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晨等到傍晚,已經等了整整一日,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甚至連耶律述朵的影子都沒見一面。
四皇子的耐心漸漸被消磨殆盡。
他揮揮手,立刻就有人趴在地上,用身體給四皇子當人肉板凳。
四皇子一撩袍擺,然後才坐下。
目光在劉一刀身上掃過,四皇子開口問道:「你們是哪座府上的?」
「無可奉告!」劉一刀說道。
「嘶嘶嘶……」
話音剛落,周遭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劉一刀幾人,心想劉一刀到底是有幾個膽子,竟敢對四皇子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來?!
簡直是瘋了吧!
聞言,四皇子明顯一愣。
轉而滿臉都是狠辣和怨毒。
他可是皇子,皇帝的兒子,這裡的貴公子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在外面不是背景通天,老爹不是侯爺就是伯爺,可即使這樣背景身份的人,只要他招招手的功夫他們便搶著跪在地上,給他當人肉凳子。
而劉一刀,竟敢……
竟敢說出「無可奉告」這句拒絕性明顯的話。
「狗奴才,你活膩歪了?!四皇子問你話你竟敢這樣回答?敢不敢報出你主子的名號,你家主子是多大的本事,敢讓你一個狗奴才對四皇子這樣回話?」
不等四皇子發怒,方才自稱世子的公子哥立刻出言呵斥道。
「睜大你的狗眼看仔細了!」
說完,劉一刀從懷中掏出令牌,狠狠地砸向說話的公子哥。
這名公子哥毫無防備,被令牌正中腦門,登時鮮血如柱,順著臉頰往下流。
公子哥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他怒急了,氣的眼睛都紅了!
可是當他看清掉落在腳邊的那塊金燦燦,雕刻有辰王府字樣的令牌,表情驟然僵在了臉上。
四皇子也看清了掉在地上令牌上的字。
他輕蔑勾了勾嘴角,說道:
「本皇子當是誰呢?原來是本皇子那不成器的七弟啊,他人都不在京城,好色的本性卻難改,讓你們幾個狗奴才拿著令牌來求見公主,真以為耶律公主會見他!?」
「見不見不知道,但四皇子今日這話,我會如實轉告給我家殿下。」
劉一刀腰杆挺得筆直,目光如虎,絲毫不因自己只是趙辰的護衛而看輕自己,在四皇子面前低三下氣,反而語氣十分強硬:
「四皇子殿下,我家殿下可是陛下親封的王爺,還有一縣封地,王爺和皇子之間的天差地別,就不用我這個狗奴才告訴四皇子了吧?」
這句話,讓四皇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四皇子臉上的表情極具變化,十分複雜。
一方面是憤恨劉一刀敢這麼對他說話,另一方面是嫉妒趙辰比他年紀還小就早早封了王,不僅封王還有封地,而他比趙辰年長好幾歲卻還只是一個皇子!
「放肆!」
四皇子氣的咬牙切齒。
多少年了,他哪受過這份氣?更可恨的還是趙辰身邊一個奴才造成的。
四皇子氣的幾乎要爆炸。
握緊拳頭,四皇子怒聲說道:「狗奴才,本皇子記住你了,你給本皇子小心著點!一個老七身邊的狗奴才,拿著老七的令牌就想求見耶律公主?公主殿下是什麼樣的人,豈是你們想見就見的,簡直是痴人說夢!你們幾個,趁早滾蛋!」
話音剛落,庭院正前方二層小樓上出現一個侍女的身影,她對下面說道:「哪位是辰王府的來客?」
「我是。」劉一刀立刻答道。
侍女又說:「上樓來,你一個上來,公主殿下有請!」
此言一出。
四皇子只覺有人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
這句話徹底把他打懵了。
他一個皇子,在這等了一整日,都等不到耶律述朵的召見。
而劉一刀只是趙辰身邊的狗腿子,來了還不到一刻鐘,耶律述朵竟然讓他上樓?
四皇子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看著四皇子這樣,劉一刀故意嗤笑道:「瞧這事鬧的,我家殿下人都沒來,人家公主非要見,不像某人連公主的頭髮絲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