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牛力的傷口靠近氣管,所以他也不能大聲吼叫,張華看著沈玲很快就從診所裡面出來,很是納悶,「我們診所現在人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看病速度這麼快吧。」
「哦,人太多了,我不看了,走吧,帥帥姐。」
倆人走後,張華和從超市走來的李寡婦正要看看申瀟瀟的時候,從最後的病床處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怎麼?」張華急忙跑了進去,看到牛力靠在床邊,而在病床上的申瀟瀟滿臉是淚,她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也沒有辦法移動四肢,整個人斜躺在病床上,看起來身份痛苦。
「劉美,劉麗,你們進來幫幫牛力。」牛力這邊也不好受,因為傷口撕裂,導致本來癒合一半的傷口又有鮮血流出來,綁在鎖骨處的紗布很快就變成了血紅色。
「姐,你會止血不。」白醫生還在忙,張華又要處理別的病人,牛力這邊又不能不管。
「我看白醫生做過,應該會一點,準備酒精棉球,乾淨的紗布和止疼片。」劉美說道,「牛力,我的手法可能不太專業會導致你過度的疼痛,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今天中午是我沒幫上忙。」
在牛力後面的病床上,張華的聲音不斷傳來,「這裡怎麼會有鏡子的,瀟瀟,你別激動,你慢慢的,你現在不能情緒激動,剛換過的藥,傷口又要往外滲血了,瀟瀟!」
「別管我。」申瀟瀟真的氣啊,自己心裡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不能發出來,只能絕望的哭泣,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廢物,除了哭什麼都不會。
李寡婦聞聲趕來,「瀟瀟,我是嬸子。心裡不痛快就發泄出來吧,多哭一會,沒事,我在呢。」
聽完這句話申瀟瀟突然安靜了下來,眼淚好似洶湧的波濤,源源不斷的滾下來。
「好孩子,」李寡婦擺手讓張華先出去,這個小小的「病房」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瀟瀟,嬸子現在很想把你抱在懷裡,但是你的傷口又不允許嬸子這麼做,沒事啊,怪怪的,我在旁邊呢。」
李寡婦慢慢的把申瀟瀟的身體擺正,拿出毛巾親親的擦拭眼角的眼淚,
「我知道你在難過什麼,是不是剛才有人給你照了照鏡子啊,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信不過小致,你還不了解小芝麻?小致可是一名醫生,可是天才,她會讓你臉上有一道那麼長的疤痕?不可能的。」
是啊,申瀟瀟心裡想著,自己怎麼就被別人帶跑了了呢,他們不相信小致能夠妙手回春,自己可能見證過她好多厲害的醫術,自己臉上有傷那又怎麼了,小致一定能幫自己弄好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開朗了很多,但是有一點,申瀟瀟自己承認剛才那個女生說的「男朋友」確實觸及到她內心深處。就算小致能幫她處理好這些傷口,那司徒宏呢,他一定會在意的吧無論怎麼樣現在自己的臉已經不能跟之前的時候比了。
更可況,這次司徒宏回家就是因為他媽看不自己,真是可笑,她以前居然還奢望著司徒宏來娶她。
「瀟瀟,」李寡婦看著申瀟瀟逐漸平復的情緒送了一口氣,但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申瀟瀟還是介意的,她的衍生變了,在眼神里李寡婦已經看不到對未來生活的期待了,就算這一身的傷口都康復了,申瀟瀟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活潑開朗了。
相反沈玲和李帥帥走出診所以後,倆人很是得意,「帥帥姐,你都沒看到那個叫申瀟瀟的,剛開始還不信我說的話,總覺得我在騙她,直到我把鏡子掏出來讓她看的時候,她的那個眼神,啊哈哈哈,太可笑了,帥帥姐你真的應該進去的。」
「沒關係,」李帥帥滿意的拍了拍沈玲的手,「玲玲,有你在身邊真好,幸好你今年過來讀大學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以前都是你自己,要對付蘇致這邊這麼多人,肯定不容易。不過你放心,現在有我在了,我一定會幫你的。」沈玲挺著胸膛,保證道。
「玲玲,你對我真好。」李帥帥突然紅了眼眶。這倒是把沈玲嚇了一跳,「帥帥姐,你哭什麼呀,你應該高興的不是嗎,怎麼還哭上了。」
「是高興的,我是高興的才哭的,你不知道從來沒人對我這麼關心過,我真的,你還比我小,還要你處處照顧我。」
「這都是應該的,帥帥姐,你忘了之前我上初中的時候在家裡什麼遭遇了嗎?當初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就選擇慶生了,那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有沈玲?」
李帥帥看診沈玲著急的臉龐,心裡甚是得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有沈玲對自己死心塌地了,自己以後才有機會更好的利用她,哦,這麼一想,這可真是個傻丫頭。
「好了,好了,我不哭了,以後你也不准再說以前的事情了,咱們倆就好好的上學,讀書,至於蘇致嘛,這個申瀟瀟就夠她頭疼一段時間的了。」
「恩!」倆人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回學校,到了學校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沈玲把李帥帥送到宿舍樓下,看到馬春還在宿舍樓下等著,他這才想起來。
「哎呀,馬春,你怎麼還在這兒?」沈玲急忙走過去,親切的問道。
「我看你一直沒出來,我就想在這兒等著吧,你要是出來以後沒看到我怎麼辦。」馬春看著剛從外面回來的沈玲,擦了擦鼻涕,「沒事,就是站了一下午而已,不是啥大事。」
「不怪玲玲,這件事情跟我也有關係。」李帥帥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十塊錢,「馬春是吧,玲玲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兒很放心,這十塊錢你拿著,算是今天下午的補償了。」
「這這太多了。」馬春看著沈玲,她也不知道這錢能不能拿,直到沈玲點了點頭,馬春才接了過來。李帥帥看著馬春的樣子覺得好笑,「玲玲,你這朋友是在哪找的,我也想找一個。」
「那可不行啊,馬春我宿舍就一個,我還捨不得呢。」三人說完就散了。
而現在蘇致和石俊峰倆人才剛開車到司徒家。
「爺爺!」蘇致和石俊峰最先去看望的是司徒老爺子,老爺子也很惦記蘇致,急忙迎出來了。
「你們倆終於來了。」老爺子發著牢騷,說道,「小致,你不是說每隔兩個月就來看看我的病情嗎,是不是得等我病死了你才記得過來看看我啊。」
「爺爺,瞧你說的話,我前段時間不是有事情耽擱了嘛!」蘇致說道,「我現在就趕緊跟你看看,我給的藥是不是一直吃著呢?」
「這都好幾個月了,我都一直吃著呢。」
「那就好,」蘇致給老爺子把了個脈,「脈搏很穩定,不錯呀,只不過最近有點上火,怎麼回事,心裡有事?我跟你說啊,你現在心裡有事兒一定要及時的說出來,不能藏在心裡,一直藏著掖著的話,容易造成中風的。」
「知道了,我能有什麼事情啊,你個小機靈鬼。」
司徒空聽到蘇致和石俊峰來了,也急忙從公司里趕回來,「你們來之前也不提前打個電話,現在天都黑了,咱們就在家裡隨便吃點吧。」
「行!吃什麼都行,」蘇致客套完了之後,隨口問了一句,「司徒宏呢?我好久沒見他,你不知道我大學開學了,連就連見俊峰的時間都少了。」
她以一句玩笑話開口,看著司徒空和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到底怎麼了?」
「這件事情,」司徒空說道,「咱們去前廳說,爸,你先回去歇著吧。」
「要我說你就不該慣著老二家的媳婦!」老爺子扔下這句話就回屋了。
「等會我再給老爺子開店補氣血,消火氣的中藥,最近這兩天以前的藥物就先停了吧。」老爺子的醫生應了一聲,跟著老爺子一起走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石俊峰坐在前廳的椅子上問道,「司徒宏走的很突然,就扔給我一句話就走了,我.」
「這件事情真的沒辦法, 其實一個月前我就要求司徒宏回京了,一個月前 郭家突然說要和我司徒家聯姻,雖然現在司徒家的企業發展穩定,但是畢竟去年元氣大傷,司徒家還在緩衝期,郭家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我們一旦拒絕,一定會遭到幾家家族企業的聯合打擊.」
「這」蘇致雖然是一名醫生,但她從司徒空的語氣中深深感覺到了家族企業的無奈和心酸。
「我也不願意宏兒被當做工具一樣為家族企業犧牲,本來郭家說的聯姻也只是計劃之中的事情,可能還會有兩年的時間,在這兩年之內,我帶著公司發展壯大,也完全可以拒絕郭家的請求,沒想到,我弟他媳婦聯合著郭家人,每天上門逼問司徒宏,剛開始宏兒沒在家,我還能應付,現在宏兒回來了,他們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