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開口。
「隊長,能不能提個申請。」
「怎麼了?」
「咱們戰警大隊這一次翻修,辦公室,會議室,走廊,宿舍,食堂,外觀,甚至於包括戰警大隊內部的訓練場,都翻修了。就是沒有浴室和功能室。能不能再申請點資金。一起整整啊。尤其是浴室,整幾個池子唄。」
「我再給你安排兩個搓澡工唄。」
「那倒不用,隊長,你想想啊,累了一天,去浴室泡泡澡多舒服。」
「就是,就是!」
副駕駛的一個下屬笑呵呵地開口。
「還有功能室裡面的各種健身器材,休閒娛樂設施,也換換唄。那撞球案子太爛了,桌球案子還是水泥台呢,也不符合咱們戰警大隊現在的B格啊!」
「你們兩個這一天天腦子裡面想的都是什麼?」
「哎呀,隊長,咱們也是人,對不對,也得適當放鬆,對不對?反正都是咱們自己整,自己說的算的事兒。你去警安局看過嗎?人家那新修的浴室。可氣派了!」
「現在和平時期,兄弟們每天除了訓練也沒啥事,也不能隨便亂走,就造福造福大家唄。」
楊衛棟嘆了口氣,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搖了搖頭。
「等等吧,等下一批財政撥款到位!」
「謝謝隊長!」
兩個人歡呼雀躍。
「我就知道隊長一定會同意的,替兄弟們謝謝隊長!」
「少廢話,好好開車,注意周邊路況!」
「還能有人敢光明正大地打劫車隊不行嗎?」
「少廢話,集中注意力。」
「是,隊長…….」
楊衛棟他們的押送車隊。
雖說從表面看起來只有幾輛車子。
但是實際情況,遠不止此。
在楊衛棟他們的押送車隊進入戰警大隊之後。
兩百荷槍實彈武裝好的戰警衝出總部基地。
兩米一崗,把整個戰警大隊,包圍得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戰警大隊周邊的所有交通路口,建築物頂樓,皆有戰警值班把守。
封鎖道路,交通管制。
十個應急小組。每個小組二十人。
在戰警大隊內部,以及周邊,交叉巡邏。
戰警大隊地下審訊室內。
秦塔,張祥凱兩個人,帶著沉重的手銬腳鐐,被分別關在兩個特製的鐵籠內。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非常的虛弱。
楊衛棟站在他們正前方,拍了拍手。
幾個下屬走到兩人身邊,人手一支注射器,注射進兩人體內。
藥效很快發作,兩個人全部陷入昏迷。
楊衛棟也有些疲憊,他打著哈欠,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城主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戒嚴之中,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隊長,你先去休息會吧,這邊有我們就足夠了。有事情,我們再通知你。」
楊衛棟思索了片刻。
「通知兄弟們都小心點,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放心吧,隊長,我們幾個就留在這裡。」
楊衛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地牢內就剩下了五個身影。皆是楊衛棟的親信。
幾個人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打著哈欠,聊著天。
「這個世道,越來越不太平咯。」
「是啊,連城主府都能出事,簡直顛覆我的想像,這是誰做的呢?」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就算是有這麼大的膽子,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啊?」
「對啊,城主府那是什麼地方,這是誰隨隨便便都能進去的嗎?更別提還安置炸藥了。」
幾個人你一句話我一句話。
一個戰警靠在沙發,點著煙。
「也不知道城主怎麼樣了。」
「放心吧,城主一定沒事情的。」
「你這話說的,就算是有點啥事情,我們能知道嗎?」
這個戰警坐直身體。
「我聽說城主府百分之八十的建築物全部坍塌。也不知道城主當時在哪裡。」
「城主可千萬不能出事啊,若是城主有點三長兩短,我們光輝城完了!」
幾個人閒聊了半個小時。
一個戰警起身。
「行了,都別瞎猜了,時候還早,你們眯會兒,我盯著。咱們換班值崗。」
「就這麼定了,一會兒先叫我,我換你。」
也是太過勞累疲憊。
不會兒的功夫,就全都睡著了。
值班的戰警雙手後背,圍著兩個特製的鐵籠溜達。
鐵籠內兩個虛弱的身影,也在昏睡,毫無反應。
溜達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值崗的戰警也有些困了,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地打,整個人昏昏欲睡。
他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不停地點頭。
眼瞅著這樣下去,他也該睡著了。
他咬緊牙關,起身走到水池邊。
擰開水龍頭,把腦袋放到水管下,任著涼水沖洗自己的頭部。
冰涼刺骨的感覺,讓他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他正前方,是一面小鏡子。
此時,鏡子內,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身影。
這個身影穿著一身黑色衣物,走路毫無動靜。
他走到了正在沖洗頭部的戰警身邊。
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等著戰警洗完,抬起頭的這一刻,兩個人四目相對。
戰警當即掏槍。
一道寒光。
鮮血噴濺。
鬼臉面具抬手就把戰警的腦袋,按入了水池中。
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水池。
他並未有太多的掙扎,整個人緩緩倒地。
鬼臉面具手持匕首,如同幽靈般,走到了沙發邊,看著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幾個戰警。
手起刀落,招招致命。
鮮血四濺。
頃刻之間,斬殺所有。
地牢內鴉雀無聲。
鮮血順著台階,緩緩流下。
男子走到特製的鐵籠前,盯著鐵籠上的密碼鎖,這密碼鎖上有警報系統。
與戰警大隊的安防系統相連。
稍有不慎,打草驚蛇,前功盡棄。
鬼臉盯著鐵籠上的密碼鎖,抬手熟練地按下一串兒密碼。
鐵籠瞬間打開。
鬼臉走到張祥凱的身邊,看著滿身傷痕,已經幾乎沒有人樣的張祥凱,他嘆了口氣……
——————
光輝城城主府。
在城主府一處地下防空洞內。
萬城坐在角落,翹著二郎腿。
手上搖晃著紅酒杯,一副沉思的模樣。
老管家站在他的身邊。
「時候不早了,休息吧。外面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萬城並未吭聲,依舊在搖晃酒杯。
老管家等了一會兒,繼續道。
「城主,身體最重要,先休息吧。這裡任何人都進不來的。儘管放心。」
萬城抬起頭,盯著老管家。
「你說這爆炸是誰製造的?」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我城主府,躲開所有監控,不聲不響地安放這麼多炸藥?」
「這人對於我的城主府的有多了解。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吧?」
老管家點了點頭。
「城主府上下所有人,皆被控制。會逐個審訊,挨個排查的。」
「監控系統是不是都被爆炸摧毀了?」
「是的,監控樓受損最嚴重。」
「備用監控室呢?」
「也被爆炸摧毀。」
萬城喝了口紅酒,笑了。
「看見了嗎,連我城主府的備用監控室都一清二楚。這人可真厲害啊!」
說到這,萬城話鋒一轉。
「主樓排查過了嗎?」
「排查過了。」
「有什麼發現嗎?」
「主樓非常安全,沒有布置任何炸藥!」
萬城「呵呵」一聲。
「一個能把我城主府搞成這個樣子的人物,難道會沒有能力,在我的城主府主樓布置炸藥嗎?城主府內,我主樓的安防體系,與其他區域,相差並不多。幾乎一致!」
萬城這一句話,說道了關鍵點。
「但是他為什麼沒有在我的主樓布置炸藥呢?」
「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壓根不想傷害我的性命!」
「那他既然不想傷害我的性命,在城主府搞出這麼大動靜,又是為了什麼呢?」
「為的肯定是吸引注意力。」
「他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要做什麼呢?」
萬城非常聰明,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王梟夥同龔誠要收了凌海,後面是豐家與光輝城幾乎整個權貴之間的矛盾衝突。再接著是劉議員的事情。前面這幾件都是我計劃之內的。」
「但是劉淇與凌海的車隊遇襲,城主府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爆炸。卻是突發狀況。」
「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聯繫呢?」
萬城始終保持笑容。
「霸客搶劫商會車隊正常,打劫路人也正常,但是他們會如此不長眼的去打劫我們光輝城正規軍的護送車隊嗎?」
「城主府發生這麼大規模的爆炸,炸毀了這麼多建築。偏偏卻留下了我的主樓。」
「這兩件事情都太怪了,有悖常理。」
「問題出在哪兒了呢?」
萬城眉頭緊鎖,字裡行間,邏輯緊密。
「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落入了一個圈套,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預計的軌跡中發展。」
「我越是在這裡躲著,就等于越是配合他們的行動!」
「他們越是想要把所有的目光注意力都集中在城主府,就越是有其他的下手目標。」
「還能有什麼目標呢?」
萬城百思不得其解。
老管家聽著萬城的分析,也是覺得頗有道理。
「是啊,還能有什麼目標呢?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想著想著。
萬城突然之間抬頭,整個人的語調就變了。
「秦塔和張祥凱現在在哪兒?」
「在戰警大隊!」
「為什麼會在戰警大隊?」
「之前在實驗室,秦塔和張祥凱生命垂危,為了保住他們的性命,秘密押送到醫院救治。」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今天晚上,連夜押送回城主府實驗室。」
「但是因為城主府這邊突發狀況,為了您的安全,暫時阻絕任何人進出。」
「楊衛棟就把他們臨時押送到了戰警大隊等候命令!」
「戰警大隊,戰警大隊!」
萬城連續重複了兩句。突然之間,他猛的一拍桌子。
「問題就在這!」
他的語調突然之間提高了許多!
「通知下去,取消城主府所有戒備,一切恢復正常!大家各歸其位!」
「立刻封閉城門!光輝城整體進入戰時一級戒備!」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離開光輝城一步!」
「讓王賀楠立刻調動所有軍隊,光輝城外圍二道封鎖,三道封鎖,四道封鎖!一隻蒼蠅都不允許放出去!」
「命令萬神特戰隊全體出動,控制光輝城所有交通樞紐。」
「全城紅燈,實行宵禁,所有人不得上街。」
「凡是遇見在街道上的人員,一律暫時扣押!等待審查!」
「馬上通知電視台以及應急部,做好相關準備,隨時調動全城資源!」
「讓楊衛棟把秦塔張祥凱立刻轉押到城主府實驗室!」
「立刻行動!」
「城主,城主府還未完全搜查完畢,若是如此的話,萬一兇手還藏在城主府內,對於您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尤其是現在劉淇,安冉都不在您的身邊!」
「您還要把整支萬神特戰隊再派出去!」
「按照我說的來!」
「城主!」
「執行命令!」
萬城十分果斷,直接衝出了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