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
李長天繼續問道。
「後來，那怪先生依然正常在稷下學宮教授學問。」
「那時候，天下還沒有紙張，文字都刻在竹簡或者龜甲上，大部分書籍都是竹簡。」
「怪先生在教授學問時就很喜歡用竹簡敲頭，開心時敲頭，恨其不爭時也要敲，力道還一次比一次重，讓人感覺被打之人一定會被打傻。」
「但事實恰恰相反！」
不良人深吸一口氣：「那些被打之人不僅沒有傻，還將怪先生所教的學問融會貫通，創造出了各自的學說，自成一派！」
「根據我白家族史記載……在稷下學宮中，被怪人打過頭的有儒家孔子、道家老子、農家農子、墨家巨子等人，最後都成為了一派之祖。」
「後來，就有一個傳說，說是怪人打腦袋，能夠提升人的智慧，百家的諸子就是證據！」
「從此，天下人都希望被他打爆腦袋。」
李長天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那後來呢？」
不良人唏噓道：「後來，天下人都爭先恐後的湧向稷下學宮，伸出腦袋，想讓怪先生打上一打，好讓自己變聰明。」
「這人潮洶湧，比那些殺手的威力更大！」
「稷下學宮不得不宣布關閉。」
「然而，在關閉稷下學宮的那一夜，稷下學宮發生了一場大火，將學宮燒成了廢墟！」
「怪先生也在那一夜，消失不見！」
「從此之後，稷下學宮中的百家諸子走向各國，向各國君主推銷自己學派的學說，開始幫助各大王國爭霸天下。」
「最終，是你楊家那位祖龍率領大軍，得了儒家、兵家和法家的幫助最大，統一了大唐這塊版圖。」
李長天對那位怪先生越來越好奇：「大火那一夜，稷下學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良人搖搖頭：「沒有人知道！」
「那些百家學派始祖也不知道？」
不良人點點頭：「他們出來說，大火燒宮時，他們看到怪先生如同神仙般飛升了！」
「上天了！」
李長天：「……」
不良人眨了眨眼：「但，天下人當真了！」
「後來，你楊家那位祖龍稱帝，抓了無數學派始祖進行威逼利誘，想要得到怪先生的行蹤。」
「但是，眾口一詞，都說那怪先生飛升了。」
「你家祖龍一怒之下，將活著的百家諸子全都抓進了皇宮，」
「然後，下令在稷下學宮的廢墟上進行挖掘，看看學宮底部是否有古怪！」
李長天眉頭一挑：「我猜那下面有古怪！」
「是！」
「稷下學宮的下面，有一座古老的宮殿，上面有四個誰也不認識的大字！」
「百家諸子被帶到地宮，發現那四個字，都說曾經見怪先生寫過。」
「所以，所有人都懷疑，那怪先生是從這古老的宮殿中走出來的。」
「一個古老宮殿能走出聖人，那麼若能入地宮，得到裡面的東西，能成聖嗎？」
「會不會……永生成仙？」
「你楊家祖龍就下令，將抓到的百家諸子囚禁在地宮門口，破解地宮之門！」
「同時，燒掉所有記載稷下學宮的書籍，抹除稷下學宮在世間存在過的痕跡！」
「但是，百年時間過去，百家諸子也老死了很多人，還是沒有破解地宮之門。」
「後來，百家活著的諸子認為，此門非聖人智慧，不可破！」
「這一次，你口吐聖人志和王道霸言，直接引起了大唐供奉殿的好奇，這才派秦半青那個妖女來捉拿你。」
「若你真有聖人智慧，應該不殺，捉去破地宮之門。」
「若你沒有聖人智慧，可能直接殺了。」
李長天深以為然地點頭：「那不良人伯伯，稷下學宮在哪？」
「不會就在……」
李長天沒有說，但不良人點了點頭。
「沒錯，就在大唐皇宮，供奉殿！」
不良人眯起眼：「當年，你楊家祖龍為了稷下學宮，直接遷都到了齊國的國都，也就是現在的大唐皇城！」
「他直接將皇宮蓋在了那座地宮之上，入口就在供奉殿中！」
「你家那位祖龍，不僅想做千古一帝，還想做聖人！」
「可惜，楊家龍命薄，統一天下短短二十年就暴斃而亡，二世龍不濟，後來被李崢趁機篡了位。」
「據我所知，李崢之所以能篡位成功，和供奉殿中那些老不死的有關係！」
「這百年來，百家諸子雖然沒有打開地宮的大門，但是已經有所得，只差最後一步就能將其打開。」
「但，就這最後一步，必須得有聖人智慧方可解！」
「在十九年前，我夜探皇宮，被供奉殿裡的那些老不死的發現追殺，若不是大公主，我已經死在皇宮了。」
李長天一愣：「所以，你才說欠我母妃一條命？」
「對！」
不良人眼中滿是追憶之色：「那一夜，我被逼得走投無路，趁大公主還未就寢時，鑽入了她的床底下，在她的遮掩下，我才活著走出了皇宮！」
李長天恍然大悟：「不良人伯伯，你姓白？」
「是！」
不良人終於開口談起了出身：「我白家是大秦最大的將門之一，一直效忠你們老楊家。」
「不然，大公主那麼高貴的人，怎麼會為一個入她寢宮的陌生人遮掩？」
李長天眉頭一皺，有些不放心地再次確認道：「你只是躲在了床底下？」
「與我母妃沒有絲毫肢體接觸？」
不良人認真地道：「我對天發誓，絕不敢對大公主有絲毫不敬！」
李長天鬆了一口氣：「我相信你！」
「那覆天會是你在暗中幫我母妃管理嗎？」
不良人搖頭：「不是我！」
李長天點點頭：「我也覺得不是你！」
「你這二十年，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要不就是被人追殺，怎麼可能有時間管理一個覆天會！」
「而且，你也絕對沒有時間教授藏劍死士百家學說！」
「那你知道主持覆天會的人嗎？」
不良人有些驚訝：「大公主沒有告訴你嗎？」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