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始往樓上奔跑，一口氣跑到家中，關上門才開始喘氣。
「女兒，怎麼了？後面有人追你？」
「沒有，我進去收拾東西了。」石清快速地回到屋子裡。
從窗戶往外看，魏景明的車正往遠處開走。
看著他的車遠去了，石清竟然有種危險駛離，安下心的感覺。
石清坐在床上，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其實魏景明說得沒錯，她對他的愛意，本來就是看守所期間，因為他是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而萌生出來的愛意。
石清覺得自己的腦子徹底亂了。
魏景明剛才的樣子讓她害怕。
要辭職嗎？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看了看斑駁的木窗。
事務所的優質男人很多的，不行，不可以辭職。
——
李星河在店裡，重新規劃了一番。
把低價位水晶飾品密度變大，集中到一起。把各品類的飾品依次挪動了一下，大廳主要的單獨展覽位置，除了那三樣鎮店之寶，其他的展位全部都空了出來。
錯落著的剩下二十多個展位，都被李星河擺上了水晶雕刻作品一百零八尊飛天。
小巧精緻的飛天，就七八個擺放在一起。
中號的就四五個擺放在一起。
大號的兩三個占一個展位。
其實大號的，也不算很大。最近靈溪中，並沒有產出體量如江南之前那兩個作品的超級水晶。
這一百零八尊飛天，有的束桃型仙人髻，有的束雙環仙人髻，有的束仙童髻，臉為蛋形，眉清目稻。
有的手持樂器，有的手持仙果，衣袂飄飄，美不勝收。
連李星河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讚嘆。
美。
飛天落處，朵朵香花飄落，天花亂墜滿虛空。
布置完畢的店員，都捨不得離開，也移不走眼睛。
馬上要到開店的時間了，但是大家都挪不動步子，店裡面安靜異常。
好像真的來到了展覽館。
「星河老闆，這些也是你的作品？」
李星河大蘿蔔臉不紅不白地點頭，理直氣壯。
本來就是，空間是她的，在她體內，空間雕刻的就是她雕刻的。
以往的綠水鬼跟《千里江山圖》，還有那些首飾，雖然都是她親自上手，但是99的線條功力都來自空間。
現在只是她沒親自上手而已，她自己體內的空間把她的想法實現了。
「星河，這分別都定價多少啊?」
大號，中號，小號，李星河別分說出一個數字。
店員們再一次驚訝了。
飛天真的好美，任誰看了都心動，都好想擁有。
店員們剛才問的時候，已經抱著用員工折扣挑一尊回家的想法了。
老闆說完價格，她們全部死心了。
別說員工折扣了，把她們打骨折，也是買不起的。
「星河，這樣小小一尊水晶，賣得這樣貴，會不會很難賣啊？」
「沒關係，難賣的話就放著，擺在店裡，我們自己欣賞也好。」
她們擔心的沒錯，每一個進店的人，都會被這一百零八尊飛天吸引住。
基本每個人都會詢問價格，之後都會因價格止步。
李星河為了減輕店員的工作量，趕緊寫了價格掛在旁邊。
這一片，似乎真的成了展覽館的展覽區。
這裡並非像是拍賣會，拍賣會下面坐著的都是奔著水晶雕刻作品而來的有錢人。
所以一切都在李星河的意料之內。
即便這樣，飛天也很快開張了！
第一個買的人，是莫北。
第二天午休時間來找李星河一起吃飯的莫北，站在展櫃面前許久。
「她們很美。」李星河在莫北旁邊，自豪地說。
「嗯，非常。」莫北眼神灼灼，「我要這尊，還有這尊。」
莫北指著兩個大號的，然後對李星河說，「幫我包起來吧。」
展櫃玻璃映照出李星河的笑，然後她回頭招呼店員，「來，把這倆給莫總包起來，莫總是朋友，給打八折。」
「好的，星河老闆。」
店員小心翼翼地把莫北挑的兩尊天飛拿出來，打包得美美的。
莫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星河還在忙，莫北坐到沙發上，迫不及待地把飛天拿出來把玩，手工雕刻到這麼精美的程度，誰能忍住。
在拿上手的那一瞬間，莫北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手握住飛天的身軀，手指拂過那飄飄的衣袂。
莫北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然後他睜開雙眼，看著在遠處忙碌的李星河。
星河，你絕對有秘密，瞞著我們所有人，對吧？
他的手裡拿著飛天，他的眼神鎖定著忙碌的女人。
片刻後，他不動聲色地把飛天放回袋子裡面的泡沫小盒。
靜靜地等待女朋友午休一起吃飯。
事情並沒有從莫北這裡開始。
而是從秦老的夫人那。
秦老是個愛水晶雕刻的，而他夫人是個愛金銀首飾的。
這一日，她跟朋友們從二樓櫃檯心滿意足地消費完畢後，一邊撫摸著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項鍊一邊下樓。
送她們的店員在後面，順著她凝望的眼神看過去，「秦太，這些也是我們老闆的作品，水晶雕刻作品，莫高窟的飛天。」
「嗯，很漂亮，我丈夫很喜歡水晶雕刻，我們店裡現在還放著江南大神的綠水鬼財神。」
「那這樣的話，您可以考慮買一尊送給秦老先生。」
「是了，倒是可以，你們老闆示意確實好美，但是這個價格。」她的話沒說全，這價格還真敢要啊，不過也還好，她是價格不敏感型客戶。
她並不懂水晶雕刻，不太會挑選，只覺得每一個都很美，就隨意地選了一尊大號的，「把這個包起來吧。」
「秦太，這有收藏價值嗎？」
「應該是有的，這雕刻得這麼美，不說買回去增值，放家裡看著也是高興的。」
其他幾個人覺得，也是有道理。
是以，在莫北之後，飛天又賣出去了幾尊。
秦太太把這尊水晶飛天拿回家後，秦老並不在家。
她就隨意地把它的包裝拆開，放置在家裡書房的博古架上。
等丈夫歸來，也忘了提這個事了。
奈何那位秦老，也是個不愛看書，只愛囤書的主兒，飛天竟然就這樣擱置在書房裡，一直也沒與他見面。
還是等到幾天後，他在家接到了電話。
「秦老，依您看，這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您查驗了沒有？您給個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