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抵達天安門。
穆峋找了個位置停車。
兩人下車，朝著升旗台的方向走過去。
這會兒，還不到六點鐘，升旗台下卻已經聚集了很多等著看升旗儀式的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穆峋帶著白之語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他們倆前面都有人。
不過，他倆長得高，所以，前面的人也影響不了他們的視線。
天空漸漸地明亮了起來。
昨天剛下過大雪，今天是個大晴天。
瑰麗的朝霞悄悄地爬滿了天空。
升旗的隊伍在人們的期盼和注視中，終於邁著正步朝著升旗台走來。
人群里發出驚呼聲，有人拿著相機在拍照。
白之語的臉上露出笑容，認真地看著升旗台。
穆峋側頭看著她，唇角也忍不住帶上淺笑。
穆峋的餘光，瞄到了兩個人。
卓建華和海雯。
穆峋跟他們倆算不得熟悉，畢竟只見過一面。
所以，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卓建華很敏銳，察覺到有人看自己，立刻側頭，便看到了正在看升旗台的穆峋。
雖然只是側臉，他還是認出了穆峋。
實在是那天穆峋給他留了深刻的印象。
「海雯。」卓建華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
「嗯？」海雯不解。
卓建華抬手指了指穆峋：「你看。」
他們跟白之語和穆峋之間隔了三四個人。
海雯也認出了穆峋：「是他！」
卓建華笑著點點頭：「這京都真小。」
海雯點頭：「巧了。」
這時候，國歌響起，大家都跟著唱國歌，海雯和卓建華收回了目光，認真地看升國旗。
在場的所有人都以最虔誠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緩緩上升的國旗。
國歌結束，國旗也同時升到了最高點，人群里都是歡呼和掌聲。
升旗儀式結束，人群開始分散。
白之語和穆峋倆人默契地站在原地沒動。
穆峋的目光，緩緩地落在白之語的臉上。
他緩緩開口：「白之語，我喜歡你。」
「什麼？」人聲鼎沸，白之語沒聽清穆峋說什麼。
穆峋揚聲：「白之語！我喜歡你！」
白之語：「！！！」
周圍人都聽到了，立刻露出善意的笑容來。
這時候，大家都還很含蓄，在公眾場合說什麼情愛，很難為情。
何況，還站在飄揚的五星紅旗下。
穆峋耳朵發紅，心臟狂跳，他此刻，眼神無比虔誠，就跟剛才看著五星紅旗一樣虔誠。
穆峋口齒清晰地再度開口：「白之語，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白之語的臉也爆紅起來，迎著周圍人善意的目光，她輕輕地點了下頭：「嗯。」
穆峋的臉上立刻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開心過。
哪怕是親耳聽到白之語應聲，他還是覺得不真實：「白之語，嗯是什麼意思？你答應了？」
白之語紅著臉點點頭：「嗯，我答應了，穆峋。」
穆峋臉上的笑容更甚：「那我現在可以牽你的手了嗎？」
白之語低下頭，不答。
穆峋就當她答應了，他修長的手指，握住了白之語的手指。
他的臉上都是笑。
白之語一定不知道這一刻，他幻想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