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奉陽天帝之後,狄恆一個人站在那裡頓顯尷尬。
一時,都有些莫名生恐了起來。
特別是看到強大的葉川神情淡冷的站在那裡,他剛才可是被葉川給打怕了,心裡都打出了陰影。
恐怕這道傷,這輩子他都難以抹平的掉。
鍋麒麟還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看著狄恆,看的狄恆心頭都有些發怵。
他哪裡還有剛才那股狂傲之氣?
哪裡還有剛才的非凡之姿?
現在的狄恆,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神情木訥地杵在那裡,還不敢亂動。
鍋麒麟一臉嘲笑地看著狄恆,毫不客氣地給了一刀:「剛才你不是挺橫挺能耐挺牛逼的嗎?」
「怎麼,這會就蔫了慫了軟了?」
「剛才你那不可一世的牛逼勁呢?」
「呵自以為是的天才,你強哪了?」
「就你,還妄想要跟我大哥比?」
「簡直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被鍋麒麟如此嘲諷羞辱,狄恆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氣憤不已的緊握拳頭,咬牙憤恨的怒看著鍋麒麟。
但他現在也非常清楚,他遠不是眼前幾人任何一人的敵手。
而且眼前之人可是上尊宮的人。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的話,都不是他狄恆所能夠招惹起半分的。
特別是那位——
但就在這時,一道憤怒不平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是誰膽敢在我黑山宮如此叫囂的?」
隨著聲音,只見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一個閃身來到了狄恆的身前。
他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天帝氣息,很顯然這是一尊天帝。
從氣息上來看的話,還比較強大。
很顯然不是一般的天帝,是一尊巔峰天帝。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剛踏入巔峰天帝不久。
可即便是如此,那也是妥妥的巔峰天帝,那也是絕對的強大存在。
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來人目光猶如毒蛇一般的冷看了鍋麒麟一眼,馬上目光又冷幽森然地落到了葉川的身上。
迅速將葉川打量了一番之後,才出聲道:「你是什麼人?誰帶你來我黑山宮的?」
「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夠進我黑山宮來嗎?」
「膽敢在我黑山宮亂吠亂叫亂咬人,那是在找死!」
孟海天帝可就在葉川的身旁,但這尊巔峰天帝顯然是選擇了直接無視。
這很明顯,是沒給孟海天帝面子。
也算是變相的對孟海天帝的責問。
孟海天帝臉色一沉,慍怒之色地看向了那尊巔峰天帝。
鍋麒麟頓時就不樂意了,對來者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地罵了一句過去:「你瞎嗎?」
「你再敢亂叫一句試試?」
那尊巔峰天帝也只是淡冷地看了臉色有些難看的孟海天帝一眼。
不過他倒並不在意得罪了孟海天帝。
畢竟孟海天帝現在並不在黑山宮中任職,也難得回一次黑山宮。
所以,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大師兄——」
狄恆正要勸一下來人,但是來人卻是並沒有給狄恆說話的機會。
直接打斷了狄恆的話,道:「師弟你放心,師尊不在還有大師兄。」
「不管是誰,也不能夠欺負了師弟你。」
「誰敢欺負師弟你一分,大師兄便替你找回來十分。」
「在黑山上界,還沒有這麼狂妄之徒,膽敢欺負到我池重天帝師弟的頭上來,那就是純純找死。」
說罷,池重天帝宛如一尊無上神明一般的看著葉川。
以睥睨天下蒼穹的姿態,審視著葉川。
厚重威嚴的聲音從池重天帝的口中發了出來:「小子,速報上名來。」
「讓本天帝看看,到底是哪家的狂妄之徒,膽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你可知,我師尊狄恆是何許人也?」
見自己大師兄要強替自己出頭,狄恆是既感動又心急。
他幾次拉了拉池重天帝,想要阻止他。
可是池重天帝卻是並不予以理會,還讓狄恆不要說話,交給他來處理。
這讓狄恆屬實是很無奈。
一時也確實不知道如何是好。
葉川倒是一臉平靜的看著池重天帝,淡淡的問了一句:「我也是剛到黑山宮,孤陋寡聞,確實不知。」
鍋麒麟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還在那裡起鬨道:「那不妨你給我們介紹一下唄,讓我們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嘍。」
「這說不定知道後,我們會嚇尿呢,對不對嚇冥虺?」
冥虺很配合地點頭道:「對對對,可能還會屁滾尿流。」
鍋麒麟對池重天帝伸了下手,道:「來,請開始你的表演,哦不是介紹。」
如此帶著調侃嘲諷的話語,池重天帝自然是聽得出來。
池重天帝劍眉冷皺,深看了眼鍋麒麟。
不過他倒並沒有急得動怒,而是冷聲道:「那你們就豎好你們的狗耳朵,好好地聽著。」
「我師尊狄恆,乃我們黑山上界萬年難得一出的絕世天才。」
「現在,已經是我們黑山宮的首席弟子,更是被我師尊奉陽天帝收為親傳弟子。」
「黑山宮首席弟子的分量,想必就不用我多說什麼。」
「我師尊奉陽天帝的名號你們若是孤陋寡聞的話,倒不妨可以問問孟海天帝。」
「所以——」
「你們有什麼資格敢碰瓷我師弟?」
葉川淡冷輕笑了一聲,隨意回了一句:「我想,你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鍋麒麟馬上道:「萬年難得一出的絕世天才啊?」
「看你剛才那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億萬年難得一出的曠古天才呢,不也才萬年嗎?說得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你們黑山宮的首席弟子就首席弟子唄,說到底不也還是個弟子嘛,有啥好說的?」
「奉陽天帝知道啊,剛才就見到了,也就那樣吧。」
嗯?
鍋麒麟的話,頓時讓池重天帝的眉頭皺得更深。
什麼叫才萬年?
什麼叫首席弟子唄?
什麼叫也就那樣?
這得是多狂妄之徒,才敢如此大放厥詞?
竟還敢冒犯他師尊奉陽天帝?
找死!
當真是找死!
「大師兄——」
狄恆實在忍不住了,又要出聲對池重天帝說話。
但池重天帝卻依然不給狄重把話說完的機會,強行打斷道:「師弟你今天是怎麼了?」
「平常你可不是這樣的,都被別人欺上了門來,踩到了你頭上,你怎麼還無動於衷呢?」
「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更不是我們師門的作風。」
「別說是在黑山宮,就算是放眼整個黑山上界,誰敢招惹我們半分?又誰招惹得起我們半分?」
「這幾人管他是什麼來頭呢,哪怕他們都是孟海天帝的弟子那又有何懼?」
「大師兄——」
「狄恆師弟你不要說話,今天這個頭,大師兄肯定替你出了,你只需要想好要怎樣來懲罰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就行了。」
這讓狄恆實在是有些欲哭無淚。
他倒真是擔心,若是事情鬧大的話,那會不會讓大師兄也跟著他一起吃虧受辱?
甚至可能會讓大師兄也步他的後塵。
可是他想說話,大師兄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這實在是讓狄恆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喲你想要出頭啊,那感情可好。」
「來來來,你趕緊出,正好我手這會痒痒呢。」
「剛才沒盡興,現在或許可以盡興一下。」
鍋麒麟搓了搓手,一副很想跟池重一戰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挑釁之舉,池重如何能忍?
就在雙方要約戰成功之時,葉川忽然悠悠地開口對池重天帝道了一句:「你要不要先聽一聽你師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