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高血壓藥,只有這高血壓藥的鋁板上已經空了幾片,看來,這是他每天都要吃的藥物了。
「嗯,該吃藥就吃藥,忘記吃藥可不好。」她從幾板上都各自弄下來幾片。再拎起客廳茶几上剩了半瓶的洋酒。
逛了一圈的她,信步走回地下室。
男人見她過來,艱難地動了動嘴唇。
「很害怕它們嗎?」李星河溫柔地問道。
男人說話的聲音有些費力,但是依然第一時間回答,「嗯,求你,讓它們走。」
「好的,沒問題。」
李星河把酒放在旁邊,摘掉空間那隻手的手套,「你們出來玩夠了,要回去了哦。」
旺財好像有點不想回去,狼們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主人還沒有被救出來,它們擔心男人會再次讓主人陷入危險。
李星河安撫地拍拍它們的大頭,「好啦,你們看。」李星河晃了晃床上的鐵鏈子,「拴得好好的,安全的。」
它們歪了歪頭,雖然不懂主人的語言,但是它們總是與主人心意相通。
李星河知道它們放心了,站起身來。
手指輕輕一動,那四匹狼就消失了。
手術床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哀嚎,「不,我肯定是在做夢。」
李星河拿起那一把藥片,想了想,流程不對,又放下了。
她先把烈酒遞到男人的嘴邊,」這兩天辛苦你餵我喝水了,來,我也餵你喝幾口吧。「
男人緊緊抿住嘴,這種烈酒,直接喝不摻飲料的話,會死人的。
「我不渴,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身上是有什麼機關嗎?」
「聒噪。」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手一轉,那烈酒直接倒了一半在男人肩膀的傷口上。
「啊啊啊!」男人的叫聲震得她的耳膜都疼了,她揉了揉耳朵。
滿意地放下了酒瓶。
烈酒還在傷口上持續作用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持續的劇烈抽痛。
媽的,這女人真的心狠手辣,這女人怎麼會這樣。
李星河滿意地放下酒瓶,起身到牆邊,學著男人剛才的樣子,自己也找了些工具。
用工具頂開男人的嘴,固定住。
然後她捏著鉗子,伸進嘴裡。
變態男嗚咽著含糊不清地喊,「你要幹嘛,你要幹嘛?」
李星河一個肘擊,用力擊打在他的肚子上,「不!要!吵!」
男人吃痛,四肢還被禁錮著,身體蜷成一隻看起來很奇怪的蝦子。
李星河站起身,左手按在男人的額頭上,用整個身體的力量壓上去,他的嘴巴塞著工具,只能這樣一直張開著。
右手的鉗子伸進去,夾住那個她看了好幾次,看著很不爽的齲齒。
嗯?拔不動。
啊!
再用力!嗯,好像鬆了點。
她按著男人的腦袋,左右搖晃,讓那牙齒晃動的越來越厲害,男人從殺豬一樣的嚎叫到精神已經不是很清醒了。
那顆齲齒終於拔了下來,李星河用鉗子夾著,欣賞著那顆牙齒。
她拍拍半昏迷過去的男人的臉,把拔掉的齲齒舉到他的眼前,「你看看。」
男人看著自己被拔掉的牙齒,牙根很大,上面還帶著鮮紅的肉碎。
他用微弱的力氣說了一句,「你這個魔鬼。」
李星河不開心地撅嘴,她俯下身子,對著滿嘴滿身是血的男人說,「我怎麼變成魔鬼了呢?難道我不是你的江南大神了嗎?我不是你的白月光了?你說過要跟我融為一體的,你說過我是完美的,都是騙人的嘍?」
男人看著女孩眼裡閃過的戲謔的目光,痛苦地閉上眼睛。
「睜開!媽的,我讓你閉上了嗎?」伴隨著這一聲罵一起來的,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因為剛剛被簽字拔掉一顆牙齒,他下半張臉都是麻木腫脹的,所以這一巴掌竟然沒感覺到疼。
只是扇在臉上之後,他覺得腫脹的臉好像更腫了。
」你之前跟我吼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嘴裡還有另外兩顆齲齒,等你先緩一緩,等這波疼完,我們再拔下一顆哦。「
說罷,她放下手裡的工具,就在手術床旁邊的大椅子上坐下來。
靠著大椅子,舒服地休息。
「十三號,你說,你為什麼會產生這麼邪惡的想法呢?」
「不知道。」男人再也不敢不回答李星河的問題,即便他現在已經吐字不清,也要立即回答李星河的問題,這女人太可怕了,他真的惹不起。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個的?」
「三個月左右。」
李星河點點頭,看著牆上秘密麻麻的照片,還有那些工具,這一整個隔音的地下室,確實不是短時間內能準備完畢的。
「你半夜去我的店,去了幾次了。」
「十幾次。」
李星河點點頭,「十三號,其實有一次我看見你了,站在我店鋪對面的樹下,凌晨十二點多。」
十三號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的作品?」
「不全是。」
「嗯,我看你家裡,壓根沒什麼水晶雕刻品。那你為什麼會去參加扶桑神樹的拍賣,還寧願花幾百萬。」
「您是我的神,我可以把所有身價積蓄都交給你,像是一種供奉。」
「很奇怪,你不喜歡水晶雕刻,但是卻對我如此?」那些瘋狂喜歡她的,基本上都是搞收藏的,很難想像,這男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變態的瘋魔感情?
男人緩了緩,嘴唇已經煞白,好像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為何這樣,只是緩緩點點頭。
李星河冷哼一聲,「哼,此刻跟我提什麼供奉。其實是把我綁架了來,要殺了我吃了我。」她起身,又來到工具牆面前,眼睛又開始搜索起來,「你們這些變態殺人魔,總是要把自己的變態,美化成很美好的樣子。」
李星河給男人無麻醉拔牙之後,並沒有給他牙床上的牙洞咬上紗布止血。
此刻男人吐出一口血水來,再次開口,「大神,其實您跟我是一路人吧。」
李星河愣了愣,皺皺眉,聽了男人的話。她停下搜索的眼神,對著牆陷入短暫的沉思。
她可愛的腦袋,歪著,看著牆上一件件的工具,我?跟他是一路人?
李星河思考了一下,然後歡快地笑出聲來。
「哈哈,我不否認,我有一部分跟你挺像,你看這滿屋子的血腥味道,多麼迷人,你疼痛時候的顫抖,也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