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老信任我的話,我應該能治好,並不是說痊癒,而是以後不怎麼出現問題。」蘇致說道。
「不可能,蘇致,我也是一名醫生,我比你更了解國家醫學發展現狀,」張鶴說道,「不可能好的,我對之前對你的態度向你道歉。」
說完張鶴把頭轉向一邊,也不看看蘇致,蘇致看著張鶴的樣子,也不忍心,「我有把握幫你治好,你是為國家軍隊貢獻過多少,大家心裡都有數,想必一些手術必要的東西也不是很難搞到,」蘇致發現張鶴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治療,我一定把手術做好。」
蘇致在醫院立馬成立了「心臟搭橋手術組」,很多醫生並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蘇致簡單意駭的解釋道,「心臟的血管壞了,我們需要把它修好。」張鶴的心態也好了很多,積極吃藥,雖然面對蘇致的時候還是挎著一副臉,但態度已經好了很多。
張庭每天來醫院,給他爸送飯以外也會多帶一份飯給蘇致,蘇致忙著準備手術,也沒多想,倒是王老有一天開口問道,「小致,你覺得張庭這小子怎麼樣。」
「挺好的呀,也挺上心的,」蘇致看著病曆本,「張老家這倆孩子都挺好的,都很上心。說到底還是張老教育的好。」
王老發現蘇致說的跟自己想接的話完全不靠邊,只能等她把手術先做完在討論這件事情,張庭的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要是倆孩子能走一塊也是挺好一件事情。
在準備做手術的這幾天內,蘇致每天都給張鶴做一次針灸,還很關心張鶴的情緒,對於蘇致來說,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事情,畢竟關乎病人的情緒,但在張華和張鶴看來,他們沒有遇到過這種醫生,張鶴感覺蘇致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再加上張庭那點小心思,張鶴對蘇致也越來越滿意了。
手術當天,雖然蘇致說成功率是很高的,張鶴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封遺書,張華淚流滿面的接下,搞得蘇致以為張鶴馬上就要進的是火葬場而不是手術室。
「我一輩子給被人開刀動手術,沒自己動過刀啊,當初在軍隊上的時候那些戰士們怕麻藥耽誤事,咬著牙讓我開刀,沒想到自己要進手術室了心裡是如此擔心。」
蘇致沒再聽張鶴說什麼,一針麻藥打進去,他就沉沉睡了過去。蘇致這次手術仍然被當做範例記錄下來,熟悉的會議室,熟悉的屏幕前沾滿了人。
只見蘇致熟練的打開張鶴的胸腔,露出心臟部分。在十倍顯微鏡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段血管已經不能正常使用,疏通不好,完全堵塞的情況都有且比較嚴重,蘇致選取張鶴胸廓內動脈和手部的橈動脈,這些血管材料跟自身的相容性比較好,在術後很少出現副作用。因為張鶴常用右手,蘇致選擇了左手的橈組織。
蘇致一些列操作讓會議室的醫生大開眼界,王勝不斷叫好。「都學一學,別的國家有得,咱們華夏也不輸!」
蘇致的手術做的很成功,但蘇致還是不滿意,張鶴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張華滿眼淚花,緊緊抓著蘇致的雙手感謝,但蘇致知道過兩年國外就會發明出心臟搭橋的專用材料,她還要繼續努力,儘早把東西研究出來。
張庭一直圍著蘇致身邊,「張老已經沒多大事了,傷口恢復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能碰冷的,不能劇烈運動,千萬要注意病人的情緒,不能有劇烈的情緒起伏。」蘇致說道,「別的我已經囑咐過忽視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蘇致這才反應過來,張庭已經圍在她身邊無所事事的轉悠好幾天了,「或許,你是想學習一下手術的手法?但我…」
「不是,不是的,蘇醫生,」張庭發現蘇致越想越不靠譜,「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交朋友?」
「你現在才發現,前一段時間你一心一意都在張鶴手術的身上,但我這個老頭子早就發現了。」王老走過來說道。
蘇致看了看紅了臉蛋的張庭,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王勝,拍了拍腦門,「我可真沒往這方面想,張庭,交朋友可以,但是不要有再深的發展了,我現在只想多多創造發明一些新的醫療手段,為大家造福。」
因為這是全國首創的心臟搭橋手術,也是唯一一種治療冠心病的方法,醫院連續幾天迎來了全國各地的學者造訪,蘇致也在醫院開了好幾天的會議,講解手術手法,針對手術手法的問題,蘇致一點都不保留。
「你真是沒一點心眼,別的醫院來找你要,你就告訴他們啊,要是拿著你的東西去掙錢,我看你怎麼辦。」王勝一副恨聽不成鋼的表情。
「這是手術手法,又不是別的。」蘇致看著眼前這個操心的小老頭,「別人要是拿著這個救了人,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嘞。」
「小致,我從來沒問過。在你身上出現的好多東西我們都沒見過,而且你總有著不輸於這個年紀的沉穩和大度,」王勝突然認真道,「我是個老頭子,身子骨多半截已經入土了,我看破不說破,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
「是,師傅。」蘇致知道王老是真心為自己好,「我會用我的實力向大家證實,我只有一心向國,一心為民。」
「蘇醫生,」一名高挑身材的女子喊住蘇致,「我是這次拜訪貴醫院的A州代表團的一員。今天看你手術講解我明白了很多東西,但是我不懂你在手術當中為什麼要拿病人手背上的血管做心臟搭橋的材料。」
「那是因為這些地方的血管組織最適合,能夠減少很多排異反應,也能更順利的讓血管恢復工作。」不等蘇致開口旁邊又走來一名老者,老者身後的學生說道。
「不好意思,蘇醫生看笑話了,這是我的犬子,也是我的得意門生。」老者看著蘇致緩緩開口,「我們也是別的醫院來貴醫院擺放的。」
「學術交流,應該的,」蘇致笑著說道。
「那我們這次確實是帶著問題來問蘇醫生的。」那名年輕人又發話了,並且語氣充滿了挑釁。
蘇致和這名老者的對話很快引來不少醫者,「怎麼了?」「那不是孫建國老爺子嗎?」「孫建國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想當年孫老爺子和王勝老爺子都是一方醫霸,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當時外稱,若是倆人聯手,應該沒有治癒不了的疾病,」一位男醫生說道,「後來有一個人突然高燒不止,皮膚有脫落的痕跡,一直找不到病因,醫院就把王老爺子和孫老爺子喊道一起,討論病因,王老主動承認說這個病無藥可治,孫老卻堅持做手術。這場手術把人治死了,孫老也隱姓埋名,沒有出來過了。」
「倆人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呢,難怪孫老爺子找蘇醫生的麻煩,聽說蘇醫生是王老首名女學生呢。」
蘇致聽眾人討論,大概知道眼前的這名「孫老」和王勝有衝突,還是小心應對,「請問有什麼問題呢?」
「敢問蘇醫生,這次手術的原理是從哪得知的呢?」年輕人眼光突然變得很凌厲,像是一把把刀片要戳穿蘇致的內心。
「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
「是嗎?但依我老頭子的學識,現在就算是國際上也只是剛剛確認『冠心病』這一個病例,蘇醫生做的手術感覺像是做了成百上千場了。如此嫻熟的手法,蘇醫生不要欺負我老頭子年紀大了,沒見過世面啊。」孫建國說道。
「你就是沒見過世面!」王勝說道,聲音不大,卻讓人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蘇致是我徒弟,我們倆研究什麼病例,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孫建國看到王勝以後,說道,「跟以前一樣,都讓人為你獨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也比你強,當年要不是你一意孤行,也不會…」王勝沒再說下去,「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能不能不摻和年輕人的事。」
「自那次成為我恥辱的手術結束以後,我就沒再出現過,多少醫院給我開大價錢我也沒答應,我等的就是這天,我培養我的兒子,讓他精通醫學,我們苦心鑽研,找各種治病良方,」孫建國越說越激動,「但我從來沒想到,我和我兒子辛辛苦苦找到的治療冠心病的方法,居然被你徒弟偷了!還是個女徒弟。」
「什麼被偷了?」王勝沒聽明白,眼前這個白鬍子花花的老頭居然說他自己才是手術原理的創始人,這也太可笑了吧。
「我爸說的沒錯,就是被你們偷了,我們有我們做各種食言的證據,有本事你們拿出證據來!」孫英說道,「我們沒有很好的醫療設備,也沒有優越的場地,我們辛辛苦苦實驗研究得到的成果,居然被你們搶了去,功勞全是你們的,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