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麼辦?」
江嬈也不知道為什麼,趙凡把脈後所說的話,令她莫名的有一種信服感,絲毫不懷疑對方是在故弄玄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況且,她雖然沒有入道成為武者,卻也是凡俗層次的一流高手,否則也不會隨意的一巴掌將劉三生扇翻幾米了,所以認為一腳將人踢死的情況確實可能出現。
「我先救她,你再打救護車。」趙凡一邊說著一邊卸下了背包,他側頭吩咐道:「東方展,讓他們別打了全退到走廊,人多沒用,又堆不死他們。」
「您救?」江嬈神色驚疑不定,她眼中的趙凡,鋒芒漸顯,不再如初見那般普通平凡。
小葉嘴唇已變的顏色煞白,她眼角不斷的滴著淚水,近乎崩潰的反抓著趙凡的手說:「求求……一定……保住我的孩子。」
「……」
趙凡不知該怎麼安慰,就在這時,他隱約感應到上方有什麼在窺視,便開了天眼抬起頭一看,天花板上倒掛著一隻鬼魂,樣子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臉上有一道深刻的刀疤,而右眼球連著肉條掛在臉上,恐怖的有些過份。
小女鬼賣相恐怖,可鬼力卻微弱,她咬著手指像在圍觀。
「你,下來。」趙凡豎起手指著上方,與此同時,他另一隻化作掌刀劈在小葉頸部,對方便陷入了昏迷。
眾人有些發懵,他在跟誰說話?空氣還是天花板……
小女鬼也瞪著完好的那隻眼睛,她不可思議的拿手指著自己,「在叫我?」
「對。」趙凡沒空顧及眾人的反應,一把抱起小葉連同背包下著台階,就近來到了樓梯拐角這塊空地,並吩咐道:「全把頭轉過去,不要看這邊。」
江嬈和東方展的徒子徒孫們疑惑萬分的背過了身。
而那隻小女鬼浮到趙凡身邊,她莫名其妙的問:「大哥哥,你怎麼看見我的呀?就不害怕麼?」
「我是天師,現在沒時間囉嗦了,就問你一句,想不想重新做人?」趙凡壓低了聲音。
「啊?」
小女鬼先是一愣,便眼神黯淡的傷感道:「想……當然想呀!可陰差說我是殘魂,不帶我下去,我是沒資格再投胎轉世的,連化成鬼都是殘缺不全,今天是我死的第五年,鬼體漸漸的鬆弛,過不到一年我可能就真正死了……」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趙凡指著小葉的肚子說道:「我會施法將你與裡邊魂已消散的死胎融為一體,取而代之,過上幾個月便能安然出世,身體健全,記憶也會保留,你可願意?」
小女鬼怔了數秒,她重重的點頭:「我願意,謝謝大哥哥,記憶真的還有?」
「有。」
趙凡稍作思考,便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不可接觸前生親朋;第二,真心孝敬賦予你第二次生命的父母,第三,十歲之前把持住,降生之後裝的像個正常孩子。」
「答應,我全答應!」
小女鬼像被觸動了傷心事,她情緒激動的抽泣著說:「大哥哥,知道嗎?我生前就是被親生父母賣掉的,又被轉手邁入乞丐,被打斷一條腿和挖了隻眼睛沿街要飯,最後一次因為要來的錢太少,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畜生啊!
趙凡心中一嘆,說道:「快來不及了,你先把腦袋放在她小肚子,我來融胎,半年之後我再去找你聊這事,把這個仇報了。」
「好,我相信大哥哥!」
這可憐的小女鬼按他說的,把頭輕輕的貼在小葉腹部的孕位。
趙凡目光一凝,指尖便浮起龍陽之氣,落向小女鬼的後腦勺。
下一刻,她就消失在了原地,整個鬼體被拍進去了。
趙凡把手按在小葉的腹部,輸入龍陽之氣將小女鬼所化的光團和胚胎裹住,直到完全相融後,他收回了龍陽之氣。
此時,小葉瞳孔開始渙散,已經斷氣了!
趙凡卻不急不慢的打開背包掏出一條捲起來的布袋,攤開後,九枚流著光澤的暗色金針映入眼帘。
他一次性全部捻在手中,猶如幻影般隔著衣服在小葉軀幹浮動。
收手之時,無一不在她胸腹部之上入肉三分,針針死穴!
這正是鬼門九針的第二篇,中九針,名為劫冥府。
每一針的位置分別為膻中、鳩尾、巨闕、神闕、氣海、關元、中極、曲骨、膺窗!
事實上,胸腹部是有十四個死穴的,但是乳中、乳根、期門、章門這四個穴位,與背部關聯甚大,屬於第三篇後九針,而商曲穴則跟四肢掛鉤,歸屬於第四篇的肢九針。
趙凡屏息凝神,耐心等了約麼十個呼吸,小葉胸口一陣起伏便劇烈的咳嗽了下,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虛弱問道:「我……還活著?」
「放心,死不掉,孩子也保住了。」
趙凡如釋重負的一屁股坐地,這就是鬼門九針的開創者為何將中九針命名為劫冥府,死者亦可救!
但這也不是萬能的,前提是在死後一刻鐘之內,並且器官、血量都處於可令身體運行的範圍。若是被砍成一攤碎沫子,就算才死了一秒,命也是劫不回來的!
「小姐姐,現在叫救護車吧,輸血、打個保胎針,休養一段時間便可痊癒如初。」趙凡卸掉了那九枚暗色金針,隨即站起身上了樓梯。
江嬈聞言回過身望向躺在樓梯拐角的小葉,這正常的氣色,哪裡像方才瀕死的狀態?
她一邊按著手機,震撼的目光一邊移向那不斷走近的青年,「好的,趙……趙先生。」
「今晚我單純想宴請諸位吃個飯,卻沒想到碰到這麼多事……唉。」趙凡無奈的對東方展的徒子徒孫們笑了下,便當先跨起步子來到事發的包廂前。
東方展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抖,包廂之內,他那十二個徒子徒孫躺在地上傷重不起。
而那桌來自於上京的貴客們卻在把酒言歡,就仿佛當門外一群猴子在圍觀般無視了,甚至拿一堆雞骨頭在地上擺了個字,「擅入者,死!」
東方展知道趙凡能耐大,便沒讓外邊的徒子徒孫進去把受傷的拉到外邊,以免徒增傷亡,所以他在等。
此刻,趙凡出現在了他身邊,掃視著裡邊的情景。
正中間的圓桌四周坐著九男三女,皆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他察覺包廂之中瀰漫著的武者氣息,便再次開了天眼,卻沒一個跨入先天之境。
趙凡微笑著踏入了房門。
「瞎了麼?沒看見地上的字?」一個有點鬥雞眼的青年順手砸來一隻酒瓶子,像看雜魚一樣說道:「擅入者,死,今天小爺心情好,不想大開殺戒,等吃完後離開了,爾等再進來收拾殘局。」
「啪啪~~~」
趙凡雙手互打,鼓起了掌說道:「幾位上京來的?不知是哪個家族啊,還望說來讓我見識一二。」
「這跟你有關係麼?」那青年冷笑著道:「你媽在生你時沒說過不該問的不要問?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啊!」
「哈哈!」
「肖兄,你這話在理。」
「這幫江北的土包子,以為人多、長得壯就來作死,隨便一根手指便能壓死他們。」
「來喝,跟臭蟲廢什麼話,再唧唧歪歪的直接斷掉四肢扔下去。」
與之同行的男女武者們紛紛大笑,絲毫不將進來的青年放入眼中。
「誤會了,我是這的一個服務生,並無打抱不平的意思。」趙凡在說這話的同時,他見到桌邊還有個空位,便緩步過去直接坐下,「現在桌上的飯菜可能不合閣下們的胃口,為了皇都食府的口碑,在下特地來此獻上些新花樣,不知有興趣品嘗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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