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馮天龍猶如一條死狗一般地重重地砸倒在地,臉與地面狠狠地摩擦著,很是慘不忍睹。
摔倒之後,馮天龍半天都沒有了動靜,不知死活。
遭受到葉川兩次重擊,讓馮天龍已經奄奄一息。
那九根鎖魂針還在追殺著葉川,鎖魂針奪命鎖魂,一旦盯上目標,那就不會輕易的罷休。
葉川的身法速度極快,光是憑著身法速度,就足夠地躲閃得開。
當然了,葉川此時自然也不會就全力出手。
所以,一邊躲閃,一邊用劍去擊開那九根鎖魂針。
但這九根鎖魂針陰魂不散,一直死死地咬著葉川。
若是換一個人,恐怕根本就擋不住。
就算是一名法相境二三重的人碰到這樣的情況,恐怕也只有飲恨的份。
如不多暴露實力的情況下,想要徹底的擊潰這鎖魂針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糾纏下去的話,也倒沒有什麼意思。
葉川心中忽然一動,一計上頭。
可別忘了,他葉川可還有終極大殺器啊。
荒天宮雖然說不為他葉川所用,但是將東西收進荒天宮內,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
這鎖魂針既然陰魂不散,那不如直接將它收進荒天宮中?
鎖魂針本身的威力並不大,應該是不需要費什麼力氣便可以收進荒天宮中。
如此之事,葉川倒是並沒有嘗試過。
當然,之前也並沒有這樣想過,還是在九獄劍帝前輩的提示之下,將小骨收進了荒天宮中之後。
葉川才意識到,荒天宮還有如此的妙用。
所以,葉川此時也是突發奇想,想要試一下。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他就等於又多了一大殺手鐧。
關鍵的時候,還是可以動用一二的。
想到這,葉川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馬上開始行動了起來。
在那九根鎖魂針再次殺至之時,葉川意念忽然猛地向那九根鎖魂針涌了過去,包裹住那九根鎖魂針,然後往荒天宮中拖拽而去。
葉川的意念力量足夠的強大,但那九根鎖魂針也在拼命地反抗著。
最後,還是葉川的意念力量獲勝,強行的將那九根鎖魂針收進了荒天宮中。
成功了!
看到這,葉川心中頓時一喜,果然是如他所料的這般,真的成功了。
哈哈,還真的可以如此。
想到這,葉川心中也頓時狂喜不已。
還真是一大殺手鐧。
不過剛才強行收下九根鎖魂針,也讓葉川感覺到了一絲的吃力感。
所以,這一招,也不是無限制的。
若是碰上太強大的寶物,那肯定也還是力不從心,無法做到如此的。
但能收得下中品天寶,也已經是很不錯的表現了。
按這情況來說的話,那上品天寶肯定也不成問題的。
可能極品天寶不好說。
也很可以了。
那九根鎖魂針被葉川收進荒天宮中之後,整個擂台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時間和空間,仿佛都在瞬間靜止定格在了那裡。
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難以置信。
馮天龍被他兩招打得重傷倒地不起了?
這是完虐慘虐啊!
馮天龍的天資,毋庸置疑,在天香樓年輕一代之中,絕對是屬於極拔尖的,妥妥的佼佼者。
不說數一數說,也絕對是最頂尖那一撥的,不會亞於沫桑什麼。
馮天龍的實力,那更不用多說。
法相境之下,鮮有人能敵。
馮天龍可是斬殺過法相境強者的,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橫。
可就是如此強橫的馮天龍,竟然會被葉川兩招給秒了,這能想像嗎?
最震撼人心的是,葉川的境界才不過化龍境五重,年紀也最多就是二十的樣子。
這給了所有驕傲的天香樓眾天才少年們心靈上的一記重擊。
這份刺痛感,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良久,才終於有人打破了沉寂。
一打破,頓時像是炸開了鍋一般,擂台一片譁然。
「這到底是個什麼妖孽?這強的也太變態了吧?」
「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看清了嗎?他這身法好強啊,難道已經達到了完美級的身法?」
「馮天龍的九根鎖魂針呢?怎麼平白無故地消失不見了?也太詭異了吧?」
「此人,手段簡直可怕逆天啊!他真的是柳葉府的人?小小的柳葉府,怎能走出這麼一個妖孽出來?」
一片驚震下的議論之聲,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如此震撼之事,的確是令人一時難以相信的了。
確實是有些超出了常理認知甚至是想像的情況。
天香樓的少年天才,一向都有著傲慢和自負,覺得他們是乾元洲最拔尖的天才。
除了五大府的一些拔尖天才能夠跟他們比一比的話,其他所有府的他們可都不會放在眼裡。
現在一個小小的柳葉府,走出來了這麼一個絕世妖孽,讓人怎麼能接受得了?
哼!
一道猶如雷霆之怒的哼聲驟然響起,從天而降。
一道身影,也隨之從天而降,落到了擂台之上,站在了奄奄一息的馮天龍身前。
這是一名錦衣中年男子,戰衣在他強大的氣息之下,被吹得獵獵作響。
在空中迎風震盪,顯得很是威武霸氣。
強橫的氣勢,足以看得出來這名錦衣中年男子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橫。
在他的周身,有著一股強大的氣場縈繞,仿佛形成了一個絕對的領域一般。
有武道道威和劍道劍威的力量縈繞周身,彰顯強大,盡綻神威,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半分。
饒是站得遠處之人,也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橫與霸氣。
也能夠感覺出來從錦衣中年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怒火。
令人噤若寒蟬,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
看到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出現,石靈兒的心又不由的揪了起來。
沫桑趕緊的安慰道:「沒事的,不用擔心什麼,葉川可以應付的。」
石靈兒怔看了眼沫桑,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葉川也能應付?
那葉川的實力該是——
此時,還在擂台中心之地的葉川,一臉平靜淡然地冷看著來人。
從對方的氣息中,葉川看得出來這是一尊法相境七重的強大存在。
看來,應該是馮天龍的父親。
來者,的確不是別人,正是馮天龍的父親馮德。
馮德在餵下了馮天龍一顆療傷丹藥之後,馮天龍才幽幽地醒了過來。
但此時,身體依然是無比的虛弱。
馮天龍既慚愧又憤恨地對馮德道:「父親,孩兒無能,給您丟臉了,還請您替孩兒做主。」
「此人,斷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擂台。」
馮德一臉冷森地對馮天龍道:「你好好一旁療傷去吧,這裡交給父親。」
「乾元洲,還沒有任何人敢踩到我們天香樓的頭上來,天王老子都不行。」
「不管是誰,父親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安撫好馮天龍之後,馮德才轉過了身來,猶如一頭絕世的凶獸一般,陰狠無比的盯著葉川。
好可怕的眼神。
殺氣濃郁到了極點的眼神。
光是這眼神,似乎都像是可以吃人一般。
如此的眼神,足夠讓人心驚膽戰,恐懼頓生。
但是對葉川而言,卻是並不在意什麼。
一臉平靜地與之四目相對,氣勢上也絲毫不落半點下風。
馮德冷森地狠看了看葉川之後,才怒吼出聲:「哼,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來我天香樓撒野。」
「重傷我兒,奪我兒中品天寶,你罪不可恕,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話音一落,馮德便要對葉川下殺手。
而在這個時候,又有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天而降,極速傳來。
「馮德兄,你這就有些蠻不講理,厚顏無恥了吧?」
「你自己不要臉,也別壞我們天香樓的名聲吧?」
隨著聲音,又一道強大氣息的身影降臨,直接落到了葉川的身前。
很顯然,來人是護著葉川的。
來者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沫八喜。
沫八喜臉上雖然掛著幾許笑意,但話里卻也是透著一股特別強盛的威嚴。
境界上來說,沫八喜可也是一尊法相境七重的存在。
各方面來說的話,可都不遜色對方半分。
見到沫八喜,正要出手的馮德也不得已暫時的收了回來。
馮德冷怒地盯著沫八喜,道:「沫八喜,你這是何意?」
「你是要胳膊肘往外拐,要幫助一個外人來對付自己人嗎?」
「趕緊給我讓開,否則我可連你一起收拾。」
呵呵呵!
聽到這話,沫八喜頓時笑了起來。
笑得有幾分不屑的樣子,擼了下袖子,絲毫不懼的對馮德道:「好啊,你要收拾我是吧?」
「來來來,正好我們也好久沒打過架了,今天借這個機會我們好好地打上一場。」
「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是不是有所進步了些。」
「畢竟這麼多年,你可從來都沒有贏過我。」
「以前沒有過的事情,現在就有了嗎?」
「嚇唬誰呢不是?」
「我沫某向來不喜歡打架,但也還真的從來沒怕過打架。」
「你馮德想在我面前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要打架就趕緊的出手吧。」
面對如此豪橫的沫八喜,馮德氣的臉都綠了。
的確,他之前跟沫八喜交手過好多次,但沒有一次能贏的。
沫八喜現在雖然從來不跟人打架,但是他也不敢懷疑沫八喜的實力。
這傢伙,可是隱藏的很深呢。
所以啊,馮德自然也不敢輕易的跟他動手。
但又很氣不過。
怒狠狠的用力咬了咬牙後,才對沫八喜繼續道:「你真的要如此護著一個外人嗎?」
「到底是誰在損我們天香樓的無上神威?」
「今天若是放任此子活著離開這擂台的話,那我天香樓今後顏面何存?」
「沫八喜,你身為我們天香樓的長老,應該要為我們天香樓多考慮考慮,太要摻雜太多私慾。」
沫八喜瞪了馮德一眼,笑了起來道:「你顛倒黑白,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的確是一流。」
「你就不怕帶壞了這些小傢伙們?」
「真不怕讓外人都以為,我們天香樓都是一群這樣品性貨色之人?」
「你——」
馮德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一臉盛怒的瞪著沫八喜。
沫八喜繼續的道:「擂台之上,生死都各安天命,走到哪裡都是這個理吧?」
「這場戰鬥本就是你兒馮天龍主動挑起來的,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上了擂台,那一切就得按擂台上的規矩來。」
「別說葉川只是重傷了你兒馮天龍,就算是真殺了,那也是可以的。」
「我們偌大的天香樓,連擂台的規則都不認了嗎?就這麼輸不起嗎?」
「你馮德就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讓天下人都覺得我們天香樓蠻不講理?」
「你讓大家都來說說,到底是誰在損天香樓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