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淵天帝便將葉川一行人帶到了煙雨世界之中。
煙雨世界,是秦樓主創造出來的小世界。
整個煙雨世界,都是一片煙雨朦朧,有幾分別開生面的意境。
而在這片煙雨世界之中,一座木樓屹立在那裡。
而這座木樓,便是煙雨樓。
煙雨樓真正的總部所在。
能夠有資格進入煙雨世界的人並不多,煙雨樓大部分人都生活在煙雨城中的煙雨樓中。
這裡,只有煙雨樓核心成員,真正頂尖的掌權之人才有資格在這裡。
煙雨樓一共十層,而秦樓主便居住在煙雨樓的第十層。
那裡,是煙雨樓絕對的禁區。
除了十大天帝之外,其他人不得直接進入。
淵天帝帶著葉川一行人來到了煙雨樓第十層,落到了一塊巨大的平台之上。
在這裡看整個煙雨世界,有種說不出來的美。
這種美,很獨特,很與眾不同。
當然了,這種美,也是需要有欣賞能力的人才能夠欣賞的了,看得出來。
不過此時,顯然也沒有人去關注煙雨世界的美麗風景。
一名身穿灰白相間衣服的男子赤著腳走了過來。
他身如煙雨,虛無縹緲。
明明人就在那裡,但卻給人並不存在的感覺。
一丁點的氣息都沒有。
若不是肉眼可見人就在那裡的話,那確實不會讓人有任何的感覺。
感覺就像是——
一團空氣似的。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奇怪。
秦樓主竟然能夠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藏,完全化龍虛為?
竟然連葉川這種層次級別,都有些察覺不到?
這手段,的確就讓人驚訝不已了。
葉川也是暗暗的訝異。
半神的存在,葉川可也見過幾尊,但都不似煙雨樓主這般。
淵天帝恭敬的站到了秦樓主的身後去。
葉川對秦樓主抱了抱拳,很平靜的道了一句:「秦樓主,在下葉川。」
在秦樓主面前,葉川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恭維之態。
完全是平輩相處。
葉川也的確是有資格跟任何半神存在平輩論處。
畢竟葉川可也是半神的實力。
對此,秦樓主倒也並不在意,而是微微對葉川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雙方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秦樓主便主動開口道:「葉天帝,不知你找我是有何事要說?」
說話間,秦樓主的目光還落到了劍雨天帝和禹峰天帝二人的身上。
秦樓主自然明白,這件事情跟這師徒二人脫不了干係。
一些情況,他剛才也已經了解了一下。
對於此事,他倒也還是不太清楚明白。
所以,此時他還是先問了葉川一句。
葉川對禹峰天帝道了一句:「你將你所做的一切,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的告知秦樓主吧。」
禹峰天帝沒有遲疑,他既然已經決定懺悔認錯,那他對他所犯下的錯,自然也就供認不悔。
禹峰天帝一五十一的將所有情況都跟秦樓主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秦樓的臉色也頓時冷下幾分來。
看向劍雨天帝的目光,變得犀利冷寒,泛著一抹殺氣。
劍雨天帝依然是面無表情,他早就徹底絕望,現在自然也不做任何的掙扎,更不用任何的狡辯。
因為他也知道,沒有任何意義。
葉川接過了話去,道:「秦樓主,茲事體大,所以我才要見你一面,當面跟你說清楚此事,然後一起來解決此事。」
「此事,可是關乎到你煙雨樓的名聲,更關乎到你秦樓主的威名。」
「不知秦樓主對此事,有何看法?」
秦樓主還沒開口,淵天帝便坐不住的出聲道:「葉天帝,這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罷了,誰知道是真是假?」
「禹峰天帝落到你們手上,被你們打成重傷,完全有可能是你們對禹峰天帝威逼利誘,讓他背叛劍雨天帝,按照你們的意思來栽贓嫁禍於劍雨天帝呢?」
「他們人在你手上,也被你打成重傷,你想說什麼當然就能說什麼。」
淵天帝的話,頓時讓禹峰天帝急了起來。
他連忙搖頭擺手地解釋道:「不不不,淵天帝,我剛才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我可以發誓。」
「葉天帝他們並沒有威脅我什麼,是我自知有罪,犯下了滔天大錯,所以——」
「我現在只想贖罪,只想為過去犯下的錯誤來承擔一切的責任,我——」
「你住嘴!」
沒等禹峰天帝把話說完,淵天帝便怒斥了起來:「哼,一個連師尊都敢背叛之人,你嘴裡還能說得出什麼話來?」
「我看你,就是在吃裡扒外,胡編亂造,栽贓陷害,居心叵測。」
「背叛師門的畜生,你罪該萬死。」
「本尊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人,既然劍雨天帝現在沒能力殺你,那本尊就來替你清理門戶,也為我煙雨樓清理骯髒之物。」
說罷,淵天帝便要對禹峰天帝下殺手。
孟海天帝一個閃身,便直接擋在了淵天帝的身前。
葉川冷看著淵天帝,道:「怎麼,淵天帝你要殺人滅口嗎?」
「莫不是說,你跟這件事情也有關係?」
淵天帝怒聲道:「這是我煙雨樓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孟海天帝,你給我滾一邊去,你最好別摻和此事。」
「否則的話,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你以為你當狗,就很光榮嗎?」
「有種後果叫秋後算帳,希望你識趣一些。」
孟海天帝自然不會理會淵天帝半分。
他不可能會讓開半步。
淵天帝膽敢動手,那他孟海天帝絕對不會退讓半分,必然會跟他淵天帝大戰一場。
「淵天帝,你退下!」
好在這時,秦樓主的聲音終於是開口,喝住了淵天帝。
淵天帝似還有些不服地看著秦樓主道:「樓主大人,這些人太放肆撒野了,膽敢在我煙雨樓如此狂妄而為,絲毫不將我們煙雨樓放在眼裡。」
「如此之事,您還要一忍再忍嗎?」
秦樓主冷看著淵天帝:「淵天帝,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就如此急得跳出來要袒護禹峰天帝。」
「難不成,這件事情,你也有摻和不成?」
「我——」
被秦樓主這麼一說,淵天帝頓時驚得一跳。
頓時有種被一盆冷水潑中的感覺。
淵天帝猛打了一個激靈,連忙道:「樓主大人,他們的所作所知,我絕對毫無所知,我剛才只是——」
沒等淵天帝把話說完,秦樓主便霸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既然這件事情與你毫無干係,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這裡面的事情,難道你覺得我沒有明辨的能力嗎?」
「如果事與你無關,那你就退到一邊,不用激動什麼。」
「事情既然到了我這邊,我自然會查個清楚明白,不需要你來瞎操什麼心。」
「如果事情與你有關,那你就直接承認就行了,也省得麻煩。」
被秦樓主這麼一說,淵天帝額頭上都不由滲出了一絲冷汗。
他連忙乖乖地閉嘴,退到了一邊去,不敢再多言什麼。
秦樓主見淵天帝安靜了下來,才對葉川抱以微微的歉意。
對於秦樓主剛才的處置方式,葉川也表示讚許認可。
這樣的處理方式,確實是讓人感到舒服。
對淵天帝剛才跳得那麼厲害,葉川可也有些不爽。
若不是秦樓主還在這裡的話,那葉川倒真不介意讓泗魔天帝上前給他一點教訓,也省得他跳得這麼兇狠。
秦樓主的目光犀利而又深邃地落到了禹峰天帝的身上,後者頓時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