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回玄州

  劍無痕,劍過無痕,了無痕跡。

  這是九極劍經歷紅雲大劫之後雲逸第一次施展,晉升王者之兵之後的九極劍,威力達到何種恐怖的地步,連雲逸自己都不知道。

  嘯!

  九極劍發出一聲刺耳劍嘯,蕩漾出來的劍氣,猶如蒼龍一般。

  這一刻,雲逸人劍合一,施展劍無痕殺招,速度快到了極致,恐怖的戰劍,摧古拉朽般的就破開了侯萬城的狂風斬,將對方的狂風暴雨給摧毀的乾乾淨淨。

  侯萬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傷,手中的戰刀都脫手而飛,整個人快速的向後退去,一口鮮血飄灑虛空,顯得無比燦爛。

  然而,這都不算什麼,侯萬城看到了雲逸的身影,陡然間在自己面前放大,還有一把猶如蒼龍般的戰劍。

  「不……」

  侯萬城看到了那把劍即將刺穿自己的心臟,但他卻無法躲避,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死亡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在這一剎那,侯萬城內心是絕望的,無邊的恐懼和絕望,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可以直面死亡而無動於衷,越是地位高的人,就越怕死,

  因為他更加珍惜自己這來之不易的地位和優越感。

  然而,在真正死亡的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不論你尊貴還是平庸,不論你是富有還是貧窮,在死亡面前,都毫無半點差別,最終塵歸塵,土歸土,一縷雲煙罷了。

  噗嗤!

  雲逸出手無情,一劍刺穿了侯萬城的身軀,狂暴的劍氣在其體內肆虐開來,侯萬城所有的生機被當場切斷。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侯萬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對於他來說,這實在太殘酷了,他獨臂屠夫縱橫天下,走到哪裡都是讓人敬畏的存在,今日自己為孫兒報仇,沒想到卻陰溝裡翻船,死在了一

  個年輕後輩的手中,這在侯萬城看來,是一種奇恥大辱。

  不過怎樣的恥辱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說過,我這人大仁大義,一定會送你們爺孫團聚的,不用感激我了。」

  雲逸緩緩抽出戰劍,侯萬城也完全閉上了眼睛,屍體從上空跌落,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悽美的弧線。侯萬城是非常悲劇的,他的悲劇不僅僅在於要殺雲逸而死在雲逸的手中,他更大的悲劇在於一開始對自己太過於自信,以至於連自己的屍傀都沒有放出來,就死在了雲逸

  的劍下。

  事實上,以侯萬城五重領巔峰的實力,如果最後關頭有屍傀阻擋的話,或許還能夠給他爭取一絲逃走的機會。

  可惜,一切都晚了。

  雲逸一臉的平靜,殺屍陰宗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還是那句話,對於雲逸而言,屍陰宗和深淵世界的魔族,毫無差別。「這兩日鬧的也差不多了,現在啥了侯萬城,屍陰宗必然暴怒,說不定會有六重靈王出手,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碰到屍陰宗的六重靈王,應該也有一戰之力,不過想要殺

  之,就有些困難了,再過一些十日,便是族內大比,這一段時間,我暫且安穩,一切等過了大比之後再說。」雲逸暗道,這兩日自己到處滅殺斬魔聯盟,已經使得東荒沸沸揚揚,八大勢力出現了各種高手殺自己,五重靈王都有不少,現在侯萬城死了,八大勢力會出現更厲害的高

  手。雲逸現在還不想跟那些高手糾纏,現在對他最重要的就是族內大比,他必須要在大比中獨占鰲頭,得到戰神老祖留下來的傳承,這不僅僅是他的一個目標,更是戰神老祖

  對自己的一種期望,既然戰神老祖唯獨選擇了自己,那雲逸斷然也沒有理由讓老祖失望,不能丟了逍遙遊的臉面。

  雲逸收起戰劍,踏空而去。

  玄州,一片平和,這裡早已經是炎武家族的天下,在炎武家族一家獨大的情況下,已經很少有太大的爭鬥了,顯得比較安穩和平。玄州炎武家族,弟子們都在修煉,自從雲逸離開之後,這裡就被掀起了一陣修煉狂潮,無數年輕一代的弟子,都以雲逸為目標和偶像,在他們眼中,雲逸就是年輕一代的

  代表性人物。

  如今雲逸在荒州做出的那些大事件,也早已經被傳的人盡皆知,在炎武家族支脈內,也成為了茶餘飯後不可或缺的話題。

  毫不客氣的說,雲逸現在的話題活躍度,比老祖蕭炎武都要高。

  炎武家族內,一座無比幽靜的山峰之上,雲滄海和雲飛龍父子,圍著一個棋盤,悠閒無比的在下棋。

  二人的修為,竟然也是已經達到了靈元境五重天的地步,二人的天賦本來就不弱,尤其是雲飛龍,馬上就可以踏入靈元境六重天了。

  他們現在可是炎武家族真正的座上賓,就連族長蕭南山,對他們都是尊敬有加,不敢有絲毫怠慢,炎武家族內所有的修煉資源,更是全面對二人開放,應有盡有。

  雲滄海一邊下棋,目光是不是看向遠方,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爹,又想逸兒了吧。」雲飛龍笑道,雲滄海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從小到大,雲逸都是雲滄海的心肝寶貝,如今雲逸化龍飛天,翱翔九霄,成為東荒的蓋世人物,但跟他們之間的相聚,也是

  越來越少。

  「是啊,逸兒是我們雲家的驕傲,我雖然想念他,但也不能阻礙他的前途,我雲家若是能夠出現一個震動東荒的大人物,我雲滄海這一生,也值了。」

  雲滄海笑道,提起雲逸來,老人滿臉都是驕傲之色。

  「雲家的驕傲,你我的驕傲,爹,該你下了。」

  雲飛龍笑道,也是滿臉的驕傲之色,自己的兒子,自然要驕傲。

  「爹,該你下了。」

  雲飛龍見雲滄海遲遲不動,忍不住再次催促,當他抬頭的時候,發現雲滄海冷冷的看著側方,張大嘴巴,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雲飛龍順著雲滄海的目光看去,就見一個相貌俊朗的白衣年輕人,正一步步走來,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