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耶律述朵的再三勸說下,趙辰還是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重新看了過去。
上官淺親眼目睹小廝死在她面前,那顆頭顱被段成虎的手下一刀砍了下來。
轟隆!
小廝的屍身轟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上官淺身上的白裙濺了不少鮮血,跟在上官淺身邊的小荷更是嚇的尖叫出聲。
面對段成虎的故意挑釁,上官淺深吸一口氣,很快平復下心情,她說道:「只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指揮使大人何故要了他的命?他是英國公府上的,是英國公手下最得力的小廝,英國公每次有事,都指名點姓要他去辦,如今他死了,即使他身份低微,但以英國公的暴脾氣斷然不會善罷甘休,段指揮使何必給自己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段成虎毫不在意,淡淡道:「一名替人辦事跑腿的小廝罷了,殺了就殺了,況且本就是這小廝口無遮攔,玷污我錦衣衛名聲,就算英國公找上門來,能乃本指揮使何?」
說完,段成虎笑眯眯地看著眼前,宛若天上神女一般的上官淺:「上官小姐,我說的沒錯吧?」
上官淺道:「既如此,我也無話可說,段指揮使大人請自便吧。」
說完,上官淺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
見上官淺要走,段成虎開口呵斥道。
聞言,上官淺停下腳步,嘴角浮現一抹常人難以察覺的笑容,上官淺重新轉過身子,盯著段成虎說道:「段指揮使大人還有何事?」
段成虎將手隨意放在刀柄上,說道:「有人舉報上官小姐擾亂市場秩序,故意哄抬物價,一塊小小的肥皂,上官小姐竟敢賣到二百兩的高價,上官小姐給個說法吧。」
上官淺平靜回答道:「物以稀為貴,目前,肥皂只我一家有,賣的貴些理所當然,說我上官淺擾亂市場秩序,故意哄抬物價純是無稽之談,我出高價賣,有人願意出高價買,那便是正常的買賣,這便是我的說法。」
聞言,段成虎恨的咬咬牙,說道:「這麼說來的話上官小姐是不承認自己有罪了?」
上官淺眉頭輕降,緩聲道:「當然。」
「來人!」
段成虎一揮手,兩名錦衣衛立刻上前。
段成虎命令道:「將上官小姐請回詔獄,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有罪沒罪,另外,鋪子暫且查封,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得開門營業!」
話說完,兩名錦衣衛早有準備,上前驅散鋪子前的圍觀群眾,拿出封條,將鋪子給封了。
看見鋪子貼上封條,上官淺嘴角又浮現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笑容。
這抹笑容轉瞬即逝!
「請吧,上官小姐。」段成虎道。
上官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抬手取下面上戴著的白色面巾,整理了一下秀髮。
「嘶!」
「早聞上戶部尚書家的小姐乃是這世間一等一的大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現場時不時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段成虎也看呆了,沒想到上官淺竟然這樣美。
咽了一口唾沫,段成虎伸出一條手臂請道:「上官小姐請吧,別磨磨蹭蹭的了,詔獄裡,有時間是讓上官小姐整理頭髮。」
上官淺翹起唇角,微微一笑。
大多數人眼睛都看直了。
放下手,上官淺說道:「我為何要跟你去錦衣衛詔獄?」
段成虎一愣,心想上官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有人舉報上官小姐你擾亂市場秩序,故意哄抬物價,請上官小姐跟我們回去,查個清楚。」
「原來如此。」
上官淺淡淡嘆了一聲,說道:
「錦衣衛自太祖之朝建立,前身是拱衛司,後改稱親軍都尉府,統轄儀鸞司,掌管皇帝儀仗和侍衛,後裁撤親軍都尉府與儀鸞司,改置錦衣衛,距今已有一百二十一年的歷史。」
「錦衣衛的主要職責是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也有參與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其首領稱為錦衣衛指揮使,一般由皇帝的親信武將擔任,直接向皇帝負責,錦衣衛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並進行不公開的審訊。」
「自我朝南下遷都以來,錦衣衛一直存在,只不過近幾朝,錦衣衛越來越不被重用,逐漸淪落為邊緣機構!」
上官淺侃侃而談,對錦衣衛如數家珍。
段成虎皺起眉頭,說道:「你說這些做什麼?你說的這些難道本指揮使不知?」
上官淺的表情忽然變了,變的冷冰冰的,就連周圍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好幾度。
她冰冷地盯著面前人高馬大地段成虎,說道:
「我說這些只是為了給段指揮使大人提個醒!錦衣衛的職責中並沒有監督、管理商戶一職,那是戶部下屬的行商司的職責範圍,而你,段成虎,私自查封本小姐名下的商鋪,已經嚴重違反大夏律例!」
「段成虎,你管了不該管的事,按我大夏律例,是要罰你降職一級,罰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