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被她綁在閨房之後……

  這一夜,七號宅院比過年還熱鬧,林父專門為趙凡接風洗塵,禮花鞭炮齊放了好一陣,就差張燈結彩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林父備上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以及珍藏已久的82年紅酒,趙凡啜了一小口便道:「我跟家師一樣,洋酒喝不慣,鍾情於二鍋頭啊。」

  「賢婿,我忘了這茬了,是我準備不周。」林父當即把紅酒撤了,吩咐手下去買了一箱二鍋頭,他開了兩瓶,將其中一瓶送到趙凡手中,說道:「咱爺倆兒先干。」

  林芊芊和王叔在一旁都看呆了,這兩人就仿佛失散多年的父子般,一杯接一杯的灌,當是白開水啊?菜吃的差不多時,竟划起了行酒令,不是互相吹捧就是哥倆好什麼的稱兄道弟起來。

  最終,趙凡與林父同時醉的不省人事。

  王叔問道:「芊芊,這趙大師,今晚怎麼安排?」

  「嗯……」林芊芊想了一下,趙凡從見面起就開始欺負自己,她必須要報仇,想到這,花容月貌之上便浮現起一抹難以掩飾的笑意,「洗乾淨換身衣服,送我房間。」

  王叔欲要扶趙凡的手猛地一哆嗦,進展會不會太快了些,觀林父的態度,確實認準這女婿了,但清純玉女的林芊芊完全不像是饑渴難耐啊,可定了娃娃親的兩人今兒個才第一次見,就要大被同眠的節奏?

  「放心啦,我不會便宜他的。」林芊芊雙眸俏皮的眨了下。

  「那,好吧。」王叔就只好依了她。

  此刻毫無知覺的趙凡就這樣被扛走了,等他被送來林芊芊的房門時,從上到下換了身奢華的名牌。

  林芊芊審視著趙凡乾淨的臉龐,乍一看挺普通的長相,談不上有多驚眼的帥氣,卻是越看越令人覺得順眼。但她記得,現在閉目的無賴,有著一對清澈無邪的眸子,仿佛夜空中的星光般極具欺騙性。

  「你們還年輕,注意安全啊。」王叔見她從趙凡送進來就被吸引了目光,就老氣橫秋的叮囑了一句,接著又在口袋裡翻出一個沒拆封的小盒,他塞給林芊芊便下樓去聯繫裝潢公司查那工匠的地址了,奈何林父已醉,上門道歉的事情要等明天去辦。

  林芊芊起初沒聽懂王叔這話什麼意思,然後疑惑的把小盒拿到眼前,上邊的「杜蕾斯」三個字極為醒目,這下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起了,她氣得胸口起伏,真的想追上王叔說這是一場華麗的誤會……

  ……

  次日上午。

  「喝過頭了,唉……」趙凡一覺睡醒時腦仁又沉又疼,他鬆軟的眼皮微微睜開,天花板上的夢幻吊燈便映入眼帘,然後左顧右盼著,這種布置風格,似乎是女子的閨房!

  趙凡想起來,卻是動彈不得,此時,他已被五花大綁的困在了這香軟的大床中間,不僅如此,渾身就剩下一個小褲頭。他便哀嘆連連的犯起了嘀咕,「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想不到我趙凡有朝一日竟會如此不明不白的失了身,回去可咋向舅姥爺交代……」

  「失身?想多了吧!本小姐好不容易才睡著一會兒,你什麼時候醒不好,偏偏在這時。」床下站起一道睡眼惺忪的身影,正是林芊芊,她昨夜綁了趙凡後沒地方睡覺,就搭了個地鋪對付了一宿,根本沒睡好。

  「這……」她輕輕揉了下眼睛,視線落在趙凡的身上時便被定格了,晚上忙著綁人,她由於心虛並未仔細看,現在已然盡收眼底。這無賴大師身上毫無贅肉,各部分的肌肉雖然稜角分明卻絲毫不誇張,但隱隱透著強勁的爆發感,流線型的身材如同天公造物,無需什麼襯托便自成一番獨特的美感!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近乎光著身子的男人,又如此完美。

  即使貴為林家千金,林芊芊這時也臉紅心跳起來,卻又忍不住的去欣賞。她不知道趙凡過去在山上每天被舅姥爺拿鞭子逼著練武,一日沒落下,擁有這副身材理所當然。

  「救命啊,林二小姐耍流氓了!」趙凡眸光惶恐的嚎了一嗓子,裝得跟真的像遭受強暴似得。事實上心底挺鬱悶的,他並非逃生大師,僅是下一代天師,所以舅姥爺本事尚未學全,眼下被粗繩綁的猶如一枚粽子,空有許多非凡的手段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法施展。

  林二小姐指的是林芊芊,她還有一個姐姐在國外留學。

  「閉嘴。」

  林芊芊回過神來急急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她另一隻手拿起腰帶說:「不把娃娃親的事解釋清楚,我就抽的你遍體鱗傷。」

  「老婆,你這樣會被休的。」趙凡苦笑說道:「溫柔一點兒嘛。」

  林芊芊揚起手中細長的皮腰帶,「別怪我來真格的。」

  「其實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的,先把我放……」

  趙凡醞釀好的措辭才說到一半,林芊芊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抬起雙手捂緊了眼睛,連腰帶也隨之落地,她羞惱的說:「快讓那個趴下來啊……」

  「趴下?」

  趙凡有些疑惑的撐起脖子審視著自身,很快發現了異常,無語的道:「你以為它會聽我的命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鵬展翅我也攔不住啊,誰叫你這麼美的?還穿個薄薄的睡裙……」

  林芊芊事先沒考慮那麼多,臉皮薄的她此刻已羞的無地自容,也沒心思「嚴刑拷問」了,她把枕頭扔在趙凡頭上蓋住眼睛。林芊芊不敢再與那種狀態的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換了衣服匆匆逃離閨房,她一邊下樓一邊不斷的咒罵。

  「誰在罵我?」這邊的趙凡打了個噴嚏,搖晃著腦袋甩掉了枕頭,「倒是給我鬆綁再走啊!」

  他心大,事已至此,覺得暫時不能脫困,就閉上眼睛補了一覺。

  直到晌午,去請工匠的林父與王叔回來了,隱約聽見趙凡喊著「尿急」,便循聲來到林芊芊的房間,王叔心中錯愕至極,芊芊那丫頭竟然喜歡玩這個?年輕人的世界,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而林父被眼前的情景嚇得不輕,趙凡被他當祖宗供著還來不及呢,卻被囚禁在了這。林父手忙腳亂的為他鬆了綁,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賢婿啊,小女從小被我寵壞了不懂事,心地還是好的,連只螞蟻都不會踩死,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等會兒再說。」趙凡一溜煙跑到衛生間放了水,回來問:「我來時的那身衣服扔了?」

  「不敢,不敢。」王叔從身上摸出來一把鑰匙,送到他的手上後說道:「換下來我就放進了專門為你準備的房間,這是鑰匙。」

  「那還好。」趙凡放下心,他不是故意扮窮,因為在山上沒那麼多講究。那套衣服破是老舊了點兒,卻裝有一些行走江湖必備之物,被扔掉再想置辦齊了很麻煩。他撿起牆角被林芊芊扔在那的新衣服穿上,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囚禁了是很丟人的,便清了清嗓子揭過去道:「我和芊芊的私事先一放,說說正事吧,那個工匠可願雕財神?」

  「他瘋了,神志不清的。」林父嘆了口氣,上午與王叔按著地址去了一個偏遠的村子,過去那工匠正在地上髒兮兮的邊爬邊指著天瘋狂的大笑,據村里老人說,那工匠幾年前被車撞了,高位截肢,然後被送回家就成了瘋子。

  「善惡終有報,也罷,那就由我來雕吧。」趙凡內心百感交集,這工匠因為爭執便斷了林家的財路,因小於果,數額越大,代價也就越大,因此失去了雙腿,進而喪失了心智,所幸,他學的不是《魯班書》而是《公輸冊》,除非無端作惡、為禍四方,否則不會受到因果的反噬。

  林父本來見到那工匠之後對於回籠已經流失的財源不抱希望了,如今請走了窮神,林家一樣能步入正軌,無非過程慢了許多而已,但是聽見趙凡的話後,希望重燃的問:「賢婿,你也能雕?」

  「嗯。」趙凡不想多浪費口舌解釋,發現早上林芊芊走了就沒再見到她的蹤影,便問:「對了,芊芊呢?」

  「我們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啊,這丫頭可能去學校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她。」林父一面賠笑一面撥了女兒的手機,通了時,他心尖咯噔一顫,臉上的笑容隨之僵住,掛掉之後焦急萬分的衝著趙凡說道:「不好,芊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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