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這種提升是消耗生命力的,一旦你的生命力耗盡,可就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此時的王極樂在重壓之下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很清楚,此時的黑風實力雖然強大,但卻只是暫時的。
任何一種強行提升自身實力的手段,都是暫時的,不可能長時間的維持,只要自己扛過了這段時間,勝利依舊是屬於自己的。
「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黑風冷著臉道,王極樂猜測的不錯,他的這個狀態並不能長時間維持,一旦耗盡力量,他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可不能就這樣放過王極樂。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手段。」
王極樂不以為意道,要是黑風有辦法的話,恐怕早就出手了,豈會等到現在?
顯然是在虛張聲勢。
「雲逸,將冰牌給我。」
黑風看著雲逸道,他現在的力量雖然不弱,想要衝破滅神母印擊殺王極樂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將目光放在了那枚冰牌的身上。
「冰牌?」
雲逸一怔,他不明白用冰牌幹什麼,但還是將冰牌拿了出來,交給黑風。
「恩?」
王極樂也看到了雲逸拿出來的那枚冰牌,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紅不祥的預感。
但轉念一想,就又將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滅神母印的強大他太清楚了,豈是他們隨便拿出一樣東西就能破開的?
在他看來,黑風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跟自己玩心理戰罷了,根本不足為慮。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撤去滅神母印還來得及,否則,一旦我出手,你可就再也沒機會了。」
黑風道,他雖然不知道這冰牌的來歷,但卻也不妨礙他了解冰牌的情況。
有它在,任何東西都無法抵擋它的攻擊。
「我好怕怕哦,有本事就動手,我倒要看看,你那東西能不能破掉我的滅神母印。」
王極樂冷笑道,黑風的說法,反而證實了他的心中所想,很明顯,他這是在虛張聲勢,想要騙自己撤去防禦。
如此低劣的手法,豈能讓他上當,想什麼呢。
「這可是你自找的。」
黑風冷哼一聲,一股股力量注入到冰牌之中,下一刻,這冰牌就像是被點燃的燈泡,釋放出了陣陣寒光。
而四周的溫度一下子竟然變得異常冰冷,讓眾人仿佛置身於冰窟之中,就算是雲逸他們,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寒意襲來。
要知道,雲逸可是擁有先天火靈體,尋常的寒冷根本無法影響到他。
這就讓雲逸對冰牌的來歷更加好奇了。
「去!」
黑風低喝一聲,這冰牌立刻化作一道白色的弧線,重重地撞擊在王極樂的滅神母印之上。
「沒用的,這道滅神母印強大無比,豈是你等能夠破開」
咔咔
然而,王極樂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碎裂之聲便打斷了他的話,接著,一道道裂痕以冰牌觸碰的地方為起點,出現了道道裂紋。
很快,這道道裂痕便滿布整個滅神母印之上,看上去猶如蛛網一般,十分醒目。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轟破滅神母印。」
王極樂瞪大了眼睛,這個結果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這可是滅神教十數代人遺留下來的,其中蘊含的力量恐怖異常,就算是尊級戰兵,也休想將其破開。
可現在,它竟然被一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冰牌給擊裂了,簡直不可思議。
「破!」
黑風自然不會給他解釋,大吼一聲,這冰牌直接將滅神母印震碎,並重重地擊打在王極樂的胸口。
噗。
王極樂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被震飛了出去,值得慶幸的是,這冰牌打在他身上的時候,已經是後繼無力,所以,只是讓他深受重傷,而沒有要了他的小命。
「小雲子,快去殺了他。」
黑風身上的氣息已經開始跌落,顯然,催動冰牌耗盡了他的力量,這種狀態已經無法維持。
「好!」
雲逸知道,這個機會是黑風拼了性命才製造出來的,他自然不能浪費,身形一閃,直接沖向王極樂。
「天要亡我啊!」
王極樂大驚,可此時的他已經深受重傷,根本無力抵抗雲逸的襲殺。
可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滅神母印如此脆弱,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滅神教的傳承之地。
滅神教的弟子,死在滅神教的傳承之地中,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不是天要亡你,而是我要殺你,死吧。」
雲逸不管是從哪方面考慮,都不能讓王極樂活著離開,右手一晃,九極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劍。
可是九極劍即將劈中王極樂的時候,兩根手指憑空出現,竟然死死地將九極劍給死死地夾住,難進分毫。
突如其來的變化,在場所有人都是為之一驚。
順著這兩根手指看去,只見一名身著黑衣,頭戴黑色斗笠的蒙面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雲逸想要看清楚此人的容貌,可是這斗笠竟然也是一件寶物,不僅阻擋了他的視線,還阻擋了他的感知。
「小雲子,快退。」
黑風看到此人,立刻大喊,他從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可怕的氣息,雲逸繼續待在那裡,可能有生命的危險。
雲逸心頭大一震,身形一閃,直接回到了黑風他們的身邊,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地看著這名王極樂的師傅。
他出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身上的氣息隱而不發,卻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
就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凶獸一樣。
「小兔崽子,你可真沒用,竟然讓區區二重靈皇級別的螻蟻逼到了如此境地。」
此人並沒有理會雲逸,而是低頭看著要死不活的王極樂,滿是失望地道。
「師傅,您,你不是死了嗎?」
看到來人,王極樂臉色也是一變,此人無論是從裝扮,還是從聲音亦或者氣息來看,跟他的師傅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