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老闆問崔弘偉，「弘偉，白小姐的待遇，你都跟她談妥了沒？」
「嗯，談了。老闆，白小姐她是我好不容易勸說才同意來的，我跟她承諾了，上台子費用五五分成的。老闆，我知道這不合規矩，但是您給我個面子，五五就五五吧。」
光頭老闆撇了崔弘偉一樣，這小子，還是老一套啊，套路都不改改。
他臉上做出難辦的表情，「誒，五五有點難辦了，給白小姐開了這個先河，對其他同事不太好交代。」
「老闆，這屋子裡的人不說，白小姐自己不說，她們怎麼會知道呢？你考慮考慮，白小姐學歷高，給個照顧唄。」
光頭老闆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誒，行吧行吧，就這樣吧。但是白小姐，你得保密，別跟被人說咱們是五五分的，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都要問我要五五分，我就不好做了。」
「好的，我自然不告訴別人。」石清很滿意，她這種高學歷的人，必然不能跟那些女人一樣三七分。
五五分能分到更多的錢，也能早日攢到一個小一室，到時候早日功成身退。
「那就這樣，弘偉，你帶白小姐出去，教教她這裡的員工守則，好好準備準備，一會上客人就開工吧，一定要給客人好好介紹介紹咱們白珊。」
「這你就放心吧老闆，你們聊著吧。」
崔弘偉帶著石清走了出去，「嘖嘖嘖，老闆，這回小崔確實是找來個高級貨色啊。」
「漂亮是漂亮，但是一看就是『正經女人』，騷勁兒不夠啊。」
光頭老闆哈哈大笑，「哈哈，這就是你們不懂了。現在客人們更喜歡這樣的，喜歡這種青澀的，正經的，又學習好的，聰明的。你們看著吧，不出幾天，她就能有回頭客。」
「哈哈哈，這一點老闆說的倒沒錯。男人嘛，兩大愛好，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裡響起一片歡快的笑聲。
眾男人笑夠了之後，其中一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開口，「別說，就這新貨這樣的，我都想親自去逼良為娼了。」
屋子裡面又是一陣鬨笑。
石清自然不知道，她走之後，那些男人們猥瑣的笑與話。
崔弘偉帶著她，走到了『員工休息室』。
休息室是有三個的，崔弘偉直接把她帶進條件最好的那間休息室。
此刻裡面只有一個人，崔弘偉有些不高興，「她們又來這麼晚。」
但是這屋子裡面的都是金雞，他也沒多說什麼，「白小姐，這是你的號牌，一會喊你們的話，你出門之前就把這別在衣服上就行。其他時間，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誒？那具體上班怎麼辦，誰可以教我一下。」
「沒事，喊你們出去，你跟著她們一起走就行了。一回生二回熟了。至於怎麼跟客人聊天，這更不用學了，客人嘛，喜歡啥樣的都有，學了也不一定對。」
崔弘偉說完，就出去了。
石清轉身，找了個角落的沙發，放下自己的包包坐下了。
屋子裡面另一個女孩在忙著化妝，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這屋子裡面陸陸續續地有人進來。
通過石清觀察，這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好看，各有千秋，是不同的美感，偏妖嬈的比較多。
「我們這屋子，終於有新人了。可算是湊夠八個人了，八這個數字才比較吉利，八仙女。」
一個女人，一邊化妝一邊說。
其他女人有的笑笑，有的沒說話，「誒，你怎麼稱呼？」
「白珊。」
「行，長得確實好看，夠資格來這間房間。」
餘下的時間，房間裡面沒什麼人說話。大家的表情大多是麻木的。
「姐姐們，v8包房有情了。」
「成，我們馬上來。」說罷，其他人紛紛起身，收拾頭髮，檢查自己的號牌。石清也趕緊把牌子別在自己身上。
跟在其他人的身後，出了休息室。
一路從普通包房，走到包房，連走廊都是越來越豪華。
崔弘偉也在門口等著她們，「姑奶奶們，快走幾步吧。」
門口另外一個服務員幫她們拉開門。
「來，進來進來。」
八個人排著隊，走進包房。石清排在隊伍的最後面，學著其他人，站成一排，面對著沙發上的幾個男人。
「來老闆，這位就是我跟您說的，今天第一天上班的高才生，大學本科畢業，還出國留過學的，白珊。」
其他女人這時候，才知道新來的人竟然還讀過大學。當著金主們的面，不要轉頭看，但是內心都很驚訝。
「嗯，果然又美又聰明。穿著打扮都跟別人不一樣。」
石清穿的依然是白天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的衣服，美麗知性，一點風塵味道都沒有。
哼，屋子裡別的小姐都在內心冷哼了。
「我就要這位新來的八號美女了。你們幾個自便吧。」
石清心裡一喜，出師有利啊，第一次就這麼順利。
看起來，最先挑的這位是這裡最牛的了。這幾個人都西裝革履的，這錢估計會賺得順利了。
「哈哈，老闆真的有眼光，咱們白珊是第一天上班第一次坐檯，那就麻煩老闆照顧了。」
「好說，好說。」
其他幾個人也陸續選了喜歡的，崔弘偉帶著剩下沒被挑上的出去了。
「來來來，白珊是吧？快過去坐吧。」坐在最旁邊的一個男人，張羅著讓石清先過去。
她坐到大老闆身邊了，他們其他人才能讓小姐坐過來。
石清聞言，走了過去。在那個選他的男人身邊坐了下來。
其他小姐坐下來之後，包房裡面的氣氛就熱烈了。大家都跟點自己的客人來聊上了。
石清整個人就是一個侷促，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哪裡了。
好在旁邊的男人確實是有『素質』的，他起身，給石清倒了一杯果汁。
「老闆竟然給白小姐倒果汁，真是憐香惜玉。」
「你們正經一點，沒聽見說嗎？白小姐這是第一次上班，你們不要嚇著人家。」
「白小姐，快給我們老闆倒酒啊。」
石清這才反應過來，拿起冰桶裡面的洋酒，就往男人面前的玻璃杯裡面倒。
男人溫柔地提醒，「我習慣加兩塊冰塊。」
石清聞言，趕緊拿起夾子，往酒杯里夾了兩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