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梟看著母親,一時之間也不好再說什麼,顯然,若是萬城站台。閱讀別說周末了。明天都來得及。誰不得給他讓路。看來萬城這些天,也沒少和母親聊天。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自己去找詩詩說吧。我累了,想睡覺了。」
離開房間。
張詩詩過來了,很是關心。
「怎麼樣了?」
「又睡了。」
「她現在就是這樣,很容易困,很愛睡,但是睡一會兒就得醒。你也累了吧。我幫你放點水。去洗洗吧。」
王梟心事重重,明顯的心不在焉。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去面對婚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怎麼了?你沒事吧?」
張詩詩抬手摸了摸王梟額頭,還以為王梟不舒服了。
「我沒事,我得先去趟城主府……」
城主府人來人往,十分忙碌。
辦公室內。
萬城正在批改文件。
劉淇進來了。
「城主,有人求見。」
萬城頭也沒抬。
「沒時間!明天再說吧。」
「是王梟!」
聽見這兩個字,萬城放下了手中的筆。嘴角難得露出笑容。
「我去洗把臉,刮個鬍子,讓他進來吧。」
劉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無奈地搖了搖頭。
幾分鐘以後,萬城的辦公室內。
萬城親自給王梟倒了一杯茶水,看著愁眉苦臉的王梟。
「我的大功臣,這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我媽讓我結婚。」
萬城明白了王梟的來意。
「那你想結嗎?」
「我不知道,也想,也不想。」
「不想是因為什麼?還有其他女人?」
「沒有沒有。」
王梟趕忙搖頭。
「我的心裡只有詩詩。」
「那詩詩有什麼讓你覺得很不滿意的地方嗎?」
「沒有,我覺得,她無可挑剔。」
「你覺得她愛你嗎?」
「非常愛。」
「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我感受得到。」
「那你愛她嗎?」
「非常愛。」
「那你覺得她能感受得到嗎?」
王梟抬起頭,猶豫了一下。
「應該可以吧。」
萬城笑呵呵地摟住了王梟的肩膀。
「你連娶她的勇氣都沒有,讓她拿什麼來感受你的愛?」
「你記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男人愛她的唯一表現,那就是娶她!其他的都不重要!愛,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是用行動做出來的!」
「如果你想娶她,那就娶,如果你不想娶她。那就散。別耽誤人家!說句不該說的。人家把你當做生命的全部。幫你照顧老媽還陪你睡覺。已經把她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你身上了。真的給不了人家未來,最起碼不要使勁霍霍吧。」
「大老爺們,一個吐沫一個釘,講道義,擔責任。痛痛快快。切莫優柔寡斷。」
「別做肖宇浩那種渣男。會遭報應的。」
萬城簡簡單單幾句話,點破一切。
「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怎麼做。自己品。總之,無論你做什麼。我這叔叔輩的老大哥,一定挺你。你要是娶她,我就幫你操辦一場光輝城有史以來最豪華的婚禮。你要是想放棄,我就幫你去說服張詩詩。讓她主動離開。而且,不會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主動決策權,在你!」
萬城伸了個懶腰,心情不錯。
「來也來了,我去炒倆菜,請你喝酒。感謝我兄弟這麼長時間的付出。喝多了,喝好了。去把事情解決好。以後別再因為這些兒女私情發愁,你一個連我萬城都敢算計,都能算計的人,怎麼可能會解決不好這麼點情感問題?好了,翻片兒!」
萬城對待王梟,如同長輩對待晚輩,又如同哥哥對待弟弟,充滿關愛。
他輕輕拍了拍王梟的腦袋,衝著王梟伸出手。
王梟沉思良久,與萬城擊掌。
「這個給你。」
萬城隨手扔給王梟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特意給你留下的,以後你肯定用得上……」
萬城難得給自己放會假!有興致想喝頓酒!更難得放下了所有的架子!
王梟也不管所謂的禮儀規矩。
兩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聲說笑。
訴說著各自的家長里短,煩心瑣事。
不得不說,萬城的人生格局,以及豐富的人生閱歷,能夠給予王梟的幫助和指導,太多了。
萬城也是真心實意的在幫助王梟,培養王梟,並無任何私心。
和萬城推心置腹地交流。
大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兩人這一頓,真沒少喝。
凌晨兩點,王梟才回到家中。
坐在床邊。
看著皮膚白皙,五官精緻,已經熟睡的張詩詩,又看了眼枕邊已經擺放好的蜂蜜水。
發自內心的溫暖。
這兩年與張詩詩相處的一幕一幕,不停浮現在腦海。
不得不說,張詩詩真的改變了很多。
就像是萬城剛剛和王梟喝酒時候說過的話。
「永遠要珍惜,願意為你改變自己的人。」
或許也是聽見了邊上的動靜,或者聞到了王梟滿身的酒氣。
張詩詩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你這是喝了多少?是不是難受了?服了。」
張詩詩強忍著困意,坐直身體,揉了揉眼睛。
「老娘連個舒服覺都沒法睡,再這樣,以後就不要出去喝酒了。記住了,最後一次!」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幫助王梟脫衣。
「詩詩,我們結婚吧。」
「結個屁。」
張詩詩話音剛落,整個人瞬間就抬起頭。一時之間,清醒了許多。
「你說什麼?」
「我們結婚吧?」
「你是不是喝多了,再這晃點我呢?」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亂說啊。」
「那你這算是什麼?求婚嗎?」
王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說句實話,我真的想過讓肖宇浩幫我操辦一場求婚儀式。教給我怎麼做,我能學得很好。但是又覺得沒必要。我本來也不會做這些。抄襲照搬會顯得很假,我心裏面也彆扭。」
「可是女人都喜歡儀式感啊。該有的一定要有啊。」
王梟突然單膝跪地。抓住了張詩詩的手。
「詩詩,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照顧你的。」
張詩詩瞅著王梟。
「這就完了?」
王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膝蓋。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了解我的,這一跪,能表達出我所有的真誠與決心。」
「那求婚總得有戒指吧?」
提到戒指,王梟又有點蒙,自己確實沒有準備。這可如何是好。
關鍵時刻,他想到了萬城剛剛遞給他的那個小盒子。他趕忙打開小盒子。
裡面裝著一枚三十克拉的大鑽戒。
八角切割,鑲嵌在鉑金底座。
經典的造型,低調奢華的詮釋,完美主鑽與燦爛輔鑽的配合從容而優雅。
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一種純潔的光芒。
張詩詩徹底驚愕了。
她呆呆地看著鑽戒,滿眼儘是歡喜。
王梟拿起鑽戒,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張詩詩的無名指上。似乎量身定做一般,剛剛好。
張詩詩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一時之間,淚水浸濕了眼眶。
王梟緩緩起身,雙手捧住了張詩詩的臉頰,兩人擁吻到了一起……
一番激情雲雨。
張詩詩依偎在王梟的懷中,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上的鑽戒。
「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鑽戒,太好看了。」
王梟「嘿嘿」一笑。
「詩詩,我們的生活越來越穩定,日子越來越好了!你放心,我以後會送你更多更多好看的珠寶首飾的。」
「謝謝老公。」
張詩詩主動親吻了王梟的臉頰。
「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去見我父母嗎?」
「是的,光輝城這邊,安排準備婚禮。」
「周末會不會太趕了啊。」
「這有什麼難得。不是挺好嗎?」
「好是好,但是我覺得確實是太趕了。算了算了。反正總是要嫁的,無所謂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多委屈似的。」
「你以為呢,當然委屈了。」
張詩詩衝著王梟吐了吐小舌頭。
王梟「嘿嘿」一笑,一個翻身就又把張詩詩壓在了身下。
「我就欺負你。」
「討厭。」
兩個人歡聲笑語不斷。正要再來一場大戰。張詩詩的手機響起。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吳冬晴,趕忙推了把王梟。
王梟正好奇,心裏面還在琢磨呢,這吳冬晴咋這個時間段來電話。
張詩詩當即就把電話扔到了一邊。
「快點起床!去陳濤家!」
「去陳濤家做什麼?」
「少廢話,快點!」
張詩詩非常憤怒,之前的所有溫柔,全然不在。
她駕駛車輛,帶著王梟來到了陳濤家樓下。
王梟知道陳濤再這裡有一處住房,但是陳濤平時並不在這裡居住。怎麼就跑這來了。
一臉懵逼的跟在張詩詩身後。
走出電梯的這一刻。
就聽見了「丁玲桄榔~」的打砸聲以及吳冬晴撕心裂肺,明顯帶著哭腔的叫吼聲。
「肖宇浩,你個畜生!畜生!畜生!!!你他媽對不起我!你個混蛋!人渣!!」
陳濤家大門敞開。
屋內一片狼藉,滿地碎屑,所有的電器,家具,玻璃,全被砸碎,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陳濤靠在門口,滿臉的委屈,不知如何是好。顯然,這兩口子打架,給他家砸了,他也沒處說理去。
「晴晴!」
張詩詩率先沖入屋內。
吳冬晴癱軟的坐在地上,哭的眼睛紅腫,鼻涕一把淚一把,臉上,脖頸處,還有不少抓撓的痕跡。
肖宇浩站在吳冬晴的對面,滿臉鮮血,沒有任何表情。
烏直筆直站在肖宇浩身後,臉上,身上,也有不少抓撓的痕跡。此時此刻,她依舊盛氣凌人。
看見張詩詩,吳冬晴「哇」的一聲,跪倒在地,抱住了張詩詩的腿,哭的像個孩子,極其狼狽。
張詩詩的臉色直接變了。
「肖宇浩,你想做什麼?」
「分手。」
肖宇浩簡單明了。
「過夠了,也受夠了。」
話音剛落,馬小天和暈暈兩個人也進來了。
馬小天站在王梟身邊,看著房間內的一切,還有些睡眼朦朧。
暈暈衝到吳冬晴的身邊,與張詩詩一起摟住了痛哭流涕的吳冬晴。
「分手?」
張詩詩手指肖宇浩。
「就為了你身後這個婊子,是嗎?」
「張詩詩,你說話注意點,她有名字,叫烏直!」
「哎呦,肖宇浩,好大的本事啊你,這麼快就護起來了?你可真厲害。」
「暈暈,這裡也礙不著你的事知道嗎?」
看著肖宇浩的態度,張詩詩頓時之間火冒三丈,聲音嘹亮!
「肖宇浩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你還有沒有人性?」
「在你狗屁都不是的時候,晴晴就無怨無悔的跟在你個流氓小混混身邊!這些年,她為你受了多少委屈,為你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裏面沒數嗎?」
「你忘記了當初若不是因為晴晴,你連這條狗命都保不住嗎?」
「你現在日子好過了,有錢有勢了,就這麼給她一腳踹開,和別的女人跑了?」
「你他媽還算是個人嗎?畜生!禽獸不如!」
張詩詩越說火越大,也是心疼自己姐妹,整個人瞬間失控,揮舞起板凳掄向肖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