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族長,以及拓拔一族的眾長老強者,此時都帶著滔天的憤怒而來。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被葉川手裡拎著的拓拔玉瑩和拓拔青盤之後,個個都怒火中燒,表情猙獰,陰狠到了極點。
目光都死死地盯著葉川,陰森發寒,幽冷至極。
神色,也都有了幾分凝重之色出來。
特別是看到桅先生一行人擺出了看好戲的姿態站在不遠處。
如此的情況,都讓拓拔一族的眾強者莫名其妙,很是疑惑不解。
氣氛,詭異陰森,而又顯得極其壓抑。
「他是葉川!」
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拓拔一族中終於有人認出了葉川來。
此話一出,也頓時令得拓拔一族眾人一片詫異驚嘩。
看向葉川的眼神,也都變得詭異古怪了起來。
極為的詫異,難以置信。
是葉川?
失蹤一年之久的葉川?
拓拔一族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拓拔一族那眾強者卻是知道,葉川是去了星空古路。
如此說來,葉川是從星空古路活著走了出來。
他拓拔一族的拓拔玉瑩也從星空古路活著走了出來。
他們是怎麼發生了衝突?
而且——
才不過短短一年時間不見,葉川竟然已經突破到了化龍境五重的境界?
這還是人嗎?
一年提升十幾個境界?
這世間竟有如此之妖孽?
拓拔一族的眾強者都用極古怪質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葉川,但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也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用妖孽逆天,的確是已經遠遠不足以來形容葉川。
拓拔一族的族長走了出來,他身上散發著極強大的氣息。
他周身的一片天地,仿佛都被他的氣息震得微微顫抖著。
足可見,他的氣息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這可是一尊法相境的存在。
光是這氣息,就足夠的強大嚇人。
化龍境的武者面對法相境的存在,那簡直就猶如是面對一座大山似的。
這種壓迫感,讓人抬不起頭來。
拓拔族長冷幽深邃無比的幽幽盯著葉川,道:「你就是葉川?」
葉川淡冷地回了兩個字:「正是。」
拓拔族長幽聲再起:「還真是英雄出少年,當真是了不起啊!」
「真沒有想到,我們柳葉府竟也出了你這麼一個曠古神才,驚天妖孽。」
「短短時間,你竟然就已經提升突破到了化龍境五重的層次。」
「如此的修行速度,當真是匪夷所思,怕是放眼整個乾元洲,也無人能及了吧?」
「放在我們柳葉府,那完全是聞所未聞,空前絕後。」
「縱然是百年前橫空出世的雲騰飛,也遠沒有辦法與你一比。」
「而且你出生如此的貧寒卑微,卻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地步,當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你葉川,說是天之驕子,氣運之子,都不為過。」
「你若許,可以成為我們柳葉府這萬年來,甚至百萬年來的第一人。」
拓拔族長倒是有點不按常理出牌似的。
他並沒有對葉川問罪之類的,反倒是一開口便是一連竄的讚許誇獎之詞。
而且用詞之高,都達到了極點。
這番話,倒是把拓拔一族的眾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拓拔族長這演的是哪一出啊!
葉川都打上了門來了,族長他老人怎麼還反倒捧起了對方來?
這不合理吧?
聽是好聽的話,但是葉川卻是並不在意半分。
葉川冷看著拓拔族長,並未出聲。
等著他的後話。
葉川知道,拓拔族長不會只是說這些好聽話的。
果然,讚許了一番之後,拓拔族長繼續的道:「葉川,我們拓拔一族與你之間,應該是素無仇怨。」
「倒是不知,今天是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顯然,拓拔族長的話里,有幾分示好之意。
很明顯,拓拔族長並不想跟葉川撕破臉。
所以此時,話都還比較客氣。
哪怕是拓拔玉瑩還在葉川手裡,拓拔青盤的屍體還在葉川手裡。
拓拔族長,倒也是能忍。
葉川冷聲道:「沒有什麼誤會,拓拔玉瑩五年前用九玄寒冥功傷我未婚妻,致命我未婚妻飽受了數年之苦。」
「此等罪行,她剛才在柳葉廣大已經如數供認,許多人都可以作證。」
「至於說這一位嘛,他要替拓拔玉瑩出頭,欲要殺我,結果死在了我的劍下。」
「我今天來,一來是將屍體還給你們拓拔一族,二來是想向你拓拔一族討教一二。」
說完,葉川隨手一扔,便將拓拔青盤的屍體扔到了拓拔族長一眾人的面前。
看著拓拔青盤的屍體被當成死狗一樣扔下,這對拓拔一族是何等的羞辱之舉?
拓拔青盤那可也是拓拔一族長老團的成員,可是拓拔一族排位前幾的實權人物。
一定程度上來說的話,那可是代表著拓拔一族的顏面。
而現在,有人不僅殺了拓拔青盤,還如此羞辱的直接殺上了拓拔一族,還當著拓拔一族眾強者的面,如此羞辱式的隨手將拓拔青盤的屍體扔了過來。
這妥妥的就是打在拓拔一族的臉。
如此之舉,自然是極大地激怒了拓拔一族許多人。
令地拓拔一族許多人都用無比仇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葉川,都是一副恨不得要跟葉川拼命的樣子。
拓拔族長臉色更加的幽深陰寒了起來。
但他依然保持著平靜。
拓拔族長看著葉川再道:「葉川,是非黑白老夫也不多說什麼。」
「既然是我孫女拓拔玉瑩有錯在先,那你在仇恨在後,也情有可原。」
「拓拔青盤欲動手殺你,技不如人被你反殺,也怨不得他人。」
「現在既然拓拔青盤已死,這筆恩怨就此勾銷如何?」
「你放了拓拔玉瑩,我們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
什麼?
拓拔族長的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拓拔一族的眾人都傻眼了,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搞錯吧?
拓拔一族何曾被人上門如此的羞辱過?
都被人踩到了這個份上,族長他老人家還說要跟人家握手言和?
這哪裡是握手言和啊,這簡直就是委曲求全,顏面掃地。
妥妥被打爆了臉。
不少長老也都出聲反對了起來,都不理解族長大人的做法。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夠握手言和?
簡直是在開玩笑呢。
這根本不像是族長大人平日的行事作風吧?
雖然說拓拔族長拿出了示弱的姿態出來,但是顯然葉川並不滿意。
葉川依然冷聲道:「冤有頭債有主,誰傷的我未婚妻,那我就必殺他。」
「所以,拓拔玉瑩,我必殺無疑。」
「我之所以還沒有殺她,留她一命帶到你們拓拔一族來,就是想當著你們拓拔一族的面,將這件事情說清楚,解決乾淨,免得留下麻煩。」
「拓拔族長,我現在就很明顯地告訴你們拓拔一族,我要殺他拓拔玉瑩,請問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如果你們有話說,那現在就說清楚。」
「有什麼招呼,就儘管的使出來。」
「如果沒有什麼想說的,那就閉嘴,我殺完人就走。」
什麼?
這——
太囂張了!
簡直是猖狂到了極點!
這簡直就是在把拓拔一族的尊嚴摁在地上狠狠地摩擦著,踐踏著,蹂躪著。
這對拓拔一族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凌辱到了極點。
拓拔一族建族數千年來,可也還沒有遭受到過如此的凌辱呢。
葉川的話,自然是激怒了拓拔一族的許多人。
一個個都雙眸噴著濃濃的怒火,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看著葉川。
拓拔族長他們一眾強者,臉色也都頓時陰沉了下來,陰森難看到了極點。
特別是拓拔族長,他本想息事寧人,本想示弱一二,平息此事。
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哼,葉川,你當真是太過狂妄,不可一世!」
「你真以為,我拓拔一族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嗎?」
「你真覺得,我們拓拔一族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你當真敢,如此不把我拓拔一族放在眼裡。」
「小子,你當真是找死!」
一名長老怒狠狠地重重冷哼了一聲,幽寒無比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葉川。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他已經不知道把葉川殺死多少回了。
但這樣的眼神,顯然是嚇不到葉川的。
這聲音一落,一眾的拓拔一族之人,也都紛紛的對葉川憤怒出聲,對葉川口誅筆伐。
都是一副要弄死葉川的架勢。
葉川的話,顯然是引起了公憤,惹得拓拔一族眾人天怒人怨。
但是葉川顯然毫不在意什麼。
葉川冷看著拓拔族長,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答案一般。
拓拔族長的臉色冷凝到了極點。
他剛才肯示弱,本就是抱著不想跟葉川徹底撕破臉皮的心理。
可是現在,面對葉川的逼迫之勢,令得拓拔族長一時有些騎虎難下。
若是再退的話,那——
拓拔一族顏面真的就蕩然無存了。
可若是動手的話,那——
拓拔一族那眾長老,倒是個個義憤填膺的很,都向族長提議對葉川動手,直接開戰。
他拓拔一族怕什麼?
別人都打上了門了,他拓拔一族沒有任何退的餘地,唯有一戰方休才對。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更好選擇嗎?
顯然是沒有的。
拓拔一族的眾化龍境武者,也都個個戰意高昂無比。
都恨不得要出手殺了葉川而後快。
只不過,暫時還沒有命令,所以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也只能是用眼神怒狠狠的盯著葉川。
無數道要吃人的眼神匯聚到了葉川的身上。
拓拔族長沉默不語,似乎內心還在做著激烈的鬥爭似的。
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一邊是冷若殺神的葉川,一邊是怒火噴涌到了極點的拓拔一族。
現在,葉川是在以一人對一族。
如此的情況,在拓拔一族的歷史長河中,可都還未曾出現過。
但是今天,卻是出現了。
而且,這個人還僅僅只是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年。
一個才不過化龍境五重的少年。
桅先生和柳宮主二人的臉上,也頗有幾分唏噓感慨之色。
如此的場面,別說見過了,就是聽都沒有聽聞過。
別說聽聞過了,就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別說是柳葉府了,就算是放眼到整個乾元洲,恐怕都未必發生過。
但是此時,卻是在他們面前,真實的上演著。
葉川,註定是一個創始歷史,書寫神話的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
葉川嘴角一揚,劃出了一抹冷笑道:「拓拔族長,既然你們拓拔一族這麼難做出抉擇,那我就不多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