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條好漢

  第177章 一條好漢

  當晚快十一點才拖著酸疼疲憊的身體一瘸一拐的回家。

  自己沖了澡穿著睡衣坐在客廳沙發里等她的石頭看到她這個樣兒頗為吃驚,見她連換鞋都費勁趕緊過來幫忙。

  「誒誒,不用你不用你!」她還想往後躲,奈何身體根本不聽腦子的指揮,就嘴皮子動的最利索。

  石頭吊著一條胳膊呢,就用一隻手幫她脫鞋換鞋竟也挺麻利。

  換好見她還沒動彈忙問:「怎麼了?」

  「你不乾淨了石頭!」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跟你說,我和陳瑤去上散打課,出老多汗了,腳肯定賊臭。」

  「不臭,我不嫌棄你。」石頭笑著扶她往客廳里走,安置到沙發上後繼續道:「不是說去陳瑤家陪她待會兒麼,怎麼又去上課了?」

  她直接躺倒,將腿搭在石頭的腿上,任由他單手按摩。

  「話趕話,不知道怎麼就趕到這兒了,陳瑤非得拉著我去,我是一點招都沒有。」她低低弱弱的說道:「我是真服了,她精力怎麼那麼旺盛?練完我半死不活她活蹦亂跳,還跟教練說明天繼續練。我的媽呀,明天我是真的撐不住了。」

  「我覺得吧,你多跟陳瑤練一練也挺好。」石頭拍拍她的小腿,笑道:「你太缺乏鍛鍊了,而且還越來越懶。以前你會騎車,會跑步,會打羽毛球桌球,現在不是上班就是待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上班那麼累,下班只想待著什麼都不想干。」她哀嘆著說道:「長大真累啊。但是又不能不長大,因為不長大累的就是爸爸媽媽。」

  吸取上次說錯話熱怒她的教訓,石頭沒說什麼別奮鬥了一切都有他之類的話,只道:「只有累嗎?如果只有累你也不會一直在堅持,說明你在做的事雖然累但收穫更多。」

  那確實。

  石頭的話很是熨帖,她舒然長嘆一聲,強撐著坐起來。

  「打擊精神,洗澡睡覺,明天又是一條好漢!」緊握雙拳給自己打氣。

  一條好漢散打還沒練成什麼樣呢就真當了一回好漢。

  於禮竟然還不死心,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搞到了一個毛老師上課的名額。

  連葵還在試用期不能單獨授課,平常就幫毛老師打打下手,毛老師上課她自然會全程跟隨。

  毛老師課堂的最後五分鐘和課後十分鐘都是自由問答時間,學生有不懂的可以來問她,她太忙問連葵也可以。

  於禮抓住了這一點,每次自由問答時間都要把連葵纏的死死的,連葵很煩但是又不能發作。

  能忍的連葵都忍了,但是有時候是真忍不了。

  於禮竟然對她動手動腳。

  還在教室里,沒有問題的學生已經離開,有個學生在前邊問毛老師問題,她在於禮的桌前解答他的問題。

  然後,她就感覺大腿麻酥酥的,低頭一看,就見於禮的髒手在上邊

  「你有病吧!」

  她後退一步,差點把桌子掀了。

  最後的理智提醒她不能做太過激的事,否則會給她和常久教育帶來麻煩,要不她肯定狠狠地甩於禮一巴掌。

  騷擾不是小事,事情驚動長久教育高層,最後由常久出面處理。

  於禮打死不承認,連葵又拿不出切實證據,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

  其他人勸常久這件事低調處理比較好,一旦鬧開不管誰對誰錯都會對長久教育產生不好的影響。

  但她沒有選擇息事寧人,這種事根本也不可能息事寧人。

  她報了警。

  警察做過筆錄之後說是會繼續調查,但雙方各執一詞,誰都拿不出有力證據,最後恐怕還是會不了了之。

  連葵氣不過,在外邊都強裝鎮定堅強,進了她的辦公室沒有別人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嗚嗚哭出來。

  「這個變態!戴著一副眼鏡人前裝斯文,其實就是個敗類。」連葵一邊哭一邊說道:「一會兒我就去辭職,以後他再敢出現在我面前看我不抽死他。」

  「以你對他的了解,他還會主動來找你嗎?」她問連葵。

  連葵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還是思考過後慎重回道:「會,他就是只臭蟲,趕不走。」

  很好。

  從抽屜里翻找半天,終於翻找到一支還沒拆封的錄音筆。

  「錄音筆,不會用的話裡邊有使用說明,調試好隨時帶在身上,遇到於禮偷偷打開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連葵明白。

  接過錄音筆不確定道:「錄音有用?我聽說這種偷錄的錄音不能成為證據。」

  能不能成證據不知道,反正她自有用處。

  「你心裡也應該清楚,就算錄音能當做證據也不能判他死刑,最多最多就是拘留。但是如果你有他親口承認對你動手動腳的錄音,那就可以用來做很多事!」她提醒道。

  說到底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讓於禮別再騷擾連葵,如果手裡有於禮的把柄在,這小子以後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連葵也想明白了,擦乾眼淚抱住她,感激道:「謝謝你常老師,你要是不站在我這頭選擇息事寧人我可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輕輕拍了拍連葵的後背,她輕聲道:「你最該感謝的是勇敢的你自己。並不是所有人被欺負了都敢吱聲,你吱聲了,我肯定要幫你。長久教育有超過一半的員工是女性,我要讓她們知道長久教育是可以給她們撐腰的。」

  冷靜之後,連葵坐到沙發上,一邊擺弄錄音筆一邊與她閒聊。

  「常老師,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選擇長久教育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

  連葵畢業院校不錯,還有研究生學歷,找好工作不是難事,但她最後在眾多對她有意的公司企業里選擇了長久教育。

  「總不會是因為長久教育工資高吧?」她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回道。

  連葵也笑。

  「確實有這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長久教育的老闆是女的。」

  「準確的說是老闆之一是女的!」她糾正道。

  連葵無所謂的輕笑一下,繼續說道:「女性肯定會比男性更共情女性,所以我覺得由女性領導的公司企業對女性員工更加友好。不是真理也不絕對,只是我這麼認為。」

  說法很嚴謹,她也很贊同。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個以男性為主導的世界,女性掌權的公司企業實在太少太少。

  「所以,你從上一家公司辭職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連葵抬頭看著她,氣憤又無奈的說道:「部門領導欺負一個跟我差不多同時入職的小姑娘被我看到了,我幫小姑娘出頭,結果里外不是人。」

  「那你怪那個小姑娘嗎?」她追問道。

  連葵很實誠的回道:「一開始怪,覺得她懦弱膽小不識好人心,甚至還想著等以後她被欺負的更狠沒人替她出頭說話看她怎麼辦。後來就不怪了,怪人家幹嘛,是我自己要強出頭的,要怪我也該怪我自己。」

  「你可真善良。」她評價道。

  連葵沖她笑笑:「有些時候,善良更像罵人的詞兒。」

  誒,別誤會,她可沒有嘲諷的意思,她是真心誠意的夸連葵善良,絕對的褒義。

  她沒有跟連葵解釋,只道:「好好干吧,未來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努力的人,我始終相信這一點。」

  很快,連葵那邊就有了新消息。

  還是好消息。

  連葵錄到了和於禮的對話,在她有意引導下,於禮承認自己對連葵動手動腳,並且還說了很多狂妄自大過分至極的話。

  「你現在住哪兒?我看過你的簡歷,你家不是省城的,在這邊有自己的房子還是租房?自己住還是和別人一起住?」她關切的問連葵。

  連葵回道:「我在城東租房住,就自己。」

  「城東離這裡不近,你一個人住也不安全,最好儘快換個地方,換個離公司近小區安保還比較好的地方。」她建議道。

  連葵也想,但是離公司近各方面還都不錯的房子房租都不便宜,她自己住的話有點承擔不起,跟人合租她又擔心鬧矛盾。

  常久想到了陳瑤。

  一個在省城朋友不多老想找人吃飯喝酒逛街的單身姑娘,正好陳瑤想認識連葵一下,成為合租室友也不是不行。

  她沒有貿然做決定,先打電話給陳瑤問她願不願意跟人合租。

  聽說對方是連葵,陳瑤馬上感興趣的說道:「那合唄。合租就像結婚過日子,大家都是成年人,能過得下去就一起過,過不下去就離婚,離婚後還能繼續當朋友,挺好的。」

  常久:

  這比喻真是絕了。

  當晚在她的撮合之下,連葵和陳瑤正式見面,三人還一起吃了頓飯。

  別說,這倆人還真挺能聊得來。

  吃東西口味差不多,生活習慣都沒有觸彼此的雷點,雖有各自的興趣愛好但都持包容理解的態度,感覺合租沒問題。

  飯吃的差不多她們也已經決定好——合租。

  陳瑤現在住的房子哪哪都還行,就一個問題,曾有人從陽台爬進來過存在安全隱患,陳瑤自己不在意不代表連葵也不在意,所以最後陳瑤還是決定找房東把陽台封了。

  聽她們在那兒商量搬家和布置房子的事,常久悄然鬆一口氣。

  既解決了連葵的租房問題又排除了陳瑤陽台的安全隱患,一箭雙鵰,她可真是個人才。

  為什麼想讓連葵搬家呢?

  因為她怕有點偏執的於禮心存不甘做出點什麼,找個更安全的地方住確實能更安心一點。

  等陳瑤那邊將陽台封好,連葵也搬進那邊之後,她才讓連葵將做過備份的錄音給於禮聽,讓於禮滾蛋,否則就將錄音直接甩給他爸媽或者公布出來。

  在此之前,她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於禮家裡的情況。

  於禮的父母都還算講理,且對於禮的要求非常嚴格,要不是於禮這小子會裝會演戲且他爸媽工作太忙他早不知道被收拾多少回了。

  這樣就再好不過。

  於禮親口承認自己都做了什麼,他要不想被父母收拾不想在親朋好友面前名譽掃地那就必須得按連葵說的做。

  事情的發展非常順利。

  連葵拿出錄音於禮確實非常生氣,但他只能無能狂怒什麼都做不了,並且他在連葵的要求下寫了一份不再糾纏的保證書,還簽了名按了手印呢。

  「哈哈哈哈真的你說一句他寫一句啊?我要是那混球都得當場屈辱的哭出來,哈哈哈哈,這寫的也太搞笑了,還簽名摁了手印,要是哪天不小心讓他朋友家人看到他不得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啊。」陳瑤捏著那張保證書笑的前仰後合。

  連葵將保證書拿回來迭好放進收納盒裡,笑道:「這次的事多虧常老師,回頭我請常老師吃飯。」

  「小九畢竟是你領導,出去吃別同事看到不好,要不還是在家做吧,小九肯定更喜歡吃家常菜,對吧?」陳瑤對她眨巴眨巴眼。

  呦呵,這小算盤打的外太空都聽得見吧。

  她問連葵:「你方便嗎?方便的話就在家吃吧,正好我也想嘗嘗你的手藝。」

  「我跟你說小九,我葵姐手藝那是槓槓的,真的!我以前是多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人吶,現在一下班就想回家吃葵姐做的飯,一頓都不想落下。怪不得說想拴住一個人的心就拴住他的胃呢,我現在就被葵姐拴的死死的。」陳瑤往沙發上一癱,一副完全淪陷的樣子。

  真的假的?

  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特想嘗嘗看。

  請客時間定在周一晚上。

  為什麼是周一呢?

  因為長久教育的周末比工作日更忙,毛老師的課主要集中在周三到周日幾天,周一周二休息,連葵的工作時間和毛老師一樣,自然也是這兩天放假。

  那天她和陳瑤都要上班,她下班還要比陳瑤早一點,過去的時候陳瑤還沒回來。

  一直到七點多陳瑤才回來,還帶回兩瓶好酒。

  「這是供應商送我們時總的,我順手拿了過來,給他浪費。」陳瑤得意的晃著酒瓶說道。

  她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當著我的面說順了我男朋友的東西,這合適嗎?」

  陳瑤嘿嘿一樂:「那有什麼不合適的?這酒你不喝?」

  「不喝!」她回的特堅決。

  然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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