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幫我調查個人。」李帥帥坐在臥室里,滿臉陰暗。
「喲,我的大小姐,你在京城裡,我可幫不著你。」墨盛盯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對電話里說道。
「我現在已經回來了,我想墨哥不可能沒聽說過吧,可別忘了當初你能在城裡紮下根來是誰幫的忙。」
「李家的恩德我不能忘,只不過最近忙,年底了,兄弟們要收貨,都太忙了,我還沒顧上去帥達商場拜訪你呢。」
「廢話少說,我也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李帥帥咬牙切齒的說,「兩天之內,我要拿到蘇致的所有資料。」
在十年之前,墨盛還是混跡在城東地域的一個小流氓頭子,因為一晚牛肉麵的交情,墨盛結識了李春。李春只跟李帥帥說在城裡有事找墨盛,但一直沒有提起過,當年要不是因為墨盛幫李春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李春怎麼可能鯉魚躍龍門,躋身於京城的上流人士之中。
李家當年走的著急,只留墨盛一人留在城裡收拾爛攤子,為此還瞎了一隻眼睛,「現在你回來了說用我就用我,這有點可笑吧。」
「那,老大,還查不查?」
「查啊,為什麼不查,不僅要查,還要查的仔細,查的認真,把所有資料都給她拿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要做什麼。」墨盛拿著把刀,慢慢劃開女人的皮膚,「你是劉總親自送過來的,以前讓你自己過來,你不願意,現在可好,被綁過來了。」
女人驚恐的睜大眼睛,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只能支支吾吾的叫喊著。
「你們這種女人不都是玩膩了就被扔掉嗎?當初還不願意跟我,不就是因為我是半個瞎子嗎!」墨盛沖女人大聲的吼道,就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李家,這帳咱們慢慢算。」
兩天以後,一份資料交到了李帥帥的手上,在資料的最後一頁,還備註著一句話:「我墨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免費送你一份大禮。」
這句話把李帥帥說的一頭霧水,與此同時,在蘇氏診所的門口,兩個騎摩托車的小伙扔下一個麻袋就走了。
「蘇致,快出來看看。」牛力蹲在麻袋旁邊,「裡面好像是個人。」
「先搬到屋裡來。」
蘇致看著麻袋裡被綁成麻花一樣的人,「這誰幹的,這麼殘忍。」接著,蘇致掀開女人的頭髮,「蘇晴!居然是你。」
蘇晴渾身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好的,全被刀子割破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這些都是皮外傷,還好處理一點,當蘇致給蘇晴把脈的時候,蘇致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蘇晴,你是不是流過產?」
病床上的女人絕望的點了點頭,之前蘇晴為了對付蘇致,跟了劉總,但是那個男人是個怕老婆的,對蘇晴也只是玩玩而已,興趣過了就讓蘇晴去陪別的老闆。
「還是藥物流產,沒流乾淨,我可能要對你做一次人工流產的手術。」蘇致嚴肅的說道,「張華,把隔間收拾一下,現在就開始做手術。」
根據醫學發展,九零年代的麻藥並沒有二十一世紀的作用顯著,每次做手術都要大量的麻藥麻醉,但蘇晴目前的身體狀況,不能承受住麻藥過劑的情況,「蘇晴,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流產手術最基礎的操作就是清宮,使用醫學儀器,把子宮壁清理乾淨,但是這次清宮的時候蘇致發現蘇晴的子宮壁已經很薄了,如果現在強制做人流的話有極大的可能性導致子宮壁破裂,如果不做這個手術,只靠藥物排出異物根本不可能排乾淨,異物長時間逗留在體內會造成子宮感染,從而摘除子宮壁。
「張華,跟醫院聯繫,我們去做子宮摘除手術。」
蘇晴感受著身體的疼痛,聽到蘇致說「子宮摘除」,這都是報應,都是報應!如果自己心中沒有對蘇致的嫉妒,她現在還是一名高中生,而不是一個短短時間內流產過兩次的女人。
「蘇晴,我必須告知你,因為你的子宮壁太薄,無法進行清宮,綜合來看最佳方案就是摘除子宮,所以你要做好這個準備。」蘇致站在床頭說道。
汪清看到蘇晴的時候,第一時間跟蘇致說道,「她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做手術,你看渾身都是傷口,不能注射麻藥,強制手術的話會使她疼死的啊。」
「我知道,教授,我用銀針控制住她的痛覺。」蘇致掏出銀針,在蘇晴的腦部,頸部插上。扎完蘇晴慢慢閉上了眼睛。
汪清懷疑蘇致到底有多少本事,感覺她好像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現在開始手術。」
手術室燈亮,等滅,手術結束。
蘇致緩緩拔掉銀針,「現在你的子宮已經被安全切除了。」
蘇晴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咧了咧嘴,然後她看向蘇致,眼角的淚還沒有完全乾澀,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蘇致沒有想到這句話能從蘇晴的嘴裡說出來,她看著現在的蘇晴,只是說了句:「先好好休息。」
蘇致出醫院以後跟石俊峰打了個電話,「哥,蘇晴找到了。」
「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別著急,她應該是被人綁架了,被放在麻袋裡扔到診所門口了。」蘇致回想著這一天奇遇的遭遇,「我剛發現的時候也很驚訝,渾身都是傷口,要不是之前她做了那麼多缺德事,我也認不出來她是誰。」
「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把她送警察局。」
「先跟警察說一聲吧,現在她渾身是傷,站著都站不住,更別說去坐牢了。」蘇致揉了揉額頭,「但我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
城裡的街道上都在談論著蘇氏診所門口扔下的麻袋裡是什麼,由最初「渾身是傷的女人,」到「被丈夫毆打的孕婦」再到「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快被打死了」最終版本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屍體」。
蘇致聽到的時候不僅佩服群眾傳播能力,也明白了謠言是怎麼誕生的。
城裡議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鄉下的村里也駛來一輛桑塔納。
「這是蘇家嗎?」女人站在蘇向國家門口問道。
「你是…」孫桂蘭正在掃院子,看見一個穿著光想靚麗的女人在說自己男人的名字,「你是蘇向國的誰?你跟他什麼關係?」
「嬸子,你就是孫桂蘭吧。」李帥帥耐著性子問道,資料上寫了孫桂蘭一向是個有理沒理都不饒人的潑婦,要不是為了對付蘇致,她才不會好脾氣跟老潑婦講話。
「我是蘇致的朋友,我叫李帥帥。」
「蘇致?那個小賤人可真是發達了,居然有你這麼個朋友。」孫桂蘭嘴上沒一點把門的,「怎麼,你來我們蘇家是幹嘛?」
「嬸子,你可不知道蘇致現在過得可好了,自己開了一家診所,就連李寡婦都跟著開了間超市呢,每天就守著收銀台收錢就行。」李帥帥添油加醋的說道,「我以前以為蘇致是李寡婦親生的,誰成想,她居然帶著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娘過好日子,把自己的親生母親丟在七角旮旯里。」
李帥帥說完看了看孫桂蘭的臉色,緊接著說道「她現在還幫著石氏集團做珠寶設計呢,你想那都是珠寶鑽石啊,說不定她家裡有多少給李寡婦帶呢。」
孫桂蘭一聽,把掃把往地上一扔,「我就知道她這個小賤蹄子拉不出一灘好屎來。」
「這又是說誰呢,說的這麼難聽。」蘇家老太太從房裡走出來,看見李帥帥便問道「你是…」
「媽,這是蘇致在城裡的朋友,你可不知道蘇致現在在城裡過得可好呢,都不知道問問咱家過得咋樣,帶著李寡婦又是開超市又是開診所的,蘇晴這孩子前一段時間聯繫不到以後就沒在往家裡寄過錢,就憑著種地,咱家一年也吃不著幾次肉。」孫桂蘭越說越氣憤,「我生的孩子,都去孝順李寡婦去了!」
「你說的可當真?」蘇家老太太也不太相信,蘇致怎麼短時間內能把生意做這麼大。
「奶奶,我說的可是字字屬實啊。不信你們明天去城裡,問問誰不知道蘇致蘇醫生,那都夸一句神醫轉世呢。」
「還神醫轉世,我呸!」孫桂蘭雙手叉腰,一跺腳,「明天就去城裡找她去,不給錢就不走了,老娘生她出來差點沒命,現在還給別人掙錢,哪有這個道理!」
「嬸子你消消氣,我記得蘇致應該還有個姐妹吧。」李帥帥故意扯到。
「啊 ,怎麼,蘇晴你也認識啊,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啊,我已經好久沒聽過晴兒的消息了。」孫桂蘭立馬換了態度。
「喲,這,我也沒聽過,我只是聽說蘇致把蘇晴告到警察局裡去了,現在警察正滿世界找蘇晴呢。」;李帥帥一臉擔憂的說道,「以前我只是以為她們名字像,沒想到居然是親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