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需要多長時間?」司老夫人不相信她也沒辦法。
「兩個小時吧!不過我不能白白地救他,我也不想要司家幫我做什麼,或者給我多少錢,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林芷筠趁機道。
「什麼問題?」司老夫人皺眉,心裡防備心升起。
「司年大哥司寒是不是真的死了?」司寒的事情,沈向南他們一直惦記著,她也想問問清楚。
司老夫人神色錯愕,大概是沒想到她居然問了一個這樣簡單的問題。
但這問題真的簡單嗎?
司老夫人考慮了很久,沒發現什麼危險的地方,「等你救了人,我會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拖到救人後,我若是沒辦事給北條藤解毒,那我不是白忙活一場?」林芷筠一臉的不情願。
「事情還沒做,你就想要報酬,是不是太貪心了?」司老夫人諷刺道。
「你現在要不說,我就換一個問題,換一個難一點的問題,要點製藥配方什麼的。」林芷筠威脅道。
「司寒確實已經死了,屍體是他母親親自從花國接回去的。」司老夫人的牙齦都快咬碎了,上一個讓她這麼忍耐的人早已去見上帝了!
林芷筠心裡一陣遺憾,人真的是死了。
「你答應的事情,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司老夫人沉聲道。
「等我給父親解好毒,我就去看看北條藤。」林芷筠隨口道。
對話完畢,病房的門關上了。
司老夫人進不去,門關上了,又不好再說話,只能先回北條藤的病房。
「你真要給他解毒?」衛父心裡憋火地問。
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就換了林芷筠去給北條藤解毒?
這讓衛父心裡憋屈得不行!
「北條藤的毒我不一定能解。」林芷筠說道。
「萬一要是能解呢?」衛父問。
「父親,醫毒一家,我會解毒,也會下毒。」林芷筠先安了他的心。
衛父聞言,浮躁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乖乖配合。
司老夫人回去,告訴他們林芷筠已經答應來給北條藤解毒。
「但要等衛行舟身上的毒解了。」司老夫人說道。
「她不會故意這麼說,好讓我們把衛行舟的解藥給她吧?」飛鳥狐疑地說道。
司老夫人也有這個懷疑。
「父親,您說應該怎麼辦?」飛鳥問。
北條藤此刻承受的痛苦就像跗骨之俎一樣無法擺脫,他想過用死來解脫這種折磨,可是心底的那份不甘讓他堅持了下來。
「等!」北條藤不相信安都拉的毒,林芷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開!
司老夫人有些遲疑,「你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暫時還死不了!」北條藤這一天身體越來越痛,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弄得濕了又干,幹了又濕,人也像脫水一樣,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北條藤再次疼得說不出話來。
司老夫人去找了一次林芷筠,林芷筠還在給衛父做針灸,並沒有過去。
司老夫人只能繼續等。
半個小時後,司老夫人又去了。
林芷筠還在針灸……
北條藤已經脫不下去了,在床上不停地吐血。
從飛鳥以毒攻毒之後,北條藤的身體比之前還差勁,起碼之前就是身上疼,不會像現在這樣吐血吐得這麼厲害。
「我去找她!」飛鳥等不下去了,父親的臉色不對,不等再繼續等了!
飛鳥跑到病房外,「林芷筠!我給你解藥救你父親!你立即跟我去救我父親!」
「我不需要解藥。」林芷筠收針,衛父身體裡的毒素已經被全部逼了出來,好好休養就不是問題。
「你有什麼條件?只要你能救我父親,我都可以答應你!我父親若是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們道歉!」飛鳥忍了又忍,語氣懇求,還主動將衛父的解藥交給了門外的保鏢,讓他們轉交進去。
「我父親的毒我已經解了。」林芷筠沒有收他的解藥。
飛鳥又驚又駭,林芷筠的醫術讓他難以置信。
但就目前來說,林芷筠的醫術越好,他父親的毒能解開的機率也越高。
「走吧!帶我過去看看,如果能救,我會救,不能救,就是無能為力。」林芷筠出了病房。
飛鳥心中五味雜陳,帶著林芷筠腳步匆匆地來到北條藤的病房。
北條藤剛跟司老夫人說了很多話,此時的臉色比飛鳥離開前的臉色更加不好。
「父親!林芷筠來了,她把衛行舟的毒解開了,也肯定能給您解毒!」飛鳥說道。
北條藤頭髮蓬亂,面頰瘦削,形容憔悴而枯槁,深陷的眼睛看到林芷筠時有了光亮。
「你真的給他解毒了?」北條藤聲音虛弱,目光緊緊地盯著林芷筠。
林芷筠不喜歡北條藤的眼神,有一種潮濕的,黏糊的,讓她極為不喜的感覺。
「父親的毒,我確實解了。」
北條藤還是在質疑,林芷筠何德何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把安都拉的毒給解了?
即便林芷筠醫術不錯,解毒和醫術也是兩碼事。
「父親,讓她給你把脈吧!」飛鳥提醒道。
「林芷筠,你一定要把他治好!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司老夫人威脅道。
「那我不治了,我說過多次,我不一定有那個本事治好他。」林芷筠直接拒絕,並且起身要走。
飛鳥立即攔住了她,「林小姐,老夫人的意思是讓你盡力而為。」
「她的這個態度,我可不放心,我要寫你們寫個字據,我給北條藤解毒,但是不管結果如何,北條藤的結果都跟我無關。」林芷筠說道。
「我和你們有仇,心眼也小,怕被你們倒打一耙,在我身上潑污水,說我治死了人。」林芷筠在他們說話之前,搶先說了兩句。
飛鳥一忍再忍,忍無可忍,「林芷筠!你是不是不想給我父親解毒?一直在這兒拖延時間?」
「我還想問你,你是不是不想給你父親解毒,讓你寫個協議,你為什麼不答應?
還是你就是像我說的那樣,讓我背鍋,把你父親的死算在我身上?」林芷筠反問道。
「我父親還沒死!」飛鳥快被林芷筠給氣死了!
「我是說萬一!」林芷筠強調萬一兩個字。
「給她寫!」北條藤陰森森的目光落在了林芷筠身上,沙啞的聲音都透著陰沉。
飛鳥沒辦法只能給林芷筠手寫協議。
「勞煩你現在給我把脈。」北條藤的眼神變得昏亂而狂熱,像是發了熱病,身體充滿了燒灼般的痛苦,腦子卻越來越清明,仿佛跟身體割裂了一樣。
林芷筠在北條藤的眼神中,察覺到一股莫名的亢奮,心裡微微一凜。
「不急,我等他寫好協議。」
「我已經在寫,你現在就給我父親把脈!」飛鳥催促道。
司老夫人皺眉道:「飛鳥已經在寫協議,你應該履行你說過的話。」
「不行,我必須要先拿到他寫完並簽字的字據。」林芷筠執意說道。
「林芷筠!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只想著眼前,你想過以後嗎?你已經得罪了西盟的國家,難道你還想得罪東協國家?」司老夫人望向林芷筠的目光深沉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