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長老。」
馬青元根本沒有理會聶長風,直接衝著聶遠山行了一禮,道:「大長老,閣主要見雲逸,還請大長老行個方便。」
「閣主出關了?」
聶遠山眉頭是一挑,這可以說是他目前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獨孤天是一個野心極大之人,丹辰子突然失蹤沒多久,他便強行接任閣主之位,還妄想一統玄域。
這一舉動,立刻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使得獨孤天的計劃胎死腹中。
獨孤天也因此懷恨在心,之後,更是尋找各種理由,對反對他的人進行報復。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有十數名長老慘死。
聶遠山本身也反對獨孤天接任天雲閣閣主之位,一方面是因為丹辰子的失蹤太過突然,還有很多疑點沒有弄清楚。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獨孤天的狼子野心。
他甚至可以預見,一旦讓獨孤天坐穩了閣主之位,這對天雲閣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奈何,獨孤天雖然年紀不大,一身實力卻已達九重靈皇巔峰之境,即便是他,也沒有把握取勝。
無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將這些人曾經反對過獨孤天的人聚集到自己身邊,加以保護。
以免他們受到獨孤天的殘害。
獨孤天卻不依不饒,幾次三番的出手,最終,把聶遠山徹底逼到了他的對立面上。
自此,天雲閣本fēn liè成兩派,相互爭鬥,直至今日。
也是因為這樣,天雲閣的實力才一降再降,最終淪落到了如今這個程度。
但即便如此,聶遠山也不能讓獨孤天獨攬大權,因為那樣只會讓天雲閣滅亡的更快。
現在,他一直在等,等一個能夠與獨孤天對抗之人,讓他來重整天雲閣的秩序,並帶領天雲閣重現輝煌。
雲逸之前的表現,已經證明,他就是自己等的那個人。
本來他還想著,趁著獨孤天還沒有出關,先將雲逸送出天雲閣,慢慢圖之。
畢竟,此時的雲逸不過九重靈王,根本不是獨孤天的對手。
可誰曾想,獨孤天竟然在這個時候出關了,並且還指名道姓地要見雲逸。
這讓他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閣主剛出關不久,聽說了今天的事情,這才想要見見這位少年英雄。」
馬青元這時候也看了雲逸一眼,心中也滿是期待。
九劫破皇丹的事情,他也感受到了,如此手段,已經完全超越了玄域的所有人。
如果閣主能夠將他拉入他們的陣營,那麼聶遠山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雲逸剛剛lián zhàn三場,需要休息,改日再見吧。」
聶遠山挑了挑眉頭道,他絕不能讓雲逸現在就去見獨孤天,他太了解獨孤天了。
這傢伙是絕不允許任何超出他掌控的事情發生,如果這時候讓雲逸過去,獨孤天肯定要脅迫雲逸加入他的陣營。
雲逸一旦同意,那麼他們就會站在對立面上,生死相向,同時,天雲閣也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如果雲逸不同意,那就引來殺身之禍。
聶遠山不能賭,也賭不起,更不會拿天雲閣的將來去賭。
「大長老,這是閣主的意思,我不過是過來傳話而已,希望您不要讓我為難!」
馬青元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
他看得出來聶遠山的想法,自然不能讓他得逞,直接把獨孤天搬了出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是不是覺得有獨孤天做靠山,就可以不把我這個大長老放在眼裡了?」
聶遠山面色不悅,馬青元不過是獨孤天身邊的一條狗,竟然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大長老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如果獨孤天想見雲逸,那就讓他自己過來。」
聶遠山一揮手,直接打斷了馬青元的話,厲聲道。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此事關係到雲逸以及天雲閣的將來,他絕不會退縮。
「大長老,馬長老不過是前來傳達我的意思,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乎規矩。」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接著空間一陣會晃動,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慢慢地浮現出來。
此人是身著金色長袍,其上還紋著九條金龍,栩栩如生,頭戴金冠,如一尊皇者降臨,不怒自威。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深邃無比,仿佛能夠看穿人的內心,令人不敢直視。
「拜見閣主。」
馬青元看到此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正是天雲閣閣主,玄域第一天才,獨孤天。
有他在,聶遠山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了。
「你怎麼來了!」
聶長風臉色不太好看,他沒想到獨孤天竟然親自來了,這樣一來,雲逸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怎麼,我不能來?」
獨孤天背著雙手,掃了聶長風一眼,目光最終鎖定在了聶遠山的身上。
「見過閣主。」
聶遠山眉頭一挑,雖然心裡是極不情願,但還是衝著獨孤天行了一禮。
此乃天雲閣門規所致,他不能違反,更不想讓獨孤天抓住把柄,藉機發揮,影響他的計劃。
「我聽說,天雲閣出了一個不世之材,竟然能夠煉製出乎九劫破皇丹,可有此事。」
獨孤天問道,目光已經投向了雲逸,眼中也滿是期待。
「回閣主,正是如此,此人叫做雲逸,是前不久加入天雲閣的,以九重靈王之境,便煉製出了九劫破皇丹,堪稱不世之材。」
馬青元立刻道。
「很好,你且過來。」
獨孤天衝著雲逸招了招手,說實話,如果不是他感受到了丹劫,他真不敢相信有人能夠煉製九劫破皇丹。
要知道,他現在最多也就能夠煉製六劫丹藥而已,九劫丹藥,他甚至都不敢去想。
不說他了,就算他的那個便宜師傅,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弟子云逸,見過閣主。」
雲逸走上前去,雖然心裡已經是殺意滔天,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獨孤天的對手,貿然出手,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