川也是微有些訝異的看著酒鬼,這老傢伙真的有證據?
但葉川也想不明白,這種證據怎麼拿得到呢?
光說是他酒鬼親眼所見的,那肯定是不行的,不具備說服力,魚乾威他們必然是死不承認。
薔茴也不禁看了眼魚乾威,後者微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就心中大定了起來。
魚乾威輕笑了一聲,一臉不屑地看著酒鬼道:「你若真有證據,那直接拿出來便是,讓我們看看你能拿出什麼證據出來。」
滄芸汐怔看著酒鬼,她也想知道酒鬼能夠拿出什麼證據出來。
她現在稍稍的冷靜了下來一些,其實內心還是不太願意真的是葉川所為。
所以,她內心也還是渴望酒鬼前輩真的能夠拿得出有說服力的證據出來,來證明葉川的清白。
酒鬼的目光忽然落鉤鉤地落到了薔茴的身上,被酒鬼這迷離中又泛著些詭異幽森的目光一看。
竟然令得薔茴內心不禁一陣莫名的惶恐。
但薔茴還是極力的控制了下來,冷看著酒鬼,不爽的道:「你這麼色眯眯地盯著我看幹嘛?收好你的眼珠子,可別掉了出來。」
「我看你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齷齪之人。」
啪!
可是——
薔茴的聲音剛落,一道響亮的耳光聲便在她的臉上響了起來。
清脆無比,頓時驚震全場。
薔茴也頓時的被打懵了,一陣火辣刺痛感讓她差點失聲驚叫了出來。
此時她的臉上,留下了五根鮮紅的指印,看著倒是有些觸目驚心。
一陣陣的痛感,讓薔茴惱羞成怒。
但是剛才是怎麼回事?
薔茴根本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也並沒有感覺到酒鬼有任何的動作。
其他人都是深皺眉頭,一臉的疑惑不解。
都沒看明白。
但可以肯定的是,剛才是酒鬼動了手。
葉川也暗暗訝異的看著酒鬼,他剛才也沒有看明白酒鬼是怎麼動手了。
這手段,也未免太厲害了一些吧?
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酒鬼竟然狠狠地給了薔茴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倒真的是解氣得很。
葉川都感覺到非常的痛快,這種女人就該打。
酒鬼倒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出手有夠狠夠果斷的。
足足愣了半晌之後,薔茴才怒不可遏的樣子瞪著酒鬼,道:「剛才是你打我?」
酒鬼慢悠悠地喝了口酒之後,才冷瞪了薔茴一眼,道:「小丫頭,你爹娘沒有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年紀輕輕的一丁點教養都沒有,我替你爹娘教育下你。」
「下次再敢亂說話的話,那就不是一個耳光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明白了嗎?」
酒鬼的話,頓時把薔茴嚇得不輕,下意識地捂住了臉,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剛才還真的是酒鬼對她動的手。
那足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這個酒鬼的實力深不可測,遠不是他們想像的普通。
酒鬼的狠手段,自然也讓薔茴內心生出了幾分恐怕感來。
雖然薔茴對此非常的憤怒,但又能怎麼辦呢?
她心中再多不爽的話,此時也不敢再說出來。
薔茴只能是冷看了看酒鬼,不敢再多言什麼。
魚乾威的眉頭頓時深皺,他本沒有將酒鬼放在眼裡的,覺得應該也只是一個法相境的酒瘋子罷了。
這種人,不足為懼。
可是現在魚乾威知道,他嚴重地低估了這個老酒鬼。
別看這老酒鬼邋遢的樣子,但實力很強。
至少魚乾威有些看不透酒鬼。
酒鬼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魚乾威也不敢下定論。
滄芸汐開口對酒鬼道了一句:「前輩,您若真有什麼證據,那不妨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吧。」
「若是這件事情真是有什麼誤會,那就現在來解釋清楚為好。」
顯然,滄芸汐的心已經開始有了一些鬆動。
她開始偏向於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這對魚乾威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好事,令得他心中已經開始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出來。
酒鬼指了指薔茴道:「證據就在這丫頭身上,她身上還有沒用完的迷魂散,只需要搜一下就能夠清楚了。」
聽到這話,薔茴臉色陡然大變。
雖然極力的掩飾了過去,可是也依然讓她頓時慌了神。
薔茴馬上矢口否認地道:「胡說八道,我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邪物?」
「酒鬼,你休想栽贓嫁禍,把這罪名扣到我頭上來。」
說著,薔茴又一臉委屈無辜的樣子對滄芸汐道:「芸汐你別聽他胡言亂語,他現在明顯的就是想要挑撥離間,亂扣罪名,好替葉川洗脫。」
「他現在就是要把水攪渾,好讓你失去判斷能力,讓你的心亂。」
「這是離間之計,這是亂心之法,芸汐你可千萬別聽信於他,上了他的當。」
「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你應該是知道我的為人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呢?」
「我視你為姐妹,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看著薔茴一臉委屈無比的樣子,滄芸汐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的確,按理來說的話,薔茴應該不會害她的才對。
薔茴也不是那種心壞的女人,她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吧?
馬上,薔茴再次的出擊:「芸汐,你若不放心的話,那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可以拿出來給你檢查。」
「我身正不怕影子邪,可以隨便的檢查。」
「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你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已,芸汐你真的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說著,薔茴又倒打一耙地對酒鬼道:「你說我身上有迷魂散,那我還說你們身上有迷魂散呢。」
「每個人身上的東西可都是一件極隱私的事情,是不可能隨意給別人看的。」
「你不過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故意如此來混淆視聽的吧?」
「想藉此機會把局面搞亂把水搞渾,你這算計當真是不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盤。」
「既然你說要檢查我身上,為了自證清白我沒問題啊,我肯定很樂意地配合芸汐的檢查。」
「但為了公平起見,那你們二位是不是也應該將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呢?」
「只要你們敢把身上東西都拿出來檢查,我肯定也敢的。」
這一招,倒是用得很。
連酒鬼都不禁高看了薔茴一眼。
還能用如此一招來反擊。
葉川眉頭也不禁一皺。
葉川身上可還有不少的秘密,他自然不可能會把自己身上所有東西拿出來給別人檢查。
這是他的隱私,斷然是做不到的事情。
哪怕不解釋,葉川也不會如此做。
酒鬼那自然更不可能了。
看到酒鬼和葉川都沉默了下來,薔茴心中頓時竊喜無比,一陣揚揚得意。
她也有些佩服自己的聰明機智。
能夠想到如此漂亮的反擊手段。
她早就料得到葉川和酒鬼二人必定不可能願意將身上東西都拿出來讓大家檢查的。
尤其是酒鬼,這老傢伙可是深不可測,實力強大。
這種強者,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檢查他身上的東西呢?
所以,薔茴的這一擊反擊,很是奏效。
薔茴話帶譏誚地再次出聲:「呵呵,怎麼你們都不敢了嗎?」
「剛才不是要求要檢查我身上的東西嗎?」
「不是口口聲聲說我身上有迷魂散嗎?」
「還真是造謠一張嘴呢,張口就來。」
「我現也說,你們身上有迷魂散呢,你們敢認嗎?」
本來薔茴還想多說幾句反擊的狠話,但是想到剛才被酒鬼抽了一記耳光之後。
還是心有些畏懼的退縮了回來。
她還是不要多去招惹這個酒鬼為好。
滄芸汐忍不住的再次出聲道:「前輩,如此之舉的確是非常的不妥吧?」
「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這也是個人的隱私。」
「如果只搜薔茴一個人的,的確是說不過去。」
「但讓大家一起搜,那也說不過去,想必前輩也不願意的。」
「所以,如果前輩沒有其他證據的話,那這件事情我看還是到此為止吧。」
「你們走吧,我也不想再爭論此事。」
酒鬼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長看了眼滄芸汐道:「你個傻丫頭,心地太善良了一些,容易被人左右,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你還年輕,可能這是你成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吧。」
說著,酒鬼看向了薔茴道:「小丫頭,你要證據是吧?」
「行吶,老子就滿足你。」
說罷,酒鬼手中一動,一顆拳頭般大小的水晶球出現在了手中。
看到酒鬼手中的水晶球,薔茴和魚乾威兩人臉色陡然大變。
顯然,兩人都認得酒鬼手中的水晶球,自然都頓感大事不妙。
心也瞬間沉到了谷底,臉色也都僵硬了下來。
這一次,甚至都忘了去掩飾。
這二人如此劇烈的反應,也被滄芸汐收入眼裡,令得滄芸汐柳眉頓時深皺,深看了二人一眼。
心中,也頓時有了一些不太好的念頭涌了上來。
難不成說這件事情還真的是如酒鬼前輩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