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我們是一樣變態的人

  然後是,高血壓藥,只有這高血壓藥的鋁板上已經空了幾片,看來,這是他每天都要吃的藥物了。

  「嗯,該吃藥就吃藥,忘記吃藥可不好。」她從幾板上都各自弄下來幾片。再拎起客廳茶几上剩了半瓶的洋酒。

  逛了一圈的她,信步走回地下室。

  男人見她過來,艱難地動了動嘴唇。

  「很害怕它們嗎?」李星河溫柔地問道。

  男人說話的聲音有些費力,但是依然第一時間回答,「嗯,求你,讓它們走。」

  「好的,沒問題。」

  李星河把酒放在旁邊,摘掉空間那隻手的手套,「你們出來玩夠了,要回去了哦。」

  旺財好像有點不想回去,狼們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主人還沒有被救出來,它們擔心男人會再次讓主人陷入危險。

  李星河安撫地拍拍它們的大頭,「好啦,你們看。」李星河晃了晃床上的鐵鏈子,「拴得好好的,安全的。」

  它們歪了歪頭,雖然不懂主人的語言,但是它們總是與主人心意相通。

  李星河知道它們放心了,站起身來。

  手指輕輕一動,那四匹狼就消失了。

  手術床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哀嚎,「不,我肯定是在做夢。」

  李星河拿起那一把藥片,想了想,流程不對,又放下了。

  她先把烈酒遞到男人的嘴邊,」這兩天辛苦你餵我喝水了,來,我也餵你喝幾口吧。「

  男人緊緊抿住嘴,這種烈酒,直接喝不摻飲料的話,會死人的。

  「我不渴,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身上是有什麼機關嗎?」

  「聒噪。」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手一轉,那烈酒直接倒了一半在男人肩膀的傷口上。

  「啊啊啊!」男人的叫聲震得她的耳膜都疼了,她揉了揉耳朵。

  滿意地放下了酒瓶。

  烈酒還在傷口上持續作用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持續的劇烈抽痛。

  媽的,這女人真的心狠手辣,這女人怎麼會這樣。

  李星河滿意地放下酒瓶,起身到牆邊,學著男人剛才的樣子,自己也找了些工具。

  用工具頂開男人的嘴,固定住。

  然後她捏著鉗子,伸進嘴裡。

  變態男嗚咽著含糊不清地喊,「你要幹嘛,你要幹嘛?」

  李星河一個肘擊,用力擊打在他的肚子上,「不!要!吵!」

  男人吃痛,四肢還被禁錮著,身體蜷成一隻看起來很奇怪的蝦子。

  李星河站起身,左手按在男人的額頭上,用整個身體的力量壓上去,他的嘴巴塞著工具,只能這樣一直張開著。

  右手的鉗子伸進去,夾住那個她看了好幾次,看著很不爽的齲齒。

  嗯?拔不動。

  啊!

  再用力!嗯,好像鬆了點。

  她按著男人的腦袋,左右搖晃,讓那牙齒晃動的越來越厲害,男人從殺豬一樣的嚎叫到精神已經不是很清醒了。

  那顆齲齒終於拔了下來,李星河用鉗子夾著,欣賞著那顆牙齒。

  她拍拍半昏迷過去的男人的臉,把拔掉的齲齒舉到他的眼前,「你看看。」

  男人看著自己被拔掉的牙齒,牙根很大,上面還帶著鮮紅的肉碎。

  他用微弱的力氣說了一句,「你這個魔鬼。」

  李星河不開心地撅嘴,她俯下身子,對著滿嘴滿身是血的男人說,「我怎麼變成魔鬼了呢?難道我不是你的江南大神了嗎?我不是你的白月光了?你說過要跟我融為一體的,你說過我是完美的,都是騙人的嘍?」

  男人看著女孩眼裡閃過的戲謔的目光,痛苦地閉上眼睛。

  「睜開!媽的,我讓你閉上了嗎?」伴隨著這一聲罵一起來的,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因為剛剛被簽字拔掉一顆牙齒,他下半張臉都是麻木腫脹的,所以這一巴掌竟然沒感覺到疼。

  只是扇在臉上之後,他覺得腫脹的臉好像更腫了。

  」你之前跟我吼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嘴裡還有另外兩顆齲齒,等你先緩一緩,等這波疼完,我們再拔下一顆哦。「

  說罷,她放下手裡的工具,就在手術床旁邊的大椅子上坐下來。

  靠著大椅子,舒服地休息。

  「十三號,你說,你為什麼會產生這麼邪惡的想法呢?」

  「不知道。」男人再也不敢不回答李星河的問題,即便他現在已經吐字不清,也要立即回答李星河的問題,這女人太可怕了,他真的惹不起。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個的?」

  「三個月左右。」

  李星河點點頭,看著牆上秘密麻麻的照片,還有那些工具,這一整個隔音的地下室,確實不是短時間內能準備完畢的。

  「你半夜去我的店,去了幾次了。」

  「十幾次。」

  李星河點點頭,「十三號,其實有一次我看見你了,站在我店鋪對面的樹下,凌晨十二點多。」

  十三號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的作品?」

  「不全是。」

  「嗯,我看你家裡,壓根沒什麼水晶雕刻品。那你為什麼會去參加扶桑神樹的拍賣,還寧願花幾百萬。」

  「您是我的神,我可以把所有身價積蓄都交給你,像是一種供奉。」

  「很奇怪,你不喜歡水晶雕刻,但是卻對我如此?」那些瘋狂喜歡她的,基本上都是搞收藏的,很難想像,這男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變態的瘋魔感情?

  男人緩了緩,嘴唇已經煞白,好像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為何這樣,只是緩緩點點頭。

  李星河冷哼一聲,「哼,此刻跟我提什麼供奉。其實是把我綁架了來,要殺了我吃了我。」她起身,又來到工具牆面前,眼睛又開始搜索起來,「你們這些變態殺人魔,總是要把自己的變態,美化成很美好的樣子。」

  李星河給男人無麻醉拔牙之後,並沒有給他牙床上的牙洞咬上紗布止血。

  此刻男人吐出一口血水來,再次開口,「大神,其實您跟我是一路人吧。」

  李星河愣了愣,皺皺眉,聽了男人的話。她停下搜索的眼神,對著牆陷入短暫的沉思。

  她可愛的腦袋,歪著,看著牆上一件件的工具,我?跟他是一路人?

  李星河思考了一下,然後歡快地笑出聲來。

  「哈哈,我不否認,我有一部分跟你挺像,你看這滿屋子的血腥味道,多麼迷人,你疼痛時候的顫抖,也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