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趙辰神清氣爽地從柳媚兒的房間裡走出來。
說來也奇怪,昨夜趙辰怎麼都不覺得累,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搞的浴池裡濺出來一半的水,也搞的天生媚骨的柳媚兒今天下不來床。
「甲魚湯……」趙辰沉吟片刻,道:「真是個好東西,不過這玩意實在是太補了,能讓原本累壞的牛直接把田耕壞了……」
趙辰如此想著,剛剛到達書房,準備進去處理一日的政務,周阿虎就帶來一個消息:
「殿下,劉一刀回來了!」
聞言,趙辰眉頭一挑,腳步一頓。
「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晚上?」
「不,今天一大早。」
趙辰道:「讓他進來!另,傳本王令,府內閒雜人等,一律不准靠近書房,違令者斬!」
劉一刀突然回來,肯定事關金國細作的事,此事事關重大,絕不可泄露出去半分。
周阿虎也明白這個道理,抱拳沉聲道:「是,殿下!屬下絕對不會讓任何閒雜人等靠近書房!想要進入書房,除非他先邁過屬下的屍體。」
趙辰點點頭,讓他趕緊把劉一刀帶進來。
很快,劉一刀進入書房,周阿虎親自領著幾個人清空書房外圍,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再見劉一刀時,趙辰發現他眼睛裡滿是血絲,頭髮凌亂,鬍子拉碴,身上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屬下劉一刀,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書房裡,趙辰打量劉一刀幾眼,說道:「看來這幾日沒少辛苦,沒睡過一晚的好覺吧。」
劉一刀忙說道:「為殿下做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輕笑一聲,趙辰擺手說道:「行了,起來吧,說說這幾天都去幹嘛了,成了,還是敗了?」
說實話,趙辰心裡也沒底,萬一敗了,被金國細作發現端倪跑了,後果不堪設想。
劉一刀站起來,目光有神,「成了一半!」
聽到這個回答,趙辰不由皺起眉頭:「什麼叫成了一半?」
「回稟殿下,就是成了一半,這些日,我們根據柳媚兒提供的情報,跟蹤一名金人細作,說來那金人細作警惕性也是夠高的,中途有好幾次我們差點就被他發現了,但好在老天保佑……我們跟了他幾日,本想製造一個意外,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因為他每次出門都有小廝跟著,上茅房都跟著,我們實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後來,我們眼見殺他沒有機會,便想招降他為殿下所用,我們查到此人已經在京城成家立業,還是我大夏工部的一名官員,他僅有一個兒子,對兒子十分溺愛,我們便設計讓他兒子犯了錯,如今他兒子已在獄中!」
砰!
趙辰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發出巨響,滿臉怒容。
「殿下恕罪。」劉一刀趕緊跪下,他以為是他哪裡做的不好,惹了趙辰不高興。
「不關你的事。」
趙辰對他擺擺手,然後才說道:「那金人細作混進我大夏,竟然已經混進朝廷,混進工部?還在我大夏娶妻生子?朝廷有關部門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年就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據本王所知,朝廷有一部門是專門為了應對他國細作而建立,名曰錦衣衛!朝廷每年都向錦衣衛撥付不少銀兩,現在金國細作都在我大夏當上官了,錦衣衛那群蠢豬還被蒙在鼓裡?非得人家把細作兩個字刻在腦門上錦衣衛才能知道是吧?!」
趙辰咬牙切齒,忍不住罵道:「廢物,錦衣衛都是一群廢物!」
「殿下息怒。」劉一刀也咬牙道:「這錦衣衛衙署屬下出去的第一時間就去看了,現如今,錦衣衛早就名存實亡,不過是四皇子愛出風頭的工具罷了,錦衣衛的那些人坐吃山空,一個個其蠢如豬,根本就不幹事。」
「早晚有一天裁撤了這個部門!」趙辰道。
深吸幾口氣,平靜下來後,趙辰說道:「剛才聽你的意思,已經拿住了那金人細作的兒子?」
劉一刀點頭:「是,他兒子已在獄中,犯的是砍頭的死罪,那金人細作十分溺愛他的獨子……」
沒等劉一刀說完,趙辰眯了眯眼睛:「本王明白了,你是想讓本王出面,拿他兒子作要挾,招降那金人細作?」
劉一刀重重點頭:「是!所以說成了一半,剩下一半就看殿下的了。」
想了想,趙辰道:「去,想個辦法把那個金人細作叫過來,本王親自會一會他。」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