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虎勝及其後方跪伏的何家一眾,全面如死灰,這個梁子……沒能化解,反而越來越大了!
趙凡質問的聲音在眾人迴蕩著,猶如閻王的催命鍾。記住本站域名
事先誰也沒設想過形勢會如此走向,一時間便都慌亂不已。
「趙宗師,您認為……我們該如何補償於您?」何虎勝瞬時像蒼老了十歲,將主動權交由了對方,那樣就意味著,任由其宰割。
「不論什麼補償,也換不回我親傳弟子的命。」趙凡嘆息的搖了搖頭,說道:「聽聞,你們何家以盜墓倒鬥起家?」
「對,對。」何虎勝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平時最忌諱有誰當自己面提這個了,倍沒面子,可面對武道宗師,卻連個屁也不敢發作。
趙凡又問:「那你家的老爺子呢?怎麼不見他一同現身?」
「回稟宗師,家父年事已高,已不插手家族之事,他每天都在府中的一個單獨宅院賞花養鳥。」何虎勝介紹的說。
「嗯……本尊也不想趕盡殺絕,但何家若是有誰不開眼,我也不介意這樣做。」趙凡掃視著跪伏的何家一眾與眼前的何虎勝,說道:「讓其他人都散了,你帶我們去見你家老爺子,另外,這是我帳戶,先賠個十億,我興許會減輕些怒火。」
十億!
何虎勝鬆了口氣,雖然這對何家來說,相當於割了塊肉,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流動資金那都是數百億起步的,他連連點頭記下趙凡的帳戶,親自操作,一分鐘不到,趙凡便收到一條信息,收入1000000000元。
「嗯?這麼痛快?連表情都沒變化?」
趙凡心道莫不是說少了?可已敲詐完了,再來一次有些掉價。
「全都散了,今日之事,誰若敢往外說半個字,按家法處置。」何虎勝轉身揮退了家族成員們,但他清楚,紙是包不住火的,況且陳家那第三子也在場,要不了多久,何家招惹一位武道宗師的事情將傳遍整個省城家族圈子,整不好許多合作就要夭折了。
他心痛的對趙凡說:「宗師,請隨我前去老爺子那。」
「慢著。」這時,神秀扳著張臉說:「你只賠了他的那份,還有我和十七施主的沒賠呢!」
「啊?」何虎勝表情隨之僵硬無比。
十七點頭說道:「知道何止玉是怎麼成太監的麼?那個眼睛像鷹的武者應該知道,你兒子對我說了污言穢語,我隨手之下將他命根子斷掉,但心中的怒火仍無法平息,若你賠個十億,我勉強能開心些。」
這時,還沒走遠的鷹眼武者聽了她的話,打了個寒顫,小跑回來低聲說道:「家主,她……她也是一位武道宗師……」
何虎勝目瞪口呆,本以為那小仙女是趙凡的花瓶,想不到也是令他不敢忤逆的存在!
他心中就一個念頭,這大兒子簡直是作死能手,連武道宗師都敢褻瀆……
十七把銀行卡拿出來對向何虎勝的眼睛,後者痛快的轉了十億。
然而,這還不算完,神秀清了清嗓子,也掏了新辦的銀行卡。
何虎勝連理由都不敢問,唯恐又牽出什麼罪名,他直接轉了十億,不過,這仍在承受範圍之內。
陳三少也有點動心,但還是忍住了,他架子不大,也沒有理由啊!
何虎勝走在前邊,不禁有些慶幸,錢能擺平的事,便不算壞事。
趙凡對省城一流家族沒啥概念,便在後邊低聲問著陳三少,「損失了三十億,他都是笑著的,我們是不是要少了。」
「是啊。」陳三少點頭說:「敲他一百億,方能傷筋動骨;二百億,心如刀割;五百億,元氣大傷,如此一來何家差不多直接停擺,畢竟家大業大,開銷也大,流動資金全無,連帶的影響旗下所有產業,加上今天這事的影響,怕是十年也恢復不了元氣。」
「……」
趙凡慨嘆的說道:「這樣啊,以後我就有經驗了。」
「省城的一流家族這麼豪?」神秀有些遺憾。
趙凡一邊走一邊環視著波瀾壯闊的何府,開始期待起自己在江北的雅韻名居了,不知東方展給打造成了什麼樣,當時說是十天完工的,今天正好日子到了,所以他打算著等忙完了何家之事就回江北看下新家。
不多時,何虎勝便將趙凡一行領到府中深處的一個籬笆院子,裡邊連房子都是茅草屋,十分的樸素,就像舊時代的農家院。
院子中養花、種菜,還有大黃狗和小花貓慵懶的趴在地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雖然還沒見到何老家主,但趙凡已在心中對其印象高看了幾分,在這繁華的省城之中,尤其是打下一流家業的情況下,卻過著寧靜祥和的日子,實屬難得。
何虎勝敲著院門說:「爹,爹,有大人物想見你。」
他的語氣並無多尊敬,純粹是做個樣子給趙凡看的,可見父子之間沒什麼感情。
緊接著,茅草屋的木門被推開,一個駝背老者現身,問道:「昨夜星希,今日有劫,也罷,老朽腿腳不便,幾位遠道而來,就直接進來吧。」
「又故弄玄虛。」何虎勝面露不屑,旋即換成笑臉側頭對趙凡道:「趙宗師,仙女宗師,高僧宗師,您們請。」
趙凡微微點頭,這何老家主寥寥數句,並非故弄玄虛,絕對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他隨之開啟天眼,對方周身的波紋之寬,赫然象徵著宗師中期!
神秀也是臉色凝重,他心說這何虎勝真是有寶不自知啊。
不過,趙凡一行沒什麼好怕的,若是鬥起來,贏的鐵定是他這邊,首先同為中期的武道宗師比妖王弱不少,其次何老家主已經年邁,即便境界高深,實力卻退滑到巔峰期的三分之二甚至更低。
「何虎勝,你在這侯著。」趙凡吩咐了句,他指尖便浮起光華將院門裡邊的栓子撥開,拿手一推,與神秀、十七、陳三少步入其中。
何老家主在院中的石桌上泡了壺茶,斟滿五杯,他坐下說:「請。」
「不請自來,有些唐突。」趙凡客氣了句,端起茶水略作感應,沒有動手腳,便放心的喝了口說:「君山銀針,瓦壇封藏十年,好茶。」
何老家主臉上浮起驚訝之色,說道;「小友這般年紀,見識卻如此廣博,難得。」
「打劫都這麼文雅,我完全插不上話,還是靜靜的看他裝逼好了。」神秀心裡嘀咕著,在確定茶水無毒就開喝了。
趙凡問道:「晚輩趙凡,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何填海。」何老家主面部皺紋擠在一塊,都快看不見眼睛了。
「前輩曾經可是有過一子,卻早在幼時便意外夭折,如今興旺的何家,皆不是你的血脈吧?」趙凡笑了笑說道,何填海,這名字很大氣,而他通過其面相,陰德蕩然無存,而濁眼隱隱夾雜著點狀灰氣,前半生定是挖了許多大墓,長期與死人、陰氣、邪物、冥器打交道,以至於變成了這樣。
而在四十九歲時有一死劫,卻由於踏入宗師之境,便撐過來了。
按面相上來看,何填海子女宮的子位有一沉斑,說明夭折過一子,挖墓過多又喪盡陰德,一生註定孤獨終老,如今卻有著偌大的何家,拿腳指頭想也能猜到怎麼回事。
何填海在聽完趙凡的話後,他眼皮跳了下,說:「天下有三大卜門,柳氏、麻衣、化天卦,不知小友出自於哪一脈?」
「均不是。」趙凡輕輕的放下茶杯,三大卜門,其中前兩個為世人所知,可第三個卻是隱門,這何填海知道的還挺多啊,單論眼界,確實遠遠超過了尋常的武道宗師,像趙黨鯤和夏罡淳,根本沒有接觸隱門的機緣,若非遇到了他,恐怕成就宗師這一級數的存在就已是極限了。
「哦?」
何填海怔了片刻,便平靜的問道:「老朽一把年紀,終究還是井底之蛙啊。趙小友此行因何而來,還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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