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當事人都不追究,李輝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王梟,我警告好你,老老實實的,若有半點出格行為,我保證你下輩子在監獄度過。」
「您放心吧,李警監,我們就是奉公守法的普通小老百姓。絕不敢亂來。」李輝抬了抬手,側面的警巡放開這兩個身影。
這二人,跟在趙廷的身後直接離開。
看得出來。
趙廷非常的焦急,連臉上的血都顧不得處理。
趙廷一行人離開。
王梟面帶微笑,提高語調。
「李警監,我能不能說幾句話?」
「嘴長在你身上,說話想好後果就行!」
李輝對待王梟,依舊沒有什麼好的態度。
王梟無所謂,繼續道。
「諸位,現在這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誰都不願意看到!」
「你們吵吵嚷嚷,打打罵罵,也改變不了任何!」
「所以我有個建議,與其這樣爭執不下,不如大家想辦法協商處理。解決問題,大家也能早點回去休息,諸位意下如何?」
「你們也都看見了,豐家也沒有任何逃避。直接正式面對這個問題!大家心平氣和的談談吧?」
「談?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有什麼可談的?說的可是真輕巧啊!」
「年輕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一個男子有些憤怒。
「豐正都不好意思開口了。你還在這裡狡辯。你算個什麼玩意?」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任何狡辯都沒用。誰都別想給豐笑笑開脫!」
「對,誰都別想給豐笑笑開脫!誰都不行!」
王梟轉過頭,看著面前的這對兒夫妻。他「嘿嘿」一笑。
「孫大哥,喜鵲最近可好?」
簡單的一句話。
孫曉當即及不吭聲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王梟。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一時之間,腦海當中閃過無數個畫面。
他的妻子雖然未能聽出來什麼。
但是孫曉骨子裡面徹底就蔫兒了。
他強撐著笑了。
「與你又何干?」
「沒事,我們兩個的關係不錯,所以我問問。您別多想,孫大哥。」
王梟的眼神充滿威脅,顯然,這孫曉膽敢再說一句話。
王梟嘴裡面不定還會說出來什麼。
此時此刻,李輝已經徹底琢磨過來了。
他雖然依舊看不慣王梟的行為。甚至於有些憤怒。
但是就事論事。
內心對於王梟卻也是暗挑大拇指。
「這小子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啊,這是來之前做了多少準備。他又是什麼時候做的準備呢,這未雨綢繆的能力,似乎有點太強悍了!」
李輝和孫曉也有私交,關係不錯,關於孫曉和喜鵲的事情,李輝都知道!
這喜鵲就是孫曉的一個小三兒。兩個人已經暗中交往很多年了!
孫曉的妻子,全然不知。
這要是孫曉再不依不饒。
王梟只要繼續說下去,那所有的矛盾,都會變成孫曉夫妻倆的矛盾。
孫曉心裏面有數,不再吭聲。
但是孫曉的妻子,可不管那些。她滿眼嘲諷。
「我聽過你們這些人的事情。怎麼著,難道還能當著李警監的面兒,無法無天,威脅我們性命嗎?」
「我告訴你們,別人吃你們這一套,我可不吃你們這一套!誰說都不行,這事情也沒有任何調和的可能!必須給我槍斃了這畜生!」
「這位阿姨,您這麼大歲數了,開口閉口這麼說話,合適嗎?」
「我說他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宰了他的心都有!」
女子情緒更加激動。
王梟看了眼李輝。
「李警監,她這麼說話,您都不管嗎?」
李輝並未李輝王梟。
王梟撇了撇嘴。
「那行吧!這位阿姨,您也別激動,我先給您看點東西!」
王梟從身上拿出一大摞照片,自言自語道。
「你等等啊,我先給你找找。」
王梟一邊說,一邊從眾多照片當中,找到了幾張孫曉與喜鵲手挽手,親密無間進入酒店,以及公寓的照片。遞給了孫曉的妻子。
「裡面那公寓,是你老公全款給她買的生日禮物。也不知道你過生日的時候,你老公送了你什麼!」
王梟說話是真損,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話沒錯。
女子滿臉憤怒地盯著王梟,本來不想看的,但是這種事,不可能控制的,她接過照片。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這對兒夫妻身上。
孫曉的臉陰沉得嚇人。
「王梟,我警告你,你別瞎說。」
「瞎說?孩子都有了,再哪兒上學,名叫什麼我都知道。你敢去驗DNA嗎?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我把話放這,若有半點假。我王梟自己抹了自己的脖頸!你敢嗎?」
一句話,孫曉徹底蔫兒了。
女子渾身抽搐顫抖,瘋了一般,直接撲向孫曉。
「孫曉,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老娘和你拼了!」
王梟環視四周,很快把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正是剛剛撲向豐正,抓撓豐正最凶的一個。
「這位阿姨。聽說您是三個夜總會的鑽石VIP。經常出入各種會所。深得會所工作人員尊敬。還包養了聖殿的兩個服務員。如果我猜測得不錯,你們家肯定是你管錢吧?」
王梟「嘿嘿」一笑,手上繼續拿起那摞照片。
女子情緒激動。
「你血口噴人!」
王梟「嘿嘿」一笑,並未與她爭執。
她雖然如此說話,但是整個人的氣焰,與之前,也是截然不同。
王梟並未繼續再說什麼。但是展現的態度,相當明確!
在場所有人,以家庭為單位。
老爺們管好自己的娘們,老娘們管好自己的爺們。
誰往出站,誰往出說話。
他就和誰嘮。
這些人都是標準的老油條,精明無比。
現如今心裏面也都有數。
這王梟,準備充分,來者不善。
還是那句話,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誰也都有點破事爛事。
誰都不知道王梟了解掌控了多少。
但是沒有人願意去賭。
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私事,展現在這麼多人面前。
大廳裡面終於安靜了下來。
李輝和這裡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
也自知不能再讓王梟說下去了。
他立刻上前解圍。
「王梟,管好你這張破嘴,別隨意誣陷人!」
「知道了,李警監,那我不瞎說了。」
王梟兩手一攤。看著周邊的人群。
「那我們安靜下來,商量解決這件事情,沒問題吧?」
李輝深呼吸了一口氣。
看了眼周邊的人群。
其實這也是他最希望的。
不然的話,這麼鬧,沒有頭兒,他們也不好做。
「大家都沒問題吧?」
沒有人在吭聲,也沒有人再指責。
王梟微微一笑。
「大家既然都不說話,那我就當大家默認了。好。接下來我們聊這個事情。」
王梟態度嚴肅了許多。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今天李警監在這裡,我們就事論事。先分個對錯。」
「如果真的所有一切都怪我兄弟。那該殺殺,該剮剮,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誰也包庇不了!」
「但若是不怪我兄弟!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如此欺辱我兄弟一家。我王梟絕不善罷甘休。」
「雖說我王梟無權無勢!」
「但我有一顆虎膽,一條爛命,一群生死兄弟!」
「我們什麼都豁得出去!」
「別說是你們這些達官權貴,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辱我兄弟!」
「腦袋一顆命一條,我玩得起。」
也是看出來王梟生氣了,話也是越放越狠。
李輝跟著開口。
「王梟,注意口氣,別說沒用的!」
李輝表態了,王梟也不能亂說。
他調整了一番自己的狀態。
「首先說豐笑笑和鄭賀之間的事情。」
「是鄭賀先嘲笑豐笑笑,侮辱其小河豚的。」
「那豐笑笑就該動手打人嗎?」
「他不該動手打人,但是這個事情,警方已經處理解決了,對吧?豐笑笑受到該有的制裁了?」
邊上的人不吭聲了。
王梟繼續道。
「接著說豐笑笑和齊發之間的事情。」
「齊發把豐笑笑兒時的醜事,糗事,發得整個單位人盡皆知。無底線造謠傷害我兄弟。說得特別難聽,這是整個勞動局都知道的事情。你們一點不清楚嗎?」
「那豐笑笑也不該動手打人吧?」
「是不該動手打人,但是他被拘留了,在警安局那麼多天,也呆了,對吧?」
王梟準備相當的充分。
「接下來是胡虎父子的事情。也就是這一次的事情。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就就不說了,就說大家都看見的,豐笑笑在建設局呆了這麼多天。所有髒苦累,都是他,他任勞任怨,對吧,他是真心想做點什麼出來。不讓自己的家人操心。但是胡虎父親都多大年齡了。故意為難豐笑笑。苦累,包括危險的事情,都讓豐笑笑做。這整個建設局的人都知道吧?」
「單純不說別的,你們建設局這麼多年來過這麼多新人,有和我兄弟一個待遇的嗎?」
「至於豐笑笑是怎麼和胡虎父子打起來的,我不清楚。他這麼打人,肯定也不對。這個該怎麼罰怎麼罰,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至於胡虎父子該不該打,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王梟條理清晰。
「接下來是最關鍵的,就是天海酒樓的事情。」
「我已經找到了天海酒樓出事時候包房內的兩個服務員,他們親口承認,當時整個包房的人,都在侮辱嘲諷豐笑笑,再想辦法,想計策,如何對付豐笑笑。」
「我有錄音,有錄像。不過我是偷偷錄的。因為我害怕他們後面面對壓力改口供,所以才能出此下策,希望大家理解。」
「就算是如此,豐笑笑就該把包房內的人打成這樣嗎?」
一個男子情緒激動,明顯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王梟衝著男子伸出來了大拇指。
「雷大哥,我問您一句,當時您在場嗎?」
「我不在場。」
「那您不在場,為何說是豐笑笑把他們打成這樣的呢?」
「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難道還想狡辯嗎?他們還能自己打自己嗎?」
「王梟,我告訴你,別人怕你那一套,老子可不怕!我所有的黑料隨便你兜!」
「給我兒子弄成這樣!我豁出去命不要都可以!」
「今天這件事,我一步都不可能退!」
看著對面的中年男子暴跳如雷。
王梟沉著冷靜。
「法律是講究證據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空口無憑!」
「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這小子是想要耍賴!如此證據確鑿,他卻要耍賴!」
男子這麼一說,周邊的人情緒都有些激動。
「李警監,他如此顛弄是非,你就不管嗎?」
「對啊!證據如此明顯,他還想抵賴!」
李輝心裡和明鏡似得。
「王梟,你抓重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