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逐漸明朗,司寒第一次換保姆是不想讓人知道司雪曾經是健康的。
第二次換保姆是不想讓保姆知道資助他的沈家和沐家
第三次換保姆是因為要去京都,梅隴市的一切已經翻篇。
在京都的保姆,也就是現在的保姆,完全不知道司寒曾被資助,也不知道司雪小時候有多健康。
走訪過小學,初中,高中,再有沐家的全力配合,公安查得很順,一個不一樣的司寒展現在他們面前。
在外學習成績優秀,人緣好,朋友多,老師看重的司寒,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一個狠心用自己妹妹這麼多年的健康,利用好心人的資助,換來利益的人!
公安花了數天尋訪,總共算下來,司寒總共因為他妹妹的病得到了七十多萬的資助。
「……」梅隴這邊的王公安看到這個數字有些咋舌,該說他心狠手辣?還是該說他高智商犯罪?
「如果我遇到一個成績優秀,禮貌又懂事,對生病的妹妹不離不棄,品德又好的孩子,我也會盡一份心。」王公安說道。
「人家看不上你盡的心。」老油條蔡公安說道。
「你沒發現跟他關係不錯的同學或者朋友,除了沈家和沐家的孩子,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蔡公安說道。
「自卑吧,孤兒,沒有父母,怕同學看不起。」王公安由己度人地說道。
「他不是怕同學看不起他,而是他看不起同學。」蔡公安嗤笑道。
「這些資助他的人,非富即貴,如果他這事不暴露,將來有這些人在,他的未來可期。」蔡公安神色複雜,好好一個聰明孩子走了歪路!
「那現在……他們應該不會放過他吧?最起碼那些錢,應該會追討回去。」王公安說道。
「京都那邊的公安同志不是說他已經被保釋出去了?他應該是找到靠山了!」蔡公安說道。
「再找到靠山,他這種行為也是犯了法。」王公安說道。
「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司雪的病是吃藥吃出來的,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在京都的時候,他能說她吃的是保健藥,他現在依然能說司雪吃的是保健藥。」
「司雪以前很健康。」
「以前健康不代表以後也會健康。」
「我們都知道……」
「都知道,不代表有證據。」
「那就這麼讓他逍遙法外?還讓他繼續利用司雪騙錢?」
「如果他承認司雪吃的保健藥,那其他藥的費用就不存在,他的行為就存在欺騙,目前只能往這個方向起訴他。」蔡公安說道。
「沐家和他結了怨,還有其他的資助人,被一個孩子騙了這麼多年,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司寒。」蔡公安補充道。
王公安聽了這才放心下來。
京都
沐母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好幾個人按著她的人,不讓她動彈。
一天下來,沐母就跟受了十八般酷刑,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了。
人也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明天就可以換第二療程了。」林芷筠安撫地輕聲說道。
沐父四處求人找到了林芷筠要的藥,雖然名稱不一樣,但是藥材是一樣的。
林芷筠能順利進行第二療程,十分開心,對沐母的態度也如沐春風。
沐母鬆了一口氣,她現在知道比生孩子還痛的疼痛是什麼滋味了。
恨不得乾脆死了!
甚至她覺得自己都死過好幾次了!
沐母恨死司寒了,「打傷我的人還沒找到嗎?」
「公安那邊還沒有什麼消息。」沐川說道。
「梅隴市那邊查出不少事情。」沐川將沐家人打聽到的事情說了。
沐母氣笑了,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起訴他!只要是沐家的,哪怕是一分錢!我都不給他留!」沐母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向南和他媽媽一起過來看望沐母,人一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沐母讓沐川把司寒的事情告訴沈母。
「這種人你還要手下留情?他連他自己親妹妹都狠得下心,用健康換錢,當初他救向南,說不定是早就算計好的!」沐母說道。
「不是!」沈向南脫口說道。
幾人都看向了他。
「當時是我被人哄騙,主動跟人販子走的,是他救得我。」沈向南實話道。
沐母對沈向南的話不滿,但也不好和一個小輩爭論。
沐川也沒說話。
沈向南知道自己說的話不討喜,就找藉口去找林芷筠了。
林芷筠早搗藥,沈向南在旁邊幫忙切藥。
林芷筠見他心思不定,來了沒一會,嘆了好幾聲氣。
「別嘆氣了。」林芷筠說道。
沈向南神色複雜的把剛剛聽到的有關司寒的事情告訴林芷筠。
「……」林芷筠一臉意外,這事前世她也沒有聽說過。
林芷筠皺緊了眉頭,絞盡腦汁想著前世有關司寒的事情。
司寒前世在金融和計算機方面都發展得不錯……
但是因為高中時期司寒對她的冷漠旁觀,就算司寒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對司寒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對於他的消息,她幾乎不去注意。
她眼下只能想到有關司寒最出名的幾件事……
「司寒的弟弟叫什麼名字來著?」林芷筠忽然抬頭,不確定地問道。
「司年。」沈向南隨口道。
「……」林芷筠腦子裡面一個意識震驚得她神色恍惚,手裡搗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前世司寒在計算機方面做出巨大貢獻時,改了名字,改的就是司年。
但當時並沒有新聞媒體報導這個司年曾是他弟弟的名字。
所以,當時司寒為什麼要改名?是紀念他弟弟?還是他就是司年?
根據司寒對司雪這個妹妹的態度,林芷筠覺得司寒紀念他弟弟才改名的這個可能性不大。
這樣一排除,剩下的就是真相了。
「不是說司寒和司年是雙胞胎嗎?你要是實在心裡過不去,可以查查當年死的那個究竟是司寒還是司年。」林芷筠回過神,繼續搗藥。
「這怎麼可能?」沈向南笑了出來,還以為林芷筠在逗他。
林芷筠沒好氣地看著他,「很好笑?」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是司寒,還是司年,我們還能分不出來嗎?」沈向南乾巴巴的解釋。
「那你覺得現在的司寒,和你小時候的司寒一樣嗎?」林芷筠一問。
「你見過司年嗎?」林芷筠二問。
「如果他真的司年呢?」林芷筠三問。
「如果他真的是司年,那麼他那麼對你們就容易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