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詭異地下室

  「大神,等等我,我一會就回來哦。」

  男人迷戀地深深看了一眼李星河的臉,轉身走向樓梯,離開了地下室。

  他沒有關燈,也沒有封住江南大神的嘴。

  這裡是別墅,而且是地下室,並且四周牆壁都用了消音裝飾。

  他關上地下室的門,走出別墅。

  拉開旁邊車庫的門之後,把那輛黑色的車開到車庫內。

  然後脫下自己的中山裝外套,包住那女式小皮包,拎著一大袋子烤串,從車庫內走了出來。

  車庫被鎖住,黑色車子被鎖在車庫裡面。

  男人回到別墅,關上門。

  這個角落重新恢復了寧靜。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男人拎著東西,回到別墅,按開了客廳的燈。

  牆上的各種動物頭骨,空洞的眼眶,好像在盯著別墅的主人在看。

  男人用小小的玻璃酒盅,給自己倒了一口烈性白酒。

  他抬起頭,烈酒順著喉嚨划進胃裡,所過之處如火燒一般,一條火龍落進胃裡。

  他砸吧砸吧嘴巴,滿足地放下杯子。

  把客廳的音響打開,一下子,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一下子流淌到整個屋子。

  「嘖嘖嘖,染血的g大調,真好聽。」男人陶醉地張開雙臂,任音樂古典交響樂在耳邊流淌。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不喜歡古典交響樂呢?男人不懂,他們太浮躁了,這種神仙一樣的音樂,多好聽啊。

  李星河思維還在黑暗中。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睜不開,但是可以感覺到腦子很沉,而且在隱隱作痛。

  似乎隱約傳來音樂,只有音樂聲,並沒有人在唱歌。

  然後她的眼皮好像開始可以聽自己使喚了。

  媽的,頭好疼,眼睛終於張開了一個縫隙,是刺眼的燈光。

  她眼睛跟腦子都緩了好一會兒。

  然後記憶全部都回來了。

  在昏迷過去之前的最後幾秒鐘,那又微臭又刺鼻的氣味兒。

  那難聞的手帕,用力箍住自己捂住自己口鼻的雙手。

  媽的,這變態的死男人,他最好是不要給自己機會,一旦犯在她手裡,她要把他千刀萬剮。

  李星河在心裡拼命地咒罵,雙眼終於徹底恢復了視力。

  她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跟腳,上面赫然都用皮帶緊緊地捆著,皮帶連著的鏈子跟這黑色的台子相連。

  她用力扯了扯手,發現手能自動運動的空間還不到五厘米,完全抬不起來。

  靠!這男人為什麼要綁著自己!

  頭上似乎戴著什麼東西?

  她晃了晃頭,一個東西從黑台子上掉落,只需餘光一眼,李星河就認出來了。

  那是曾經星河飾品的鎮店之寶,那頂黃金珍珠鳳冠。

  自己被弄暈,被弄到這裡,手腳都被綁住,腦袋上還帶著那鳳冠。

  媽的!媽的!他到底要做什麼!

  李星河深呼吸幾次,告訴自己冷靜下來。

  她扭頭開始觀察周圍,牆是厚厚的皮子的,上滿掛滿了照片。

  她努力認真看清楚那些照片,不看清還好,看清之後,李星河頓時渾身一冷,一股寒意由腳心往上升起。

  那牆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分明都是些屍體的特寫照片!

  還有幾張不是屍體的,那是自己曾經在報紙上刊登的照片。

  男人把她的部分,細心地裁剪下來,然後張貼在牆上。

  這一看,就是蓄謀已久了。為什麼呢?這是什麼意思,想殺了我?

  自己與他無冤無仇吧?

  她不想再去看牆上那些嚇人的屍體的照片,把頭轉向另外一側。

  這邊是沒有屍體照片了,但是也特麼挺瘮得慌。

  一件鮮紅的嫁衣,用十字架穿起來,掛在牆上。

  嫁衣的旁邊放著,呃,李星河很不願意用這個詞彙,但是這個時候,仿佛沒有比這個詞彙更貼切的了,那就是—刑具。

  繩子,鋸子,斧子,甚至有電鑽。

  媽的。

  再結合被她碰到地上的鳳冠。

  李星河明白了,這是愛她愛慘了?愛她愛到骨子裡?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呸呸呸,她馬上吐了幾口口水。同年同月同日死,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她特麼才不要死,而且這種男人,應該也不會去死的。

  李星河此時就是後悔,十分的後悔。

  她不應該仗著有空間,就對身上沒帶冷兵器的男人降低戒備心。

  誰知道這男人還能弄到迷藥啊!

  就在她躺在『手術台』上懊悔的時候。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

  本來隱隱約約非常縹緲的隱約,一下子灌進房間,聲音之大,讓李星河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呆的這間屋子,應該是特意做了隔音了,怪不得牆上看起來這麼厚厚的軟包。

  行了,一切都對上了。

  李星河再不害怕,也被這種詭異的氛圍給弄得渾身雞皮疙瘩下不去。

  隨著古典音樂一起進入房間的,自然還有那個變態的男人。

  李星河睜著大大的眼睛,側過臉去看他。

  這男人換了一身衣服,從暗色的中山裝,換成了白色的中山裝。

  他是有多愛中山裝啊。

  這樣也好,等他把自己放開之後,自己用雕刻刀砍他的時候,鮮血的顏色會更明顯。

  「江南大神,您醒了?」

  「虧你還叫我江南大神,你就是這麼對江南大神的?」李星河的語調很平靜。

  男人忍不住拍手鼓掌,「不愧是我愛的江南大神。」

  他的眼神裡面,還真的綻放出真切的讚賞之色來。

  男人走近,俯身把掉在地上的鳳冠撿起來,重新放在她的腦袋上面,擺正。「這鳳冠別再弄掉了哦,乖一點。」

  如果換了別人,就算是個硬漢,被綁著手腳,看見這種場景,也要嚇尿了吧。

  看著他如此靠近,這女人依然敢狠狠地瞪著他,她是真的遲鈍到對生命所受的威脅也無感嗎?

  「您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呵呵,我怕你?我就問你,你敢把我手腳放開嗎?」

  只要這個男人把她手腳放開,他的死期就到了。

  「放是肯定要放的,但不是現在,也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

  聽男人這話,李星河心裡急了,什麼意思?他準備就一直這樣鎖著她?

  「我烤串呢?我還沒吃晚飯呢,烤串涼了就不好吃了,上廁所也總得讓我上吧?」

  男人真的沒想到,這女人此刻惦記的竟然還是烤串。

  「吃的喝的,您還是別想了吧,不然到時候要上廁所的。尿啊拉啊都在這個床上,我是可以幫您清理,但是太過了,我會不太開心。」

  李星河此刻心裡一暗。

  聽這意思,他是不準備放開自己了。

  「你要直接殺了我嗎?」

  「不不不,當然不,那麼沒有美感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呢。直接那樣粗糙的殺人,那都是粗鄙之人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