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陽侯死了?!」
當消息傳過來時,趙辰正在給氣色好了不少的蘇蘇餵藥,快速將藥碗交給房間裡伺候的丫鬟,趙辰擺手讓周阿虎跟他出來。
房間外面的長廊上,周阿虎對著趙辰拱手,說道:「確實死了,已經進去查驗過了,致命傷在胸口,是被利器刺死,約莫這麼長的一把匕首。」
周阿虎用手簡單比畫了一下,又說道:「雲陽侯府對外的藉口是畏罪自殺!」
聞言,趙辰冷笑起來:「這雲楓,本王當真是小看了他,原以為他是個詭計多端的,沒想到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自己的親爹都下得去手。」
「殿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這雲楓擺明是要他爹雲陽侯一人承擔他們侯府這些年所犯下的所有罪行,雲楓他好藉此金蟬脫殼。」
「金蟬脫殼?」
背著雙手,站在長廊上的趙辰抬頭看向剛剛升起的太陽,今晨陽光明媚,今天註定是一個好天氣,就像今後的揚州城一樣,註定前景光明。
趙辰可不會讓雲楓這顆小小老鼠屎,壞了他揚州這鍋好湯。
趙辰笑道:「金蟬脫殼?他雲楓也得有脫殼的這個本事才行。」
周阿虎立刻明白了趙辰的意思,抱拳道:「屬下明白了,屬下立刻下去準備!」
趙辰斜眼看他,「你明白什麼了?」
周阿虎道:「雲楓是蟬,他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便是殼,罪行輕,雲楓便能脫殼,罪行重,雲楓便會被殼活活困死,而屬下要做的,便是將這些日天牢中關於雲楓的罪證,派人用車拉到雲陽侯府,和雲楓當面對峙!」
聞言趙辰點點頭,嗯了一聲,擺手道:「既然明白了那就下去準備吧,另外,敲鑼打鼓,通知全城百姓去雲陽侯府看熱鬧,屆時,本王會親臨雲陽侯府和咱們的這位世子好好對峙!做個了結!」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擺手打發走周阿虎,趙辰重新回到房間。
房間裡,蘇蘇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捧著碗小口喝藥。
「怎麼坐起來了?」
趙辰皺眉道:「雖說是撿回了命,養了好幾日,有所好轉,但昨天大夫說過的話你忘了?大夫叫你躺著好生將養,沒有十天半個月不許起來。」
說完,趙辰看著房間裡伺候的丫鬟,訓斥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本王才離開多大一會兒?你們就是這麼照顧本王的救命恩人的?」
屋子裡的丫鬟們嚇的趕緊跪下,低著頭惶恐道:「奴婢們知錯!請殿下責罰!」
「殿下,不怪她們。」
蘇蘇手裡捧著比她臉還大的碗,看著趙辰為她們解釋道:「是蘇蘇不讓她們照顧伺候的,蘇蘇能自己喝藥。」
聞言趙辰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皺眉道:「你是個病人,病人就要有個病人的樣子,該讓她們伺候照顧的時候就得讓她們伺候照顧。」
說完,趙辰搶過蘇蘇手裡喝了一半的碗:「來,張嘴,本王餵你。」
相比於前幾日,如今的蘇蘇氣色好了不少,但她還是很不習慣身為主子的趙辰給她餵藥,她輕聲道:「殿下,蘇蘇有手有腳,還是蘇蘇自己來吧。」
「你救了本王的命!你的傷是替本王受的,」
進屋後,趙辰皺起的眉頭就沒放下來過,道:「怎麼?難道你嫌棄本王?不願喝本王親手餵得藥?」
蘇蘇忙搖頭道:「不是!蘇蘇不敢嫌棄。」
「這便好。」
趙辰拿起藥勺,遞到蘇蘇的櫻桃小嘴邊,「啊~張嘴,乖一點,把藥喝了。」
趙辰像哄小孩一樣,看的屋子裡同為奴婢的丫鬟們一個個羨慕的不得了,她們恨不得替蘇蘇,也替趙辰受傷。
本來蘇蘇已經張嘴準備喝趙辰餵的藥了,可趙辰這般像哄小孩一樣,十分寵溺的樣子,再加上屋子裡還有其他人,蘇蘇突然難為情起來,說什麼也不肯喝趙辰餵的藥了。
「不喝?這就別怪本王了。」
說完趙辰也不慣著,當著外人的面,自己喝了一口碗裡的藥,一隻手放在蘇蘇的腦後,直接湊了上去。
「唔~」
雙唇相接。
蘇蘇眼睛瞪圓,被迫喝下了藥。
跪在地上的丫鬟們聽見聲音,沒忍住好奇,抬起頭偷偷看了起來,一個個臉紅心跳,比蘇蘇本人還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