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螻蟻,居然敢說如此大話?」
李菁極度震怒,「本座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做至聖之道。��
她瞬間抬手,手中的經文升天。
整個高台,瞬間被書簡覆蓋。
而強大的文氣,也同時瞬間將整個皇極城和九山之地包裹。
接著文氣昌明之處,似乎又有一枚巨大的印章落了下來。
那正是所謂聖人之印,文昌之星。
李菁諸道掌握何其犀利,她當下發動正是要用文道鎮壓周文。
「班門弄斧!」
周文冷笑。
他並不會把一個女人放在眼中。
他化身巨城之上,元神匯聚。
接著手勢御動之間,在整個皇極城內又出現一具大鼎。
大鼎升天,明顯要與大印對峙。
而印章其勢,立即就要向著大鼎墜落。
明明應該是天地衝撞的結果。
結果鼎蓋不開,那印章卻落到了鼎中。
驚人的對峙沒有發生,倒是那印章正在被巨鼎煎熬煉化。
李菁吃了一驚。
此時此刻,她當然看得出來,並不是她的大印法則完全被周文克制。
而是任意靈寶遇到那大鼎,都只有一個結果,乖乖呈現出煉化之勢。
那大鼎不說是萬物靈寶之源頭,也差得不多。
惱怒喝斥,劍氣通天。
這女聖人諸道皆通,她隨手抓取,超級神劍已經落下。
而李菁同時控御劍訣,無數神劍就要縱橫星辰巨城之中。
轟!丹火卻又橫行,丹火之中帶著無數炎龍火虎向著神劍包裹。
那些劍意劍芒遇到火意就融化。
剛剛接觸,好像分不出上下,火意卻又瞬間要將神劍劍芒壓制,根本無可抵擋。
當下,書院女修人人都看得出來,其實李菁還是不是周文的對手。
戰力又散,暴裂之勢。
李菁站在原地已變得目瞪口呆,她死死捂著自己的胸口。
以她的性格,若不是確實壓力太大,她豈會露出狼狽態度。
當下,她只有惱怒沒有其它。
周文冷笑,「想不到倒有點本事,居然跟本座一點之力。」
「走了狗屎運而已,你狂什麼?」
李菁咬牙切齒,仍然不會服氣。
「這小嘴實在有點臭脾氣,你若態度好一點,本座將你收伏還有用處,當下哪裡有必要留你?」
周文冷笑。
那大鼎瞬間鎮壓之力再度發動。
鼎中大印短時間內不可能練化,但也很顯然,對大鼎的鎮壓之力沒有什麼影響。
大鼎微微位移,別說李菁,那高台之上就連柳詩等人也感應到無盡的威壓。
李菁勉力抵抗,其神色鐵青,「來人!」
突然之間她叫了起來。
周文繼續御鼎威壓,無非更多冷笑,「愚蠢的傢伙,難不成還有他人可以救你?」
話音剛落,周文卻看到高台四周人影出現。
分別是笑、劍、書三賢。
看到三賢,周文眼中露出了疑惑,「果然有幫手,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有點熟悉。」
「蠢貨,既然說得出這種話來,還能夠如此淡定,也是奇了。」
書賢冷笑道。
三賢與所在的年代,比周文六大弟子更早。
原則上來講,他們沒有周文資歷深厚,實際上卻是周文的同輩,只是所處年代稍稍靠後而已。
這周文一心丹道,卻不代表,他從來不出丹域。
三賢對他,他對三賢稍稍有些印象都很正常。
「找死!」
周文大怒,他哪裡還管前面是否眼熟的說法。
他發動同時,立即就要鎮壓三賢。
仍然是其丹鼎之力。
三賢冷笑,各御法則。
仍然是丹道御鼎之力,三道力量加持丹道。
明明是要鎮壓高台與左近的力量,其瞬間消失不見。
接下來不僅鎮壓高台的力量都不能捕捉,而是周文同時又感應到心驚肉跳。
那鼎身的壓力正在反制於他。
「怎會?」
周文大驚失色。
他自詡丹道通神,有戰源帝之力。
可戰源帝也就可戰荒古大帝。
而在荒古之域,他卻被三個無名小卒鎮壓,這實在不可思議。
實際上卻是他想得太多。
第一,他以為認為可戰源帝,只是他以為而已。
二來,他的超級戰力與丹域鼎城有關,也就是說他以為的可戰帝之力,也僅僅是在防守上。
當下他不在鼎城之中,只靠意念之鼎,他的戰力只會大幅下降。
再遇到只是相對而言弱於他的三賢主場,又有雲逸指點的無上丹法輔助。
此消彼漲之下,會是什麼結果,太過尋常。
再剎那,周文更感應到壓力不可抵擋。
他立即就要消失在皇極城中。
丹火橫行,火龍火馬向著他倒卷。
他沉浸在火意之中。
而鼎身搖晃,鼎身壓制自身,他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收法。
而收法的剎那,自然就是他逃離之時。
轟!萬劍縱橫,超級劍意,皇極城前方位面斬開。
火意突然熄滅,而似乎就要消失在皇極城前方的周文,其身影不得不顯露出來。
其滿目之中都是極度惶恐,哪裡還有其它。
因為他要逃離之域面被斬開了。
接著三賢包括李菁都已圍到了他的身邊。
九山籠罩,而四聖圍困,那顯然是一個極其驚人的陣勢。
巨鼎消失,不僅沒有讓周文身邊的壓力變得小一些,實際上只讓周文的壓力更大罷了。
其不安之下,卻又惱羞成怒,他的眼中只有憤憤不平,「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恨我有傷勢在身。」
周文開口的同時,他又捂住了心竅。
「勝則勝,敗則敗,好歹也是至尊,當下卻又裝什麼慘?
你過來的時候想過自己受傷嗎?」
書賢眼中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這個雕文也為至尊,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來,確實是已經窘迫到了極處。
但誰又會給他機會。
「怎麼處置他?」
笑賢開口詢問。
「不用多想,我絕對不可能投誠。」
周文咬牙切齒的道。
劍賢冷笑,「想得真多,我們只是商量如何處置掉你而已。」
周文眼中露出晦色,其緊握拳頭,卻哪裡會有什麼用處。
再等剎那,他只感應到更多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