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沐家和沈家這些年的資助來看,司寒讀書沒花多少錢,但在司雪治病這件事上,兩家這些年來一共資助了司寒家不低於五十萬元!
如果司雪沒有病,那麼司寒拿的這些錢就屬於詐騙!
陶公安還懷疑,或許不止沈家和沐家在資助司寒,對於這點,還需要查證。
司寒被關在了拘留所,暫時出不去。
醫院裡,沐母的情況並不好,沐父找來的西醫和中醫都不能將沐母治好。
最後,沐母只能接受林芷筠的治療。
「我治療的法子可能會有些奇怪。」林芷筠提醒沐家人。
「奇怪不要緊,只要有用就行。」沐川不以為意地說道。
沐母也表示不會在意治療方法多怪異。
在醫院不方便治療,沐川將他媽媽接了回去。
按照林芷筠的要求,租住的地方是一個小四合院,這兒院子大,能滿足林芷筠的要求。
林芷筠給沐母定製了一個木桶,讓沐母將兩條腿放進去,然後將磨碎的藥渣和藥汁都倒了進去,然後像栽樹一樣把藥渣擠壓平整,一直到沐母膝蓋的位置。
「就這樣?」沐川神色古怪地問道。
「七天一個療程,七天後,你媽媽的腿才可以從裡面拿出來。」林芷筠說道。
「……七天?不能拿出來?」沐川有些不解,他覺得沒有必要,「如果中途上衛生間呢?先把腳拿出來,事後把耽擱的時間補回去呢?」
「不可以,如果把腳拿出來,就算只有一秒時間,就要從頭再來。」林芷筠說道。
沐川是學西醫的,他很不理解林芷筠說的這種治療方法,「有什麼根據嗎?是什麼藥不能見空氣?見,見了空氣藥效就發揮掉了?沒有作用了?」
「芷筠怎麼說,你就照做,中醫和西醫本來就差距大。
她又要治你媽媽的腿,還要給你解惑,你是不相信她,還是打算跟她學中醫?
她現在只收了一個徒弟,你要是跟她學的話,排老二!」沈向南說道。
「不是不相信,是有疑惑。」沐川不好意思地說道。
「藥性問題,裡面有兩種藥,跟你猜測的不一樣,但是類似。」林芷筠還真不好解釋,雅朝的醫術,比中醫更玄,她要是說出來,沐川就更不相信了。
沐川瞧出林芷筠含糊其辭的意思,就沒再多問,以為是什麼保密的藥方。
沐母心裡忐忑,但面上還是比較平靜的,「既然讓芷筠治療,就應該相信她。」
沈向南覺得沐姨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第二個療程的藥,我還沒有找齊。」林芷筠拿出早前就畫好的藥材圖形。
「這三種藥,你問問你爸爸能不能找人一起找。」林芷筠給圖紙給了沐川。
沐川忙接過來,「……」
這幾個藥草,龍螢草、枯木春、百歲菇,他一個都不認識!
「藥房裡面沒有?」沐川問道。
「不光是藥房沒有,市面上也沒有,所以不好找。」林芷筠說道,不然能自己準備的,她就自己準備了。
「如果找不到呢?」沈向南也看了一眼圖紙上的藥草,跟沐川的反應一樣,一個都不認識。
「如果找不到這三種藥,治好的機率只有一成。」林芷筠實話道。
沐川神色一凜,「我會讓我爸儘量去找。」
林芷筠點頭,給他一個方向,「多跟老中醫打聽,最好是那種自己上山採藥的老中醫。」
「這幾日我會留在這兒。」林芷筠看向沐母,「第一天沒有知覺,第二天會很癢,第三天會很痛,第四天會特別痛,第五天會更加痛,第六天會痛得失去知覺,第七天腿里壞死的部分會化成濃水流出來。」
「……」沐母臉色發白。
「……」沈向南咽了一口唾沫,聽起來好他媽媽得嚇人!
「止疼藥能吃嗎?」沐川一臉擔憂。
「不能,我會給她針灸止疼,只能止一半的疼痛感,痛才通。」林芷筠說道。
「再痛還能比生孩子的時候痛?我能忍!」沐母神色堅定地說道。
林芷筠只知道很痛,痛到什麼程度,她自己也沒有見過,沒有例子可循,聽到沐母這麼說,她還是挺高興的,當醫生的,就喜歡這樣配合又堅強的病患。
第一天,平平無奇的過去了。
第二天,沐母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癢得不行,就好像無數小蟲子在她腿上爬來爬去。
林芷筠按照雅朝穴位圖的穴位,點了她的穴。
沐母下半身想動都動不了。
林芷筠能不讓沐母動,卻不能止住沐母的感覺。
沐母十分難受,牽強地說道:「既然我動不了,你就不用留在這兒陪我了。」
沐母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現在這樣難受的樣子。
林芷筠離開了房間,來到院子裡繼續曬藥材。
沐川從外面回來,神色有異,差點一腳踩到林芷筠的藥草上面,被林芷筠一把抓住腳腕。
沐川這才回過神,看到自己差點踩到藥草,急忙後退幾步連連道歉。
「想什麼呢?」林芷筠皺眉道。
「司寒被人保釋出去了。」沐川陰沉著臉說道。
「喬家的人?」林芷筠猜道。
「你怎麼知道?」沐川驚訝道。
「聽沈向南提過幾次梁璐的事情。」林芷筠說道。
「小川!」沐母在屋裡喊人。
「你進去陪陪你媽吧,她現在應該不好受。」林芷筠說道。
沐川進去之後,沐母就問道:「司寒被放出來了?」
沐川知道他媽是聽到了剛剛的話,只能點點頭。
沐母神色難看,「喬家又是什麼人?」
沐川解釋了一遍喬家是什麼人。
「那個梁璐又是什麼情況?」沐母問道。
「……」這個沐川還真不好說了,他總不能說沈向南喜歡林芷筠,那個喬樂人可能也喜歡林芷筠?
「就是司寒的一個朋友,我也沒見過,沈向南他們認識。」沐川含糊地說道。
「芷筠讓我查查那家酒吧,我發現那家酒吧的法人是司寒,他來京都上大學的時候,就開了那家酒吧,已經兩年多了。」沐川立即轉移話題。
沐母臉色青白交加,胸口悶得快喘不過氣來,因為這股子怨氣,腿上那些瘙癢的難受反而被忽略了。
「他既然有錢,為什麼還要接受我們的資助?」沐母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