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梟眼神閃爍,沉思了片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為什麼不可能呢?雖然讓人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劉二為什麼要對張詩詩下手,詩詩不是吳冬晴,絕對不是那種會得罪人的女孩!」
「同樣的,劉二要是仇恨韓天宇,或者韓天喜,幹嘛要對張詩詩下手呢?」
「以他的身份地位,直接加害韓天喜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所以這件事情當中,有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了!肯定還有其他的事在!」
「就算是放開這些不談,我們也不能輕易給萬城打電話!」
王梟頭腦清晰。
「如果這裡是光輝城,或者落花城,不用你說我就自己打了,因為肯定不可能是衝著我來的!」
「但這裡是雲頂城,那還就真的不好說!」
「首先,我和韓天宇之間,怎麼也算是情敵。其次,韓天喜和萬城,黃俊,也不是朋友,他們最多就是相互利用,這一點我太清楚了。」
「只要利益到位,沒有什麼是韓天喜做不出來的。我們和他之間也沒有任何交情!」
「如果說,如果說真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們還給萬城打了個這個電話,你說萬城就不救人?」
「他和黃俊要救人,韓天喜要對付我,那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一定會撕逼。這樣一來,我們就等於把萬城和黃俊又給坑了!現如今,他們不可能是韓天喜的對手。」
「我已經給他們帶來太多麻煩了,我不想再連累他們了!」
「所以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能亂來!」
王梟想得非常周到,黑山蛇臉上也沒有了任何興奮的表情。
「梟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王梟低頭沉思了片刻。
「無論如何,我們先換個地方藏匿再說,看看事情接下來如何發展,再做決斷……」
——————
光輝城。
星光區一家很不起眼的麻將館地下室內。
這裡燈光昏黃,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肖宇浩身體虛弱,精神萎靡,靠在牆邊,正在輸液。
他光著膀子,胸口,腰腹的傷口已經裂開,鮮血浸濕了繃帶。
龍洋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是標準的老傷未愈,又添新傷!
房間角落,聚集著其他十幾名霸客,幾乎也是個個掛彩。
就連王特,柴博勝,張仁堂一行人,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眼瞅著肖宇浩胸口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浸透,王特一瘸一拐地走到肖宇浩身邊。
他扯下肖宇浩的繃帶,盯著觸目驚心的傷口,重新給他包紮。
不會兒的功夫,肖宇浩渾身上下就濕透了。
「疼的話就喊吧,沒事。」
「這麼多人看著,你真當我阿浩不要面子的嗎。」
肖宇浩咧了咧嘴。
「不過說實話,真的好痛,你這手法照我弟弟差遠了!」
王特瞥了眼肖宇浩。
「你就湊活點吧,這都什麼情況了,還挑挑揀揀呢!」
肖宇浩現如今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很吃力地點著煙,猛抽幾口。
「那老娘們身邊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
「馬小天手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群人?」
「應該是後來的,否則的話,他們肯定早就露面兒了!」
王特說到這,頓了一下。
「這女人是個角色,會裝又會演,心狠手又黑,這就是下了個套奔著出其不意要咱們命去的!」
「你也是,非說能做主能說話的都不在了,不用太過擔心,這下好了吧?要不是龍洋反應快點,察覺出來不對勁兒,咱們都得被扔到那兒!以後長個記性吧!」
龍洋閉目養神,聲音很小。
「咱們不論躲到哪兒,這女人總是不用多久就能找到。照這麼下去,哪兒還有以後。」
「兄弟們都已經打不動了,也跑不動了。」
他嘆了口氣。
「哎,這馬小天的岳母,可比馬小天難對付多了!」
地下室內極其安靜,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男子背著個大旅行包進來了。
「浩哥!」
男子打開旅行包,裡面是各種食物水源,還有醫療藥品。
「都餓了吧?趕緊吃點東西!」
他拿出吃的,遞給周邊的人群。
男子名叫邢博,曾經也是光澤區人,肖宇浩的小弟。
多年前,有一次肖宇浩被人追砍!
他為了救肖宇浩,自己留下斷後,結果被仇人砍斷了一條腿,一隻手,落下了終身殘疾。
後來肖宇浩復仇成功,但是他殘疾的手和腿,再也回不來了。
肖宇浩本來是想要一直養著他,帶著他,讓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這邢博也是個倔脾氣。
標準的茅坑裡的石頭。
他認為自己沒用了,也幫不了大家什麼忙,干拿錢不舒服,所以就想離開肖宇浩,去自力更生。無論肖宇浩和陳濤他們怎麼說,就是不聽,就是不行。
因為這個事情,雙方還發生了爭吵,數次差點動手。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順了他的心。
再那之後,邢博就消失在了肖宇浩他們的視線,肖宇浩和陳濤他們後來認識了王梟,開始發家,也從來沒有忘記邢博,該給什麼給什麼,房子,車子,都給過。
但是邢博從來沒有要過,就在這裡老實經營著麻將館。
他現在的媳婦是二婚。上任老公是個賭徒。從外面賭博的時候,把她輸出去了。
後來他老公從這裡玩麻將的時候,女人找了過來,死活不願意,結果這男人又上手又罵街的。
邢博實在看不過去了,就給了男人錢,讓男人去還錢。
但是當時這錢,邢博自己也沒有,也是找的肖宇浩,肖宇浩給他拿的。
這女人也是個苦命人,無家可歸,就留在邢博這裡幫忙。
兩人一來二去,也就這麼搭夥過日子了,後來還有了孩子。
邢博這麼多年,也沒有參與過肖宇浩的任何事情,除了這一次,再也沒有打擾過肖宇浩。
無論自己受了多大委屈,多大難,從未和肖宇浩開過口。
肖宇浩這回,自從大意輕敵,差點死在吳莎他們手上之後,他們這群人,一直在亡命奔逃。
先後逃過數個區域藏身,都是前腳沒到多久,後面吳莎就追上來了。他們只能在逃。
這個過程中,他們所有人都受傷了,幾乎也都已經無路可逃了。最後沒辦法,肖宇浩這才想起來邢博。他這一打電話,邢博也沒二話,就把他們藏在了這麻將館的地下室。
其實這地下室還挺隱秘的,之前是邢博用來專門躲避檢查的。
看著精神萎靡的肖宇浩,邢博心裏面也不是滋味,他拿出一份飯,遞給肖宇浩。
「浩哥,這是你最愛吃的,木須肉蓋飯!我特意去那家給你買的。」
聽見這幾個字,肖宇浩不知不覺的眼圈就紅了。這一晃眼,得有十來年了。
時光飛逝,物是人非,看著邢博,他好像就想到了當初他和陳濤他們這群人。
「我這裡很安全,警巡都找不到,你就踏實的放心養傷吧。我給你們送吃喝,醫療用品。」
肖宇浩嘆了口氣,拍了拍邢博的肩膀。
「謝謝兄弟了。」
「浩哥,咱們兄弟是過命的感情,這有啥謝的。」
肖宇浩嘴角微微抽動。
「好的時候,一點光都沒沾上,這會兒了,還又把你連累上了。」
「浩哥,咱們兄弟哪兒有那麼多說的,再說了,也不是你們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覺得挺好的!更何況,我的媳婦也是你幫我娶的啊,你忘記啦!」
肖宇浩沒在說話,如同往常一般,與邢博擊拳。
地下室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邢博看了眼肖宇浩
「我上去看看,你們千萬別亂動,沒人能發現這裡的。」
離開地下室,從暗門走出,她的妻子面露擔憂。
「外面來了很多人。」
「沒事,有我呢,踏實的。」
邢博說到這,雙手抓住了妻子的肩膀,十分嚴肅。
「浩哥是我們的恩人,記著,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出賣他,知道嗎?」
妻子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死都不說。」
「帶著孩子從這裡等著就行!我去應對!」
走出房間,看著麻將館大廳內站著的二三十口子人,邢博滿臉笑容。
「諸位玩牌嗎?我們這裡包三餐。」
一身黑衣的吳莎,從人群當中走出,上下打量著邢博。
「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你是光澤區人吧?」
邢博對於吳莎沒有什麼印象了,他點了點頭。
「曾經是,但是多少年就出來了,早就不在那邊了。」
「認識肖宇浩吧?」
邢博「啊」了一聲「認識啊,怎麼了?」
「他是不是在你這裡?」
「我們兩個都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他怎麼可能在我這裡。」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