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對蕭震拱手道：「外公教誨，外孫學到了。」
蕭震趕忙擺手道：「可別這麼說，外公老了，外公的老一套並不全適合你，以後怎麼做，還得看你自己。」
趙辰道：「老什麼老，外公定能長命百歲。」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通報聲：「啟稟殿下，白蓮教的口供出來了。」
趙辰隨意道：「出來就出來了，倒也不用這麼著急拿給本王看，退下吧，本王明日再看。」
來人頓了頓，沒有走，而是硬著頭皮，道：「還是請殿下看一看吧。」
趙辰沒有想到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旋即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來人忙跪下，汗流涔涔，雙手捧著口供高舉過頭頂說道：「殿下，口供中有一個重大發現，錦衣衛一致覺得殿下需要立刻知曉。」
「什麼發現？」
趙辰隨手接過口供，沒抱什麼希望，一份口供而已能有什麼重大發現，還需要自己立刻知曉？
這錦衣衛，辦事真是越來越……
「據查，白蓮教教教主，乃，乃是……當朝皇后的親妹妹！當朝宰相的千金！」
此言一出，正在翻看口供的趙辰和正在喝茶的蕭震都為之一愣，看向了對方。
……
偏廳里。
剛剛把要職分下去，就聽到這個勁爆消息。
趙辰震驚了，就連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的蕭震也震驚了。
祖孫二人互相看著，嘴唇顫了顫。
白蓮教教主，竟然是皇后的親妹妹？當朝宰相葉九崇的千金？
說出去，誰信啊？！
一千個人，能有一個人信，剩下的九百九十九個人都會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白蓮教教主，一個刺客，一個階下囚？
怎麼能和皇后的親妹妹聯繫在一起呢？！
緊接著，趙辰快速翻看手裡的口供，蕭震也忍不住好奇一起看過來。
據白蓮教教眾的口供所言，這白蓮教教主，姓葉，單名一個鸞字。
葉鸞？
葉凰？
聽起來，正是一對姐妹的名字。
「既然是皇后的妹妹，葉九崇的二閨女，此人，就殺不得了。」蕭震道。
趙辰卻微微眯起眼睛，說道：「有什麼殺不得？她是刺客，今天差點要了我的命，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管她是誰的妹妹，誰的閨女，當殺！」
「非殺不可嗎？」
蕭震問道。
合上口供，趙辰抬起頭認真道：「非殺不可，就算從此以後和皇后，和宰相的關係徹底惡了，也要殺！」
趙辰給出了答案。
未來想要登基，宰相的助力必不可少，殺了葉鸞也就等於把這條路徹底斷絕了。
趙辰這是自己給自己找困難。
蕭震有些疲憊地揉揉太陽穴，起身說道：「既然你已經做出決定，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
「外公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蕭震在趙辰的目送中離開了。
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頓腳步，似有話要說，但最後不知為何什麼也沒說。
蕭震走後，趙辰還是不能從白蓮教教主葉鸞是皇后親妹妹的關係中緩過神來。
他想了想，說道：「去，把葉鸞提過來，本王要再審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