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句話,鄭春山就被勾的神魂顛倒,當即就要抱起美妾進房間白日宣淫一番。
可美妾卻道:「老爺,家裡來客人了。」
「誰?」
美妾答道:「是富貴酒樓的蘇掌柜和吳家糧行的吳掌柜,二人一大早就來了,已經安排他們在偏廳候著了。」
鄭春山小眼一眯,內心斟酌一番,鬆開了懷裡嬌媚可人的美妾,說道:「本官先去見客人,你自己先去後宅干點其他的事情,本官馬上回來。」
片刻後,鄭春山一身縣令官袍未脫,出現在會客的偏廳里。
「見過縣令大人!」
富貴酒樓和吳家糧行的兩位掌柜,一起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
鄭春山眼睛盯著二人,語氣低沉:「二位掌柜還有臉來見本官?瞧瞧你們上次送來的都是些什麼爛俗貨色,實話告訴你們兩個,京城的大人們很不喜歡,劈頭蓋臉地把本官訓斥了一頓,讓本官好一頓賠禮道歉。」
見鄭春山發怒,兩位掌柜急忙道:「縣令大人息怒,上一次的貨,都是底下的人操辦的,我等不知不知啊。」
「不知?」
鄭春山一甩官袍衣袖,冷哼一聲,朝著最上首的位置走去,坐下去之前回頭惡狠狠道:「你們幹這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不知這些貨都是要送到京城達官貴人房裡伺候的,你們竟敢不親自盯著?出了事還要本官替你們背鍋,你們兩個狗東西,是有幾個狗膽子糊弄!!」
兩位掌柜噗通一聲,齊齊下跪:「請縣令大人息怒,我等知罪,知罪!」
「知罪?」
鄭春山坐下,但氣不消,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著。
富貴酒樓的蘇掌柜眼珠子一轉,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精巧盒子,上前討巧道:「縣令大人,這是南海的夜明珠,小人今日特來獻給縣令大人賠罪!」
打開盒子,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墨綠珠子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鄭春山眼睛一亮,臉上怒氣消了一半。
糧行的吳掌柜也趕緊奉上此行帶來的禮物:「縣令大人,這是前朝書法大家墨之先生的寒霜雪景圖,請大人過目。」
鄭春山放下夜明珠,打開畫卷,說道:「墨之先生的畫?你可不要糊弄本官,市面上造假的很多。」
吳掌柜介紹道:「小人絕不敢糊弄縣令大人,這幅畫的的確確是墨之先生的真跡,此物是小人在一戶鄉下人家手裡收購的,據他所說,他家祖輩是是墨之先生的門房,既然是門房,想來得一件真跡並非困難的事情。」
「如此說來,這當真是墨之先生的真跡了?瞧瞧這畫的,真是,真是……絕了!」
得了南海夜明珠和大家墨寶,鄭春山臉上的怒氣一掃而空,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上一次的過錯本官就不追究了,膽膽再有下一次,本官絕不輕饒!」
「是是是。」
兩位掌柜卑躬屈膝,繼續賠禮道:「上一次的事情的確是小人那裡出了差錯,害得縣令大人替我們白白挨罵,小人們罪該萬死!可是縣令大人有所不知,實在是這年頭好的貨色不太好尋,年輕的不貌美,貌美的又嫁人了,上一次送上去的人都是底下的人挑的,他們都是一群瞎了狗眼的,請縣令大人放心,這一次的貨是我們二人親自把關,保證京城的大人物們喜歡。」
鄭春山招手叫來管家,讓管家把夜明珠和墨寶收進庫房,日後有時間再仔細把玩。
「不是本官不相信你們。」鄭春山看著兩位掌柜,說道:「把她們都叫進來,本官親自過過目,別又出現什麼差錯,讓大人物挑出毛病來。」
二人躬身一笑:「這是自然。」
一拍手,十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排隊走進來,在偏廳里站成兩排,鄭春山的目光在她們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
「這個不錯,瞧這臉蛋長的,跟朵花似的,那個也不錯,前凸後翹,還有那個……」鄭春山一一點評,一時間看花了眼。
鄭春山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裡,蘇掌柜眼珠子一轉,上前道:「縣令大人有所不知,這十幾個姑娘都是我二人在災民中精心挑選的,別看她們現在是災民,可以前都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小姐,那個,讀過三年的私塾,那個,會琴棋書畫,做個書房侍女最好不過,還有最後面那個,那個可是這批貨里最漂亮的一個,模樣放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就是年齡有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