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懵了,張麗即將脫口的「姐夫」二字,也傻眼的卡在了嗓子,病房之中的眾多大漢也同時嗅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外邊看熱鬧的病患和醫護人員則是不明所以,先是李氏建材的人來報復那青年,然後在湖州呼風喚雨的李任平,更是前者的頂頭老董也來了,卻……對將被報復的青年行此大禮?!
李任平的身子低下去後一直沒起來,視眾人不存在般保持著鞠躬的姿勢,說道:「救命之恩,感激不盡,再遇見您實屬三生有幸,請恕我冒昧的行禮以表示崇高無上的敬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凡淡淡的點頭,皺著眉問:「你怎麼來了?跟蹤?」
韓斌一家此刻汗如雨下,更加懵了,過去高不可攀的李董,對那青年又是行禮又是感激尊敬的,反觀對方的表情,怎麼透著嫌棄之色?
被拂了面子的李任平卻是沒有絲毫不悅,而是生怕被誤會一樣焦急的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處理完了家事,就想起被您救下之後,身體的不適感全消失了,所以想來醫院檢查一下,倒不是懷疑您,單純想確定是不是美好的錯覺。」
接著,他又感慨的說道:「醫生讓我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就來了住院部,正巧在樓梯拐角看到一閃而逝的身影有點兒眼熟,開始沒反應過來,剛才猛地一尋思,有點像您,一來看還真是!」
「哦。」趙凡對著滿屋子的大漢挪動下巴,「既然如此,那我就懶得親自動手了,這些來勢洶洶的人,自稱是什麼李氏建材的,應該是你麾下的吧?希望你能做到讓我滿意。」
「啊……?」
李任平一怔,開始從進來之前就光顧著再見神醫的激動了,沒注意這邊的情況,被趙凡一說,他便直起身子打量著眾人,隨即大驚失色,因為其中還真有幾個自己眼熟的!
「姐夫,是我啊。」張麗知道事情不妙了,為求自保攀關係的說:「我是張翠雲的遠房堂妹,過年還去拜訪過您呢,就連阿斌的工作,也是翠雲姐介紹到貴公司的。」
「對對。」韓斌打著圓場說:「李董,想不到您和那青年認識,早知如此,哪還有現在的誤會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誒?檢查身體這麼大的事,怎麼就您一個來了啊?翠雲姐呢?」
不提張翠雲還好,一提到她,李任平臉頓時黑了下來,他氣勢驚天地泣鬼神的震怒道:「全都給我跪下。」
黑白通吃的董事長發火了!
韓斌一家和眾多大漢心中一凜,嚇得面若死灰,膝蓋隨之對著李任平軟倒。
李任平怒火更濃的說道:「不是朝我,而是朝我行禮的那位跪!」
眾人不敢違背,當即以膝蓋為中心,旋轉了一個角度,跪向趙凡。
韓於淳像看怪物般注視著旁邊的這位青年,連風雲人物李任平都對其一廂情願的鞠躬行禮,又因為一句話動怒命手下跪地,這究竟什麼來頭啊?而最重要的是,老韓家竟與他攀上了關係!
然而,唯獨韓斌一家三口沒有動。
張麗仍然心存幻想的說:「姐夫,阿斌是您屬下員工就算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您妹夫,小宇更是您外甥,現在已經知道了是誤會,解開就好了,幹嘛要這樣啊?」
「舅舅……上次拜年時,您還誇我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我一直以您為榜樣啊!」韓宇說道。
韓斌也及時道:「李董,我雖然之前衝撞了他,但現在也知道錯了,再說,他之前也打了我們。老話說,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讓我們對他跪,翠雲姐那邊面兒也掛不住啊……」
一家三口,字字如見縫插針。
「又提那個賤人是吧……」李任平臉色黑壓壓的說道:「我已經給她休了,勸你們三個狗東西少攀親戚,也別再我面前說她的名字,真是蛇鼠一窩!今天不對那位先生跪下,那麼,我將在湖州的黑白兩道對你們發動封殺令!」
封殺令!
韓斌一家聽到這三個字時,心中發毛,腳底不斷有寒氣往上冒,那樣的話,別說在湖州了,即便去天涯海角,也會被「老鄉」照顧,將永無寧日!
「姐夫……您別開玩笑了。」張麗忐忑的說:「我知道的,平時您和翠雲姐感情很好,她又為您生了一雙兒女,哪是說休就休的呢?」
「任何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李任平徹底炸毛了,抓著張麗的頭髮就拖到了走廊,一頓拳打腳踢,什麼素質,通通拋到了九霄雲外……
張麗尖叫的哀嚎此起彼伏,持續了一分鐘,便沒了動靜。
「媽!」
「老婆……」
韓斌和韓宇跪爬著去了走廊。
李任平又給這對父子一腳重重的踢翻在地,終於舒坦多了,恢復冷靜後邊擦著手上的血邊進來對趙凡說:「在下一時過於情急,讓您見笑了。」
他之所以如此衝動,全歸功於張翠雲,過去一直覺得兒女不怎麼像自己,但也往那上邊懷疑。
而今天在擬定離婚協議時,張翠雲想要孩子的撫養權。
李任平堅決不肯,她竟然說,孩子不是自己的,差點沒當場將之連同兩個賤種殺了,念在夫妻一場,加上養了十多年的孩子已有了感情,所以僅僅逐出了家門,還給了其一百萬,並未做的太絕。
現在,張麗一次次的觸動他的傷疤,形如撒鹽!
趙凡早在高鐵上施針時就看過李任平的面相,知道有兒女卻非親生,對此表示理解的說:「韓老爺子身體欠安,先讓他們全散了,清理門戶不急於這一時。」
「對對,您說的對。」李任平揮了下手。
跪在地上的眾人如釋重負,躡手躡腳不敢弄出一絲聲響的退到外邊,他們望著韓斌一家,眼中紛紛浮起恨意,狗屁李懂連襟,被他給害慘了!
……
病房。
韓於淳心有不忍的看著趙凡和李任平,他嘆息道:「逆子,也終究是我生養的,這事就此作罷吧,日後莫要再難為他成不?」
韓小月沒半點反應,她已與二叔一家斷絕關係,事先又做的那麼過份,若非趙凡大哥及時趕到,今天結果怎樣將難以設想,不過,她尊重爺爺的意願,所以沒發表意見。
「人之常情,理解。」趙凡點頭,說道:「李董,你覺得如何?」
李任平好奇的問:「那個……他做了什麼事?」
韓小月簡單的說了一遍,李任平眯起眼睛說道:「據我所知,他的房子和車是全款買的。不孝之人,我可不敢再繼續用,看在小神醫的面子,就只開除吧,不再難為。」
「謝了。」韓於淳心中百感交集。
趙凡來到李任平身邊,淡淡的說道:「你這人還不錯,就指點一下好了,命中注定的枕邊人就在你身邊,她又有旺夫旺香火的雙宜之相,娶了之後,一連三子,事業更上一層樓。」
「您會相面?」李任平身形一滯,他想到對方超凡的醫術,便覺得可能這番話是真的,就虛心問道:「神醫,不,大師,能否再多點提示?」
「天機不可泄,至於具體是誰,自己把眼睛擦亮。」趙凡面無表情,忽然又是話鋒一轉,說:「若是娶錯了,恐怕人財兩空,甚至後半生都困於牢獄之災。」
「呃……謝大師提點。」李任平都快哭了,心道您這還不如不說呢,一步天堂一步深淵,這輩子單身終老算了,安於現狀也是好的,可他琢磨來琢磨去,又有點放不下雙宜的姻緣。
韓小月這時接了個電話,她聽了幾句便放下手機,心急如焚的說道:「爺爺,趙凡大哥,不好了,我爸在回家打開了那箱子,裡邊放著的族譜本來好端端的,在他伸手要拿時就突然竄起火光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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