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鑒清醒之後，知道底牌被掀，就徹底安分了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敢偷懶一分鐘。
江鑒安分下來，外面卻在傳著智能AI自我意識覺醒的傳言。
「智能AI覺醒自我意識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衛父去看完林芷筠之後，就來找兒子了。
「假的。」衛冕說道。
衛父也不覺得是真的，但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家族裡不少人都讓他來衛冕跟前打聽打聽。
「既然是假的，就早點澄清。」不然官方都要找上門了。
「這種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還需要當作一件事去澄清？」衛冕搖頭，一臉的諷刺。
一邊吃西瓜的衛可看了一眼衛冕，心想演得真好！
「……」衛父被噎了一下，「其實也不是那麼的不可能吧？恩國的人工智慧已經做得很出色了……」
「那是因為它們本質上就是一個大型的自然語言對話模型，它們本身就是聊天機器人……」衛冕用科學道理來告訴衛父，自我覺醒的智能AI不可能存在。
「……」聽起來很玄奧，很有道理，衛父雖然聽不懂，但是聽下來的結果應該是不可能存在人工智慧AI覺醒這種荒謬的事情。
對比外人，衛父還是願意相信衛冕的。
但沒幾天，有人將衛可的照片曝光，指明它就是覺醒了自我意識的AI，這個消息很快被許多人傳到了網際網路上。
衛可想阻止這些消息的傳送，但它一旦阻止，必然會曝光自己，也會牽連到衛冕。
事情到了這一步，江鑒被帶出了實驗室。
加百列死了，江鑒被關在實驗室幹活，外面到底還有誰知道衛可覺醒了自我意識？
「……應該是加百列死之前安排的。」沒有任何底牌的江鑒，現在很安分，問什麼說什麼。
「加百列身邊有不少心腹，也培養了繼承人，他即便死了，他的人也不會亂起來，反而會更加團結起來，為他報仇。」
「加百列的能力很強，從他接手之後，他的生意百分之七十已經洗白，如果不是帳上資金……消失了一百多億，他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
「如果加百列死之前，已經把衛可的事情告訴了心腹等人，現在外面這些消息，應該都是來自他們的報復。」
衛父再次來的時候，江鑒和衛可都在場。
「你過來，我看看。」衛父招手讓衛可過來，網際網路上說衛可不是人類，是AI。
衛可走了過去，隨便衛父怎麼看。
衛父捏了捏衛可的臉蛋，拔了拔衛可的頭髮，很真實的手感，怎麼可能是AI？
衛父看向旁邊的江鑒，這樣的機器人才是AI。
「現在有些人把你當初查出來的那些問題，交上去的那些證據，都算在了人工智慧AI上面，即便有人不是真的相信，也一樣會願意找你麻煩。」衛父提醒道。
衛冕點點頭，這點他已經想到了。
「外面的消息越傳越離譜，抓緊時間澄清一下吧。」衛父聽到消息，有個別人動了心思，要把衛可帶走檢查。
「也不知道那些人腦子是怎麼想的，這麼一個小孩子，能是機器人？」衛父直接將衛可提了起來，抱在懷裡。
衛可已經轉化了自身的重量，和六歲孩子的分量一般無二。
「把衛可的父母找出來，做個DNA檢測。」衛父提議道。
「……它父母都不在了。」衛冕說道。
「有其他親戚也成，證明有血緣關係就行。」衛父又道。
「即便真的做了檢測，他們還是會懷疑檢測的真假。」衛冕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衛父好氣又好笑，「難道一個人還證明不了自己是個人？」
「花國有個成語叫指鹿為馬……」衛可給他解釋了一遍用意。
「YG電視台不是有個直播嗎？讓衛可上去，人和AI的區別難道還看不出來？」衛父想了辦法。
「現在問題不是人類和AI的區別，覺醒自主意識的AI本就應該像人類，衛可再怎麼表現都會有人懷疑它不是人。」衛冕道。
「……」衛父聽著可氣，但又反駁不了，「這麼說，這小傢伙還就證明不了自己是個人了？」
「直接直播給它抽血檢測！」衛父有些惱了。
「萬一他們在抽血過程中做什麼手腳，到時候就晚了。」一旦確認衛可不是人類，衛冕即便出生王室，也保不住它，最後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復盤未冕和主腦的結果。
「……」衛父濃眉緊皺，有些察覺不對勁，怎麼聽上去，也有些像他不願意讓衛可配合任何檢測？
不過，抱著懷裡軟乎乎香噴噴的孩子，衛父搖搖頭，他是想太多了，衛可怎麼可能不是人？
江鑒研究過衛可的身體，從隕石提取出來的特殊物質研發出的特殊材質，非常擬人化，能自動調節身體的溫度，連毛孔和青筋都很逼真。
目前，還沒有任何人在不知道衛可身份前，懷疑過衛可不是人類。
只可惜，這種材料現在十分有限，所以衛可才一直這麼高，長不大。
「他們要是懷疑這個人工智慧還能說得過去，怎麼就懷疑衛可了。」衛父想不通。
衛冕看了一眼江鑒，他們兩個都不能暴露出去。
江鑒有些動心，如果被人知道他是仿生人，他是否就能從衛冕的手裡逃出去？
世界上第一例仿生人一旦曝光，衛冕也留不住他。
而且如果他證明衛可的存在……
或許對比一直想隱藏衛可存在的衛冕，官方更會相信他，或許他會有機會取代衛冕去研究仿生人？
離開前，衛父讓衛冕去找他的老師戈老，在學術圈裡，戈老的話舉重輕重。
衛冕在找戈老之前，讓人把小愛送了過來。
小愛的父母長相都不差，遺傳到父母優點的小愛一頭蓬鬆的小捲毛，尤為白嫩可愛。
衛冕最近去看過好幾次小愛，小愛對他已經有些熟悉了。
「叔叔！」小愛性格安靜靦腆，看到衛冕羞澀地喊了一聲，聲音稚嫩又軟乎。
江鑒心裡戒備起來，衛冕將小愛帶到他面前做什麼？
如果是為了催眠的事情，已經事隔幾個月，為什麼又突然翻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