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一邊說著,一邊去拉葉川。
但卻是被葉川給推開了手,葉川依然一臉不爽的樣子冷看著酒鬼。
酒鬼見狀,依然是一臉嘻哈的樣子,笑看著葉川道:「搞這麼嚴肅幹嘛呢,這一戰你都贏了,完成了這麼漂亮的反殺,應該高興才對的。」
「餵小子,老子可跟你無怨無仇,你別用這麼仇視的眼神看著我。」
「其實我剛才並沒有逃跑啊,我一直藏在暗中伺機出手呢,只是一直沒有等到好的時機。」
「我本來是想我藏在暗中,關鍵的時候可以出其不意,殺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解救你於危險之中。」
「呵呵不過你小子夠爭氣的,並不需要我出手幫忙,這一點我很佩服,很欣慰啊!」
「呃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難道你不相信老子說的話?」
葉川沒好氣地朝酒鬼翻了一個白眼,道:「你看像是傻子嗎?」
酒鬼認真的看了看葉川一番之後,才搖了搖頭道:「那肯定不像的,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是傻子呢。」
「所以呀,你更應該知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老子可不是這麼沒義氣的人呢,剛才確實是躲在暗中準備幫你,玩偷襲才有殺傷力,才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嘛。」
反正,現在酒鬼就是把嘴皮子說破了天,葉川也不會相信的。
這傢伙剛才明明跑得比鬼還快。
就算是沒有真的逃走而是躲在暗中,但剛才可也一直沒有露過面出過手呢。
現在這些鬼話,能信一個標點符號都算葉川傻逼。
葉川瞪看著酒鬼道:「那你將戰利品全部收走又是幾個意思呢?」
「是怕我累著了,還是怕我身上的東西太多了,還是覺得這些東西會燙我的手呢?」
酒鬼馬上點了點頭道:「對對對,葉川你果然聰明啊,不用我說就都已經知道了。」
「你看你剛才大戰了半天,肯定是累了對吧。」
「所以,打掃戰場這點小事,那我自然就代你效勞一下。」
「這種體力活沒事的,都是小事兒,不用感謝我。」
聽到酒鬼這麼無恥至極的話,葉川差點沒一口口水往他臉上噴。
敢再不要臉一些嗎?
這種無恥的話都好意思說得出來?
還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
也真是讓人服氣的。
見過無恥的,葉川到還真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簡直是突破了下限。
葉川也懶得再跟酒鬼多廢話什麼,直接伸出了手來對酒鬼道:「既然你說是幫我打掃戰場的,那東西拿過來吧,我再謝謝你。」
酒鬼馬上咧嘴笑道:「你還年輕,這些戰利品你把握不住,還是放我身上比較好一些。」
「放心,我不是要你的,我只是暫時地替你保管著。」
「等哪天你需要了,我肯定會還給你的。」
葉川:……
這話——
誰能信?
好一套強盜的理論。
葉川也真的是有些怒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道:「所以,你是不打算給我了是吧?」
「那就是擺明了強取豪奪嘍?」
「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東西並不重要,我確實也看不上,便你這作法我不爽。」
「如果你覺得我好欺負的話,那晚輩倒是要向前輩你好好地討教兩招了。」
見葉川真的動了怒火,酒鬼才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搖了搖頭道:「葉川你小子你看你,怎麼還急眼了呢?」
「唉算了算了,既然你小子不願意讓老子了替你保管,那就給你吧。」
「唉不聽老人眼,吃虧在眼前啊!」
「老子可是好心好意的幫你,你卻狗咬呂洞賓,真是不識好人心呢。」
說著,酒鬼便向葉川扔了一枚空間戒指過去。
可就在葉川接過那枚空間戒指之時,酒鬼卻又是一溜煙的跑了。
只有一道聲音留下來:「嘿嘿小子,到了老子手裡的東西,可從來沒有吐出去的道理。」
「這些東西既然進了老子的口袋,那自然就歸老子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搶走。」
隨著聲音落,酒鬼的身影也早就不知所蹤。
這傢伙逃跑的速度,倒真的是一絕。
關鍵是,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的氣息,葉川想追蹤都追不到。
葉川接過的那枚空間戒指,顯然是空的。
如此情況,讓葉川也只能是一臉的氣憤不爽。
嘴裡碎碎念了一番。
但也沒有辦法去追酒鬼,否則的話葉川還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
怎麼也要去追上這老傢伙,跟他打上一場,看看這老傢伙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只是會點偷雞摸狗的手段。
氣憤過後,葉川也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些戰利品葉川倒的確是不在乎,無非是一些極品天寶罷了。
這些對葉川來說,並沒有多少的用途。
價值是不菲,但葉川也根本不在乎這些。
至少現在對葉川來說是用不上的。
以後的事情,葉川也就懶得去多想什麼。
令的葉川還是有些不解的是,這個酒鬼前輩到底是何方的神聖?
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實力?
感覺上來說的話,應該是高階的妙生境存在吧?
即便不是真的高階的妙生境存在,最起碼也是個妙生境吧?
可是他的行為舉止,哪裡像是一尊妙生境的存在呢?
連法相境的存在都不像。
這種巨大的反差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就著實是令人有些不理解了,怎麼都想不明白。
葉川總覺得酒鬼極不簡單,雖然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有這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或是一種直覺告訴葉川,此人隱藏的極深。
這些戰利品按理來說葉川也都不會太在意,他酒鬼前輩為什麼還如此厚顏無恥的搶奪呢?
強者不應該更在乎尊嚴嗎?
怎麼到了酒鬼前輩身上,卻並不是這麼回事呢?
想不明白啊!
想了想,葉川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也就懶得多想了。
若是下次還有機會碰到,那再來想這事吧。
收起了思緒之後,葉川也便是離開。
……
三大府,一處禁地。
三大府的主宰者再次齊聚一起。
只是三人的臉色都比上次齊聚之時陰森冷凝難看得多,三人都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臉色無比的難看,眸中閃爍著極複雜的光芒。
令得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三尊主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冷眸相視著。
足足過了良久之後,渡舟主宰才幽幽地長嘆了口氣開口道:「唉,這一次我們三大府竟然一敗塗地,竟然會敗給了一個二十歲的少年手裡。」
「這一敗,可是將我們三大府的命運給賠上了。」
「我們三大府的法相境九重存在,幾乎就全折在了此子的手上。」
「此子展現出來的實力手段,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強大上許多。」
「早知道如此的話,我們不應該執迷不悟地將這條路走到黑地。」
「現在,怕是要給我們三大府帶來滅頂之災了!」
滄厄主宰和龍崖主宰也是長長的嘆著氣,兩人的臉上都是痛苦和無可奈何。
現在,也都不敢再嘴硬的說著些什麼。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還能怎麼辦?
他們三大府十尊法相境九重的存在可都會部的死在了葉川手上,他們還敢再輕視葉川半分嗎?
三尊主宰都已經非常的清楚明白,他們招惹上了一個招惹不起的人。
招惹上了一個會給他們三大府帶來滅頂之災的人。
可是事已至此,他們還能夠怎麼辦?
滄厄主宰搖了搖頭,無奈地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為了我們三大府的生死存亡,現在也只有我們三個老傢伙豁出去這張老臉了。」
「也只有我們三人以命去搏,或許還能夠有一丁點的希望。」
「除此之外的話,恐怕是別無他法了。」
龍崖主宰卻是搖了搖頭道:「滄厄主宰,我們三大府的十尊強者的聯手之力,就算是我們三人想要殺,也都需要費一番力氣。」
「葉川既然有殺他們十人之力,合我們三人之手,也未必就有殺此子的把握。」
「一旦我們聯手出擊,不惜一切的情況下,依然沒有能夠殺死此子的話,那可真的就完完全全沒有一丁點迴旋的餘地了。」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未必就是絕對的無解之局。」
「據我了解,葉川此子並非一個心性狠毒邪惡之輩,他應該是一個心地善良胸懷正氣之人。」
「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是周宮主他們五人,一切皆因他們而起。」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將這五人交給葉川,任憑他處置,以此來換取他放過我們三大府一馬。」
「其他的事情,我們三大府可以向他低個頭認個慫道個歉賠個禮。」
「只要我們三大府拿出一定的誠意,做出他想要的許諾,我想這件事情也未必就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吧?」
聽到這話,渡舟主宰和滄厄主宰臉色都頓時的凝沉了下來。
兩人都一臉若有所思著,都在分析著這種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思忖了好一番之後,滄厄主宰點了點頭,贊同道:「我覺得此法或許可行。」
但是渡舟主宰卻是有些猶豫的道:「此子早說過跟我們三大府不死不休,現在我們就算是如此低頭認慫,也會未必就能夠換得此子的原諒吧?」
「我們堂堂三大主宰者若是舔著臉去求他葉川,若是他能夠退一步的話,那倒還好。」
「就算我們擺低姿態,放下尊嚴,也還是有價值的。」
「可若是此子並不理會,反倒是要橫加羞辱我們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尊嚴喪盡,顏面掃地,奇恥大辱?」
「此子現在既然有如此的實力,恐怕未必會跟我們冰釋前嫌的。」
「據我了解,此子的殺伐可是非常的果斷。」
「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但凡是招惹得罪過他的人,那基本上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基本上都是非死即殘。」
「所以,我覺得以此子的心性,恐怕未必肯放過我們。」
龍崖主宰和滄厄主宰對視了一眼。
兩人想了想後,龍崖主宰還是堅持的道:「行不行,那也得做了試了才知道,而不是靠我們在這裡瞎猜亂想的。」
「如果我們不惜一切跟葉川拼了,我覺得我們的贏面並不大。」
「一旦我們殺不了他葉川,那我們三大府就必將滅亡,這一點毋庸置疑。」
「若是我們嘗試一下的話,那興許還能夠給我們三大府謀一條生路出來。」
滄厄主宰也是點頭道:「是的,凡事總要試一試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