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宏楊的一劍,霸勢無比的殺到了葉川的身前。
似有毀天滅地之勢,大道崩塌之勢,絕世無匹的鋒芒。
這一劍斬落而下,以毀滅一切之勢向葉川身上斬落下來。
眾人的心,也都隨著這一劍的落下而繃緊到了極點。
都想要看看這一劍,是否能夠將葉川給斬殺當場。
鏘!!!
隨著一聲金屬碰撞般的交鳴聲響起。
無盡的力量瞬間碰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來了極可怕的威勢。
整個空間,都為之劇烈的震盪了起來。
但——
令所有人都為之驚呼出聲的是,宋宏楊的這一劍,依然未能夠傷到葉川分毫。
如此強勢的一劍,卻也依然是這個結果。
如此結果,顯然讓宋宏楊無法接受。
此時的他,如遭雷擊一般,呆愣當場,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不合理。
他剛才可是動用了底牌的全力一劍啊!
他可沒有半點的保留,催迸出了全力。
如此一劍,雖然說可能還不足以威脅得到天帝的層次,但——
天帝之下的話,那應該是鮮有人能夠接得住吧?
天地之下的話,那應該都需要全力來接他這一劍才是的。
可是——
他葉川,卻是站在那裡,用身體就輕鬆接住了他這一劍。
這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著實是讓宋宏楊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傷害,讓他深感羞辱。
將他宋宏楊的心態都擊得崩潰了。
此時,那些第二梯隊上界的天才們,也都有些不太淡定了起來。
他們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葉川的妖孽逆天表現,在他們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讓他們不得不重新認真審視起了葉川來。
重新對葉川評估。
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得很,一向不起眼的元衍上界,毫無存在感的元衍上界,這一次竟然還真誕生了一個了不起的天才?
有可能威脅到他們地位的天才?
這樣的天才,豈容得他存在?
若是真讓他在此次上古神殿之中大綻光芒,出盡風頭的話,那——
豈不是對他們第二梯隊上界天才的極大羞辱?
區區第三梯隊,還是中游水準的上界,哪有這個資格在上古神殿之中出任何一絲的風頭?
這是亘古以來都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們斷然也不可能會讓它發生。
所以——
眾人暗暗對視了一眼,也都有了一致的想法出來。
那就是,他們絕對不能夠讓葉川在上古神殿之中出任何風頭。
他若有如此野心,那就早點斬斷他心中的那份虛妄。
第一和第二梯隊上界天才的無上尊嚴,是不容的任何第三梯隊上界之人來挑戰半分的。
「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宏楊才猛地反應了過來。
瞪大雙眸,死死地看著葉川:「你是怎麼做到的?你身上到底有怎樣厲害的防禦寶物?」
「我不信你的實力有這麼強,你一定是依靠寶物之力,才可以做到如此。」
聽著宋宏楊還很不服氣的話語,葉川直接反懟了回去:「說得好像你剛才沒有動用寶物,沒有動用底牌似的?」
「如果完全不靠寶物的話,那你還手握那帝兵劍幹嘛?你身上還穿天帝甲幹嘛?你剛才還動用厲害的底牌幹嘛?」
「做人不能又當又立,只許你動用寶物,不許別人動用?」
宋宏楊頓時被葉川懟得啞口無言,臉色通紅。
「還有最後一招,你還有什麼招式手段就全部使出來吧,不然你沒機會了。」葉川冷漠的出聲道了一句。
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冷刀子,狠狠地扎進了宋宏楊的心臟之上。
痛得宋宏楊無法呼吸。
殺人誅心,也不過就是如此罷爾。
可——
他宋宏楊現在還有的選擇嗎?
最後一招,他宋宏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底氣和自信。
剛才,他其實是已經動用了他最強的手段了。
現在,他根本沒有了更厲害的手段可用。
所以,面對葉川的話,宋宏楊這一次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動手。
因為他心裡清楚,動用的結果也是跟現在無兩樣。
而且動手,也只會給自己招惹來羞辱。
見宋宏楊沒有任何動靜,葉川譏誚地冷笑了一聲:「怎麼?怕了?」
「看來你們渡淵上界的人不僅是無恥臉皮厚,而且還膽小如鼠嗎?」
「看來你們的骨頭,可遠沒有你們的嘴硬。」
「機會我已經給你了,如果你不需要的話,那我可就要動手了。」
「我最後再給你三秒的時間出手,時間一到,我便動手。」
宋宏楊死死地看著葉川。
三秒?
他要出手嗎?
對於如此羞辱式的挑釁之舉,他理應該動手的,但是——
他還有出手的勇氣嗎?
出手,也無非就是被虐罷了。
但不出手,就能逃過一劫嗎?
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三秒時間到了,葉川要強勢出手之時,場下的渡其峰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一個箭步沖了出來,擋在了宋宏楊的身前,怒狠狠地瞪視著葉川,咬牙切地道:「葉川——」
「你可別太過分了,我勸你一句,適可而止為好。」
「適可而止?」
聽到這話,葉川頓時冷笑了起來,冷看著渡其峰反問道:「原來你還是有點文化嘛,還知道適可而止這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但這四個字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的好笑諷刺呢?」
「先前在九犁上界之時,你渡其峰怎麼不懂得適可而止這四個字?」
「你一再的出言羞辱我元衍上界,對我一而再三的言語嘲諷羞辱之時,你怎麼不說適可而止?」
「剛才你們要對我們出手,甚至要殺我們之時,怎麼不說適可而止?」
「現在,跟我來說什麼狗屁的適可而止?」
「你也配?你們渡淵上界的人有這個資格臉面嗎?」
「原來事情對你們有利時,你們就不知道適可而止怎麼寫,事情對你們不利之時,就道貌岸然地搬出這適可而止四個字來。」
「呵呵,送你們渡淵上界三人一句話『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你——」
渡其峰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這臉被打的,可是啪啪作響。
但是此時,他渡其峰可也管不了那麼多。
渡其峰用力的咬了咬牙,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永遠都是強者為尊,拳頭至上。」
「我們渡淵上界比你們元衍上界強得多,所以我們渡淵上界有這個資格騎在你們元衍上界的頭上,肆意妄為。」
「遊戲的規則,向來是由強者制定的,弱者只能是乖乖的服從。」
「適可而止這四個字,對我們渡淵上界之人自然是沒有用,但是對你們元衍上界之人而言,那卻是一句忠告。」
「今天之事,就至此為止吧,我渡淵上界也懶得與你元衍上界之人一般見識。」
渡其峰的話,倒是說得很是傲慢,很是輕巧。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渡淵上界占據了上風,主宰了局面呢。
如此一番話從他渡其峰嘴裡說出來,著實是把葉川給噁心到了。
葉川似笑非笑地看著渡其峰,道了一句:「那如果我說不呢?」
不?
渡其峰目光幽森陰寒到了極點地死死盯著葉川,道:「那如果我說,你敢說半個不字,那今天就是你們元衍上界三人的死期呢?」
「敢與我渡淵上界為敵,你——真的想好了嗎?」
「你真的想清楚了後果嗎?」
「你真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嗎?」
「甚至來說,你真想得到這將會給你們元衍上界帶來怎樣巨大的災難嗎?」
「葉川,別怪我沒有好心提醒你,你先把這幾個問題想清楚了再來說話。」
「你若是懵懂無知的話,那不妨可以問問你身後的那二位,他們或許比你識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