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
跟在趙辰身後的周阿虎開口,猛地怒斥道:「殿下在此,這裡哪有你一個賤婢說話的份?!」
那丫鬟仗著是雲楓房間裡伺候的人,平時驕橫,目中無人慣了,絲毫不怵佩刀的周阿虎,理直氣壯地說道:「既然殿下在此,沒有我這個賤婢說話的份,那你也是伺候人的,你此刻說話算什麼?如今,當著辰王殿下的面,當著揚州諸位大人,當著揚州父老鄉親的面,若我這個賤婢真的無禮,殿下為何不開口訓斥我,輪得上你來訓斥我?或者說,你眼裡根本就沒有殿下!」
這話一出,站滿人的雲陽侯府門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只剩下了微風拂過街道的聲音。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侯府丫鬟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周阿虎本來是在問她的罪,可她上下嘴唇一碰,反而問起周阿虎的罪了。
這罪可大可小,真要追究起來,那可就是周阿虎以下犯上,身為屬下沒有把主子趙辰放在眼裡,怎麼說也得挨幾十板子。
這時候,周阿虎的回答就至關重要。
回答的不好,誰也救不了他。
而周阿虎的回答,並沒有讓眾人等太久,幾乎是丫鬟說完話的瞬間,周阿虎就給出了他的回答。
吭啷——
一聲清脆的拔刀出鞘聲,極為悅耳。
周阿虎本就因為雲陽侯府謀劃刺殺一事,差點害的趙辰當場殞命,害的他護衛隊死了好幾個弟兄,憋著一肚子氣要找雲陽侯府算呢,沒想到這個身份卑賤的侯府丫鬟竟然當面質問他王府侍衛頭領?!
她說的沒錯,都是伺候人的,可也要看伺候的是什麼人。
他周阿虎伺候的是當朝王爺,未來的大夏皇帝!
她伺候的是什麼?充其量不過是將死之人。
這差別大著呢!
周阿虎滿含怒火地拔刀,結結實實地一刀砍在了這名侯府丫鬟的脖子上,眾人只看見一顆人頭高高地飛濺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滾落在了台階下,死不瞑目!
「好膽!」
周阿虎殺人之後,持刀而立,大聲道:
「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小小小侯府賤婢,指責我周阿虎王府護衛統領不是?她是有幾個膽子?!」
「小小的侯府賤婢如此驕橫,目中無人,足以見得這侯府上下,沒有一個好人!」
「來人啊!」
周阿虎一開口,護衛隊的成員們紛紛拔出長刀,呼啦啦的全部上前。
「將侯府上下一干人等,全部羈押回天牢!」
聽到周阿虎下達的命令,護衛隊的成員立刻就要上前拿人,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出靈的的侯府眾人,一旦有反抗者,就地格殺,省的麻煩了。
看見這一幕,侯府眾人嚇得不輕,那些負責扛靈的侯府下人們險些連肩膀上扛著的雲陽侯的棺材都抗不穩了。
棺材一晃蕩,雲楓著實氣得不輕。
「住手!」
雲楓沒忍住,上前一步厲喝道:「周阿虎!周統領!你在我侯府門前當眾砍殺我侯府中人,如此草芥人命,你到底什麼意思?」
「如今,還要叫人把我們全部抓進天牢,你又是什麼意思?!」
「你當我這個侯府世子是擺設不成?!」
「哼哼。」
周阿虎收刀冷哼兩聲,抱拳說道:「雲世子,對不住了,周某是個粗人,只會耍槍弄棒,你這賤婢缺乏管教周某替你管管罷了。」
「至於什麼意思?」
「雲世子還不明白嗎?我家殿下前幾日在揚州府衙門前遭遇刺殺,我們懷疑雲世子便是謀劃那場刺殺的幕後真兇,故請世子去天牢坐坐,說道說道。」
「周阿虎!」
雲楓牌位不離手,盯著周阿虎一聲厲喝。
這句厲喝沒把周阿虎嚇著,倒是把圍觀的百姓們嚇了一大跳,
雲楓緊接著說道:「周阿虎!你不要欺人太甚!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刺殺辰王殿下是我爹雲陽侯所為,他受奸人挑撥,於今晨,已然畏罪自殺!」
「刺殺當朝王爺,按我大夏律例,是死罪,是誅九族的大罪!罪首雖然已經畏罪自殺,可你們呢?你們這些還活著的侯府中人呢?」
趙辰輕飄飄的話音落地,聽在雲楓耳中卻如同平地起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