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芷筠一下台,其他人都已經換好了最後一身衣服。
最後一套衣服是明英高中的校服。
林芷筠換好衣服出來,已經有一半的人上台了。
「這件裙子價值比較大,未免有萬一,麻煩任老師幫我看一下。」林芷筠不介意被人說小氣小心眼,這條裙子,既然是朋友送的,她有責任在懷疑環境不安全的前提下,找個合適的人看護。
「行!你好好上台,保證你回來時,衣服的一根線都不會少!」任主任不會覺得林芷筠小家子氣,反而覺得她做事周全細緻又謹慎,這對一個剛成年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出色了。
明英校服一出,秦校長的嘴都樂歪了。
在此之前,秦校長都不知道他們還要穿校服走秀,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驚喜!
「明英的學生,穿明英的校服走秀!好!好啊!」副校長也激動的說道。
在一眾長裙中,林芷筠和許薇的裙子短了不少。
也許就是因為裙子短了,所以林芷筠和許薇比其他女學生少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氣勢。
許薇黑長直的長髮,面色冷峻,目光冷淡,步調之間,行如流水,結實的小腿肌肉線條明顯,力量感爆棚。
林芷筠的背脊永遠是挺立的,步伐邁的極有氣勢,長腿筆直,整個人行走起來,隱約有一種,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的氣勢!
男生們白襯衫黑褲子,俊的俊,酷的酷,穿上習慣的校服,他們都輕鬆許多,在鮮花錦簇中,成為稀有的幾片綠葉,一樣受人矚目。
音樂停止的時候,後台所有參與走秀的學生都到了台上,一起告別。
這時,顧淮和秦博加上其他安排的人一起上台,給她們獻花。
「很出色,很優秀!恭喜!」顧淮彆扭的夸道。
「謝謝。」林芷筠有些驚訝顧淮會來獻花,感覺有些奇怪。
顧淮正準備把花遞過去的時候,秦博在旁邊插一手,把手裡的花獻給了林芷筠,「衣服很好看,你穿著也很好合適,走秀很圓滿!」
「謝謝!」林芷筠笑道。
「秦博!」顧淮忍住怒火,只能往旁邊挪了一步,將手裡的花送給了許薇,卻什麼話都沒說。
顧淮的相貌是秦博恰恰相反,秦博是那種文質彬彬的俊秀,而顧淮是那種攻擊性特別強的冷峻。
當顧淮桀驁不馴的臉近距離出現在許薇面前時,如開花一般,一下子開到了她的心底。
直到獻花結束,顧淮他們下台,許薇還忍不住的看了他一眼。
走秀結束,李老師滿面笑容的上台,「感謝博恆服裝廠對本校走秀活動的服裝贊助!」
走秀前已經說過一遍GG,但秦博和秦校長談的時候,費了一番心思,又爭取了最後的一波GG。
後台這個時候氣氛比較嚴肅。
校慶結束了,但之前發生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
尚明花上台前踩的油哪來的?
走秀的那些衣服鞋子誰偷的誰弄壞的?
林雁晚也被任主任讓人找回來了。
「是你倒的油害我崴腳吧?」尚明花盯著林雁晚,逼問道。
「不是!我沒有!你冤枉我!」林雁晚仿佛受到了驚嚇,急忙否認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以為沒證據我就拿你沒辦法是不是?」尚明花知道國內學校沒有監控攝像頭,但她也沒打算報警,所以她不需要證據。
「我知道你和林芷筠交好,所以看我不順眼,如果你非要我承認……那我承認好了。」林雁晚垂下眸又輕輕抬起,勉強的說道。
這種勉強之色不過分明顯,也不過分隱晦,是恰到好處的楚楚可憐,點到即止的委屈隱忍。
「這事跟林芷筠沒關係,你扯上林芷筠幹什麼?」黃怡不高興的說道。
「對啊!要不是林芷筠會跳鬼步舞,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楊梅也唏噓的說道。
「林芷筠在今天之前跟尚明花壓根就不認識!」許薇說道。
「對啊!什麼她們關係好不好的,她們倆之前就根本不認識。」黃怡恍然道。
「不認識?那怎麼可能這麼巧?剛好尚明花崴腳了,剛好林芷筠又會跳鬼步舞?
整個學校恐怕只有她們兩個會跳那種舞吧?」林雁晚故作詫異不解的說道。
不少人都聽出來了,林雁晚這是懷疑林芷筠倒的油,害了尚明花之後,再替代尚明花上台表演。
這樣不但在老師面前表現的樂於助人,加深好印象,也交好了尚明花,還上台出了一次風頭,一箭數雕。
「林芷筠一直在後台,根本沒有機會去倒油害人,而且林芷筠會跳這個舞是因為她隔壁鄰居是國外的,她才學會的。」沈向南冷笑的說道。
「你在奶茶裡面吐口水,被尚明花打了之後,記恨尚明花,害她崴腳不能上台,丟人現眼不說,說不定還會被學校退學,你報復尚明花的動機更明顯吧?」沈向南如今是一點不顧及以前的交情了,他實在是煩透了她。
「向南……你居然這麼想我?」林雁晚一臉他怎麼能把她想的這麼壞的表情,淚水欲落未落,模樣可憐的讓人心軟。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論動機你比我大多了,當時情況我若不上台,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我即使上台,也是隱瞞了身份,除了我們後台這兒的人,外面誰都不知道,上面跳舞的人是我。
唯一巧合的地方就是我會鬼步舞,如果我想上台……」林芷筠說到這兒,轉身去問任主任。
「任主任,如果我和尚明花兩人都以鬼步舞參加校慶,我和她,誰能被選上?」
「那當然是你!」任主任肯定的說道。
他都不敢想尚明花這副鬼樣子上台跳那個鬼舞是什麼侯貴!
幸虧!幸虧林芷筠會跳,才沒讓明英高中丟臉丟到電視上去。
「你看,只要我想,根本用不著什麼下三流的手段。」林芷筠神色淡淡的諷刺道。
「我也沒說你什麼,我什麼都沒說。」林雁晚心裡暗恨,面上全然委屈又無辜的說道。
林雁晚沒發現別人看她的眼神是怎麼樣的嫌棄,連任主任都覺得這林雁晚有點長得像討打的樣子。
「你和尚明花吵架之後,去了什麼地方,誰能證明?」任主任皺眉問道。
上一場學生上台的時候,地上都沒有油,說明那一灘油是在上一場學生上台之後,尚明花上台之前這段時間裡出現的。
「我去了廁所,因為太委屈了,所以在那哭了一會,回來的路上的時候我還碰到了司寒,他可以給我作證,那時候尚明花已經崴腳了。」林雁晚似哀似怨的說道。
如果是別人作證,任主任或許還要考慮考慮證詞的真實性,但若是司寒的話,只要確認了司寒確實在那個時間段看到了林雁晚,他就相信林雁晚和尚明花崴腳的事情無關。
對有的人來說,顏值就是正義。
對任主任來說,成績就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