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將醒,勢不可擋,既名為神,其實不過禽獸罷了,只是非我不能將其收服。��
雲逸又淡淡的道。
經歷了七神將之事,再經歷了雲霧寺,他的記憶正在漸漸恢復,青龍是什麼情況他早就有了概念。
「願意永遠跟隨大帝!」
那十餘人仍然極度恭敬的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
天狐又問雲逸。
雲逸皺眉,「我從萬山起步,豈能看到修者太多殺傷,現在還是先往青龍山脈為上。」
下一息的時候,雲逸前行。
當下去往青龍山脈的腹地,實在太過兇險。
不過雲逸都無所謂,那些五靈宗人又哪裡會懼怕這些東西。
他們很快消失在了青龍山星域邊緣。
祈禱祭祀之息變得更加濃重,在青龍山星域,在青龍星,在青龍山脈任意空間,所有的修者似乎都可以感應到,可以看到青龍的輪廓。
那正是所謂神跡的體現。
而且當下那青龍輪廓正變得越來越清晰。
其栩栩如生似乎立即就要躍出一般。
宗人們表情只會變得更加激動。
萬山主觀望前方,木息成龍。
龍影正在龍脊之上。
而木息的龍影正在與他對視之中。
「盟主,似乎將有事情發生。」
壓抑情緒之後,三山主不得不開口道。
「如此事情必有兇險,等會諸位小心一點就是,萬險之中必有機緣,我等問心無愧。」
萬山之主又道。
突然之間,萬山之主表情又變,他目光審視前方。
三山之主也是一樣。
五靈氣息已至,那是五靈山主來了。
下一息的時候,雲逸與五靈山主帶著天狐已經出現。
他們人數不多,本來皆是山盟之人為主,那些宗人全神貫注正在祭祀之中,自然並不會有太多修者關注到他們。
「你們居然還敢過來?」
夜,明兩山主眼中露出震怒。
萬山之主死死看著眾人。
五靈山主不卑不亢,「盟主,此為大帝傳人,想必你也已經知道,荒古記憶皆在大帝掌握,我山盟應該以為是幸事才對。」
萬山之主眼中露出冷漠,「你這個傢伙,縱然有任何想法豈能不與我盟商議,真以為大帝傳人就是大帝本人嗎,武道為尊才是本域的真義。」
三山之主也是憤憤不平。
雲逸仍然淡然,「本座過來一番好意,可不是過來壞你事的,青龍將醒,沒有本座在此結果難看。」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帝嗎?」
萬山之主大怒。
他當下沒有立即對雲逸動手,只會因為雲逸仍有價值。
大帝傳人之名號在荒古之域中絕對有用。
只要雲逸對他態度好點,可以被他利用都沒有問題。
不過當下他只看出雲逸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雲逸搖頭而已,「這種時候建議閣下以青龍為重。」
無數宗人仍在祭祀祈禱,仍有少部分宗人圍了過來,雲逸在斗篷之中其看來卻只會給人感覺太過淡然。
夜、明兩山主其實神色又有點凝重。
他們其實也知道雲逸所說事情的厲害之處,五靈山主也好、天狐也好,自不用說,足以抵擋兩山主。
雲逸已經不用談。
如果夜、明兩山主被擊垮的話,那當下對召喚青龍的影響已經非常大了。
心中有所想法,臉上就會有所表現,下一息的時候兩山主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萬山之主身上。
萬山之主鎖眉,他似乎也已明白了什麼,「愚蠢之輩,我召喚青龍之後再跟你算帳。」
他招呼諸圍困之修,卻自然是不讓雲逸兩人脫出包圍的意思。
他仍然看向前方木意之青龍。
雲逸動都不動,隨便他操作。
冥冥之中,皆有註定。
他雖為大帝分身,當下若要真的召喚青龍,其實消耗會非常驚人。
現在萬山宗人為他操作合情合理。
他繼續觀望之中。
青龍之影已更加明顯,木息升騰,祈禱之意更加濃重。
漸漸青龍的低吟已經出現。
山脊似乎正在震盪,而空中的青龍之影木息似乎又變得漸漸暗酒類。
那是因為山脊震盪可以撕碎一切。
再等剎那,龍吟更加驚人,山脊震盪也更加明顯。
諸山宗主其在山域之間已經立足不穩,他們不得不升到更高山域之中。
但他們的祈禱與祭祀卻不可能停下。
此時此刻,青龍之影已變得更加驚人,其暴戾撕扯變得虛幻,其實又是因為其影要被撕碎,所以才做出驚人的抵抗之意。
轟!山勢崩塌,整個青龍山脈都在消失,所謂的青龍之星其至少七成地脈都是那一條山脈。
而青龍之星好像就是山脈本身抱著的巨球類似,巨龍升騰,青龍之星瞬間崩塌。
整個青龍星域的光芒都在變得暗淡。
所謂荒古神獸之力正是如此,包括萬山之主在內的強者,這個時候似乎才發現了什麼叫做不可抵擋。
他們想要逃離,其實沒有什麼機會。
青龍之星可以逃離,不過青龍真正延展之後,那已經是無數顆青龍之星轄括之域。
現在雲逸掃視此域,他的表情仍然淡定。
青龍屹立,龍氣盤旋,下一息的時候其又變得更加巨大。
那青龍已不僅僅是盤踞青龍之星的程度,其似乎已與整個青龍星域完全銜接起來。
它將青龍星域包圍,同時也將所有的宗人盟人都圍困。
那萬山盟宗人看到此幕目瞪口呆之下,早就忘了本身的目的。
他們第一反應本來應該是跟青龍交好,此時此刻,他們才發現實在想得太多。
遠古神獸也是遠古之神,而他們在遠古之神面前就是螻蟻。
螻蟻又豈能有跟遠古之神談判交接互動的可能。
「是誰擾我清夢,實在可惡!」
剎那之間,青龍已經呈現出極度怒意。
其仍然是凶獸審視生靈之意。
萬千宗人軀殼顫抖,萬山之主第一個不能承受,「神獸恕罪,神跡顯現,以為當是神獸將臨,卻是我等在祭祀!」
他開口之後趕緊帶著所有的盟人全部跪了下去。
這種時候這些傢伙只管得了自己,哪裡還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