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晚還不知道她兩個舅舅現在都清楚了她的所作所為。
她現在更緊張的是,她聯繫不到那個豬頭臉了。
她那些照片在豬頭臉的手中,她還沒拿回來,明明豬頭臉答應她,錢到手之後,就會把照片給她!
但是那天她在麵包車裡被晃的七葷八素難受至極,直到下車後,她才想起來,豬頭臉還沒有給她照片!
林雁晚揣測了幾種可能,也有想過是不是她舅舅把豬頭臉抓到了?
豬頭臉被她舅舅抓到,這是最壞的一種可能。
不過據她觀察,這幾天她舅舅天天在外面找人,看著也不像是把豬頭臉抓到的樣子。
「大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林雁飛的病早就好了,開始他覺得不用上學挺好的,但天天這麼打遊戲,玩,時間長了他也覺得沒意思。
這些天沒去學校上學,不知道要落下多少課,到時候還得他姐給他補課。
「急什麼!」林雁晚不耐煩的說道。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上學了!再這樣下去,我的成績肯定要退步了!」林雁飛見狀就知道他大姐還沒有回去的意思,頓時有些著急。
「你那個破成績退步就退步!」林雁晚說道。
「我現在成績已經很好了!」林雁飛不服氣的說道。
「林芷筠不是有本事嗎?她能把你成績從倒數輔導成前三,你就是落下再多的課,回去她也能給補上去!」林雁晚冷笑一聲,故意說道。
林雁飛有些生氣,可是林雁晚不走,他也沒辦法,他自己一個人根本走不了。
「舅媽,我想回家。」林雁飛沒辦法,只有去找舅媽。
「這兒住的不好嗎?」田香神色微僵,輕聲問道。
「舅媽,我還要上學,我好幾天沒上學了。」林雁飛說道。
或許林雁飛自己也不會想到,他還有一天會發愁不能去上學。
「身體要緊,你病剛好,最好還是多休息幾天。」田香說道。
「我已經休息好了,我現在一頓都能吃兩碗飯了。」林雁飛忙道。
「這幾天你舅舅忙,等你舅舅忙完了,會送你們回去。」田香摸了摸他的頭髮,找藉口說道。
「舅舅什麼時候才能忙好?」林雁飛問。
「等他們逮到抓驢蛋的壞人,就忙完了。」田香說道。
「還沒抓到嗎?」林雁飛說道。
田香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林雁飛回不去,只能打電話回家,但是家裡也沒人接電話,他撥了三遍,仍舊沒有人接電話。
這時候,許家兄弟回來了。
「大舅!小舅!」林雁飛站了起來。
「小飛啊!打電話呢?」許宜華眼底有著狂風暴雨,但是在林雁飛面前,還是保持著輕風細雨。
「我想打電話回去問問爺爺找到了沒有。」林雁飛說道。
「好孩子,你放心吧,驢蛋能找回來,你爺爺也能找回來。」許宜華神色更溫和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去。
許宜章人高馬大,面相又兇悍,這時候他沉著臉,臉色不好,林雁飛有些怕他。
「你姐姐呢?」許宜章問他。
「在房裡。」林雁飛老實的回答。
「小飛,是誰提議讓你和你姐姐來我這兒的?」許宜華在茶几上給他抓了幾顆糖。
「大姐。」林雁飛想了一下,說道。
「不是你爸讓你們過來的?」許宜章皺眉問道。
「大姐說爺爺丟了,家裡亂糟糟的,所以跟爸爸提議帶我來舅舅家裡住幾天。」林雁飛說道。
許宜章聞言,眉頭不可避免的越來越緊。
大舅難看的臉色嚇的林雁飛一激靈。
許宜華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他,「你大姐有幫忙出去你爺爺嗎?」
「……」林雁飛一臉茫然,他沒看到他大姐出去找人。
「你爺爺丟的時候,你大姐在家嗎?」許宜華平靜的臉色下,暗潮在緩緩涌動。
許宜章突然抬頭看過去,面色複雜。
「我不知道……」林雁飛有些緊張了,「你們是要幫我找爺爺嗎?」
「對,你說清楚了,我和你大舅才好幫你找人。」許宜華溫和的說道。
「爺爺是在奶奶買菜之後從家裡走失的……」林雁飛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這也是他自己從家裡聽來的。
「你爺爺奶奶和你大姐平時關係怎麼樣?」許宜華聽完了他說的,問道。
林雁飛抿唇搖了搖頭。
許宜華也能猜得到,林雁晚不是林鴻遠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林家二老知道之後,肯定會生氣。
許宜芳已經在牢里了,他們遷怒不到,能遷怒的就只有林雁晚。
「回屋玩吧!想要什麼遊戲機,想要什麼玩具,就去找你舅媽要。」許宜華把林雁飛打發走。
「你是什麼意思?你真的覺得林家老頭的走失和林雁晚有關?」許宜章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或者說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外甥女是這種無情無義養不熟的白眼狼。
許宜華默認了,他就是這麼懷疑的。
許宜章抹了一把臉,「把她叫下來吧!」
林雁晚被人叫到大廳裡面來,大廳裡面除了兩個舅舅,周圍一個幹活的保姆都沒有。
「舅舅?」林雁晚不知他們找她有什麼事,是不是豬頭臉真的被他們找到了。
「你很緊張?」許宜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微表情。
「沒有!」林雁晚忙搖頭。
「你知道我們找你來的原因嗎?」許宜華冷冷的看著她。
林雁晚再次搖頭。
此時,樓上下來一個保姆,將一個手機交到了許宜華的手裡。
林雁晚心裡一沉,那是她的手機,舅舅拿她的手機幹什麼?
許宜華打開了電話記錄,打開了簡訊箱,沒有意外,裡面 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
「舅舅,怎麼了?」林雁晚忐忐忑忑。
「我和你大舅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許宜華問道。
「沒有!大舅和你對我都挺好!」林雁晚急忙說道。
「那是你大舅媽還是小舅媽對你不好?」許宜華再問。
「沒有!」林雁晚搖頭,表面還能維持平靜,情緒不崩,但是心裡已經開始慌起來了。
「或者是兩個表妹對你不好?給你臉子看了?」許宜華看著她。
林雁晚還是搖頭,除了搖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是為什麼要和外人裡應外合來綁架驢蛋?」許宜華平靜的眼睛就像是寒冬的夜裡撕破的窗戶,流露出凜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