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吆喝聲中,景陽天帝頓時迷失了自己。
他本身身為巔峰天帝的傲氣,也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
他現在也認為,他剛才只是一時大意了,所以才會被葉川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敵不過一個剛入天帝的小子?
念及於此,景陽天帝洪聲一喝:「哼,臭水溝里的小癟三就是小癟三,也就是會點下三爛的髒手段罷了。」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懂得珍惜,那現在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景陽天帝便全力出手向葉川殺了過來。
剛才那冠冕堂皇的話,為他打足了士氣似的。
讓他覺得,他仿佛真的可以隨手拿捏葉川一般。
這樣的迷之自信,顯然很不可取。
面對景陽天帝的全力攻勢,葉川嘴角微微上揚,劃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出來。
葉川也沒有遲疑,再次全力的施展荒天劍訣。
突破天帝之前,葉川的實力就可以與普通的巔峰天帝一戰。
突破到天帝之後,葉川的實力可是提升了百倍。
尤其是在自創屬於自己的修行之路後,葉川的戰鬥力更是提升了許多。
各方面力量都能夠完全融合在一起,完美的融入到劍勢之中,令得葉川的荒天劍訣也變得更加的強大。
身法速度與劍之間的配合,愈發的完美。
在如此情況之下,葉川全力施展荒天劍訣之爆發出來的力量,自然是極其的強大恐怖。
即便是面對景陽天帝,也是穩穩地占據上風。
所以——
很快,葉川就用實際行動再次狠狠地打了景陽天帝的臉。
一劍之下,再次將景陽天帝打飛了出去。
只是這一次,景陽天帝不像上次那般狼狽罷了。
畢竟景陽天帝的實力,也還是非常強大的。
見景陽天帝竟再次被葉川一劍擊退,全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所有人再次傻眼,呆愣當場,目瞪口呆。
這——
又是什麼情況?
剛才景陽天帝不是說他只是沒準備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嘛?
可是這——
剛才那些又幫著景陽天帝叫囂起來的圍觀之人,此時猛地反應了過來,剛才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景陽天帝剛才根本就是在吹噓。
這讓那些人的臉色頓時僵硬鐵青難看,被狠狠打臉。
淡定的離高陽,也終於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目光死死地盯著葉川,神情滿是複雜。
他顯然也萬萬沒有想到,葉川的實力竟然這麼強?
上次他聽說上古神殿的最大機緣竟然被元衍上界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葉川奪得之後,他離高職可是極為的不屑一顧呢。
他甚至覺得上古神殿那最大機緣就是屬於他的。
只怪他沒有去參加罷了。
可沒想到,卻是白白便宜了元衍上界那個叫葉川的人。
而且,他也聽說了葉川在上古神殿的一些事跡,也知道洛曦姑娘跟他葉川似是有些交好。
所以,他離高陽內心早就對葉川滋生出了憤怒。
今天,正好在九龍城中碰到葉川,還看到洛曦跟他一路有說有笑的。
這自然是讓離高陽瞬間上頭,將對葉川的不爽全部轉化成了怒火恨意。
所以,他剛才才會對葉川諸多羞辱,想要好好的踩一踩葉川。
甚至若不是離高陽突然跑出來向他示好,要替他賣命的話,那現在出手的應該是他。
即便他離高陽對自己的實力再自信,對自己的天賦再有信心——
他也非常清楚,他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巔峰天帝的層次。
應該說連普通巔峰天帝的層次都達不到,更不用說景陽天帝這種厲害的巔峰天帝了。
所以——
若真是他與葉川一戰的話,那他顯然是不敵的。
甚至,有可能會死在擂台之上。
想到這,都讓離高陽不由一陣後怕,背後一涼,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出來。
好險。
差一點,差一點那顏面掃地,甚至要身死擂台之人就是他離高陽了。
但——
後怕之後,馬上便有一股極度惱怒的火焰衝上了胸腔。
憑什麼?
一個第三梯隊上界之人,他憑什麼可以妖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憑什麼可以得到上古神殿最大機緣?
他憑什麼可以如此年紀輕輕便成就了天帝?
他憑什麼可以以剛入天帝之身力壓景陽天帝這尊巔峰天帝?
他憑什麼得到洛曦小姐的青睞?
憑什麼?
這是離高陽很不服氣的地方。
再次被打退回去的景陽天帝被打得有些懵逼了。
剛才他還可以找找藉口,那現在呢?
他可是全力出手,依然還是被打退了回來。
他剛才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葉川的實力之強大,著實是深深的震撼住了他,令得他驚詫不已。
一時難以接受。
怎麼可能?
「小子,你——」
景陽天帝雙目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葉川。
內心早已經是翻江倒海,軒然大波。
如此之事,他生平可是聞所未聞。
但是今天,卻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葉川再次提劍向他景陽天帝走了過去,也不急地繼續出手。
想殺死他景陽天帝,可能性應該不大。
既然殺不死,那就好好的踩一踩,好好的挫一挫他景陽天帝的銳氣,好好的出一出氣,也好好地震懾一番他人。
不管是從實力上還是從心理上,葉川都要狠狠地給他景陽天帝一次深刻的教訓。
葉川嘴角一揚,嘲諷出聲:「景陽天帝,說好的讓我三招呢?」
「這才讓了一招,就開始耍賴皮了嗎?」
「你們昊陽天宮之人,就是這麼一副德性嗎?」
「第二梯隊上界,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放肆!
大膽!
葉川的此話一出,顯然是在拉仇恨。
頓時令的昊陽上界的一眾天帝都勃然大怒,深受羞辱了一般。
一個個都對著葉川憤怒輸出了起來。
景陽天帝更是怒不可遏,表情兇狠,幾分猙獰地怒瞪著葉川道:「葉川——」
「你休得狂妄——」
「我昊陽天宮,又豈是你能夠非議半分的?」
「你剛才不講武德,所以——我不會再讓著你了。」
聽著這話,葉川頓時笑了。
笑得很是譏誚。
笑過之後,葉川反唇相譏了起來:「不講武德?」
「那倒是不知,你景陽天帝所說的不講武德是指什麼?」
「我葉某人可沒說過讓你景陽天帝相讓三招,是你景陽天帝狂妄自大,大放厥詞,不屑於我葉某,開口便是要讓我葉某三招。」
「怎麼大話說出了口,牛吹完了,風頭出了,現在——開始不認帳了嗎?」
「不想認也沒事,我葉某從來不屑任何人相讓一招半式。」
「但牛皮既然吹破了,就不要再去硬找藉口了,就不能給自己留最後一點尊嚴?」
「你——」
景陽天帝的臉色瞬間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深感羞辱至極。
他景陽天帝,可還從來沒有被如此羞辱過。
沒有如此丟臉過。
但是他此時,卻也無力反駁什麼。
的確是他自己剛才裝逼裝過了頭,沒想到還真被雷劈了。
慘遭打臉之後,他現在哪裡還敢再讓葉川半分?
再讓一招的話,那他恐怕就要受傷了。
他景陽天帝斷然不敢拼著受傷來將他剛才吹過的牛吹完。
所以現在,也只能是厚著臉皮耍點無賴,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廢話少說,我們拳頭之下論英雄——」
景陽天帝為了不讓葉川繼續說話,便再次對葉川發動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