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太監李英,趙辰對他的態度一向是敬而遠之,井水不犯河水!
因為李英是皇帝的心腹,以趙辰現在的實力,還得罪不起皇帝身邊的這個紅人。
但如果是李英故意找茬,趙辰也不會慣著,他會讓李英明白故意找茬的下場,不死也得讓這位大太監脫層皮。
「李公公,救我!」看見李英出現在牢房裡,曹英急忙大喊,掙動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
「李公公,我是曹英!今年秋闈第三,我的大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曹爽!」
曹英害怕李英不認得他,急忙自報身份,希望李英伸一把手搭救他於水火。
「李公公,你若肯出手搭救,日後,我曹英對待公公必定猶如親生父母!公公,救我!」
「閉嘴!」
周阿虎一拳砸在李英的臉上,打斷他的話,也打飛他嘴裡的兩顆牙齒。
趙辰來到李英面前,眼神冰冷:「李公公怎麼來了?難道要阻礙本王行刑?」
感受到曹英投來的求助目光,又感受到面前趙辰冰冷的眼神警告,李英很快就作出反應,佝僂蒼老的身子彎了彎,臉上堆著笑容,「辰王殿下說笑了,說笑了……」
「奴婢今日到辰王府,只為傳旨!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聽到這話,曹英一臉絕望。
趙辰則是淡淡笑了笑,盯著面前的這個識趣的老太監說道:「李公公是一個聰明人!」
「咳……謬,謬讚了!」
李英低下頭顱,不敢直視趙辰。
趙辰背著手,又說道:「既然李公公來了,那不妨一起看看。」
低下頭顱的李英眸光閃爍,思索片刻,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趙辰點點頭,朝周阿虎揮手:「行刑之前,將探花郎的臉給本王用袋子罩住,本王可不想探花郎死之前直勾勾地盯著本王,記恨著本王!」
周阿虎取來一個死刑犯頭上罩的黑袋子,給曹英的腦袋戴上。
曹英眼前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瘋狂大叫:
「趙辰!你個王八蛋!你敢殺我,我大伯絕對不會放過你!」
被人罵,趙辰只是冷笑一聲,道:「行刑!割開他的手腕,傷口不需要太大,本王要讓他慢慢感受身體裡的血流乾的滋味!」
此話一出,一旁觀看的李英忍不住身體一顫。
這招也是夠狠的,趙辰的心也夠狠的!
但正是因為這份心狠,趙辰才能有資格踏上奪嫡的路!
古往今來,沒有哪個帝王的心是不狠的。
聞言,周阿虎和劉一刀不再耽誤,一人按住曹英的手,另一人手裡拿住刀,猛地一划,割斷曹英手筋的同時有血從傷口湧出,順著手掌往下面的盆里滴落。
「嘀嗒嘀嗒……」
這種痛對於現在的曹英來說,已經不痛不癢。
可眼前的黑暗和心裡對死亡的恐懼,還是讓曹英忍不住大叫出聲音:
「趙辰!你敢?你竟敢?」
「我不信,我不信你敢殺了我!」
「我可是今年秋闈第三,陛下御指的探花郎,未來的宰輔之才!我的大伯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你敢殺我?我不信,我不信!」
曹英瘋狂搖頭。
趙辰的聲音從黑暗中淡淡傳來:「本王有什麼不敢的?比身份,你能比得過本王?」
「本王殺你,如宰雞殺狗一樣簡單!」
說完,趙辰扭頭對身邊的人說道:「走吧,都出去,讓他一個人好好享受這種滋味!」
眾人出來後,周阿虎不明白趙辰的用意,問道:
「殿下,難道就這樣便宜了曹英?」
劉一刀附和,「對啊殿下,現在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這個狗賊?」
趙辰背著手淡淡說道:「誰說本王要殺了他?」
聞言,周阿虎和劉一刀對視一眼,一臉疑惑,不知道趙辰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倒是見多識廣的大太監李英前後一想,明白了趙辰這麼做的真實用意,明白過來後,他只覺趙辰不僅心狠,這審訊人的手段也夠狠的!
因為對於曹英這種硬骨頭來說,普通的嚴刑拷打已經沒用處,必須攻心!
而趙辰此招,就是攻心!
牢房裡,只剩下曹英一個人,他的腦袋上蒙著黑袋子,眼前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響。
那是他的血滴在盆里弄出來的聲響!
起初他並不在意,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周圍只出現一種聲音,他知道他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無邊的黑暗和恐懼深深籠罩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說,昨夜的嚴刑拷打是對身體上的傷害。
那麼現在這種等死的刑罰,就是對他精神上的折磨。
慢慢的,曹英陷入絕望……
透過門縫看見這一幕的周劉二人眼睛放光,對趙辰的崇拜再上一層樓,幾乎是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