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城中九山已立,四聖各歸其院。
四聖是極其低調之人,所謂立宗也是真的只為傳道,到了這個份上,除了三賢偶爾會出現跟雲逸探討丹道外,其他時候估計縱然他們也會很少出現。
而雲逸卻仍然在觀望荒古之域中,此域冥冥中一直與他最有感應。
他基本確定不可能會像曾經一般,光是追尋他自己的身份也是重重障礙。
若說他為天帝之我識,時時與天帝產生感應的話。
那當下來到域中,時時與其域產生感應,只會說明這裡就是他的故地。
這樣情勢與曾經當然大不相同。
呼!雲逸再觀極其遙遠地方,一道氣息越過他的身側,隨後落到了神棺之上。
「我將會找到所有東西的答案嗎?」
氣息主動跟神棺產生感應,那似乎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雲逸微微意動。
遙遠之域,又有山勢,那是無數浮空之山,好像群聚的星辰。
通常之下那樣域面,絕對是強者出沒之地,卻不知道那個地方又有些什麼至尊。
雲逸已看向晏柯,他說出要去看看。
「這裡交給我就行,有四聖人坐鎮沒有什麼問題。」
晏柯淡淡的道。
雲逸點了點頭,他又讓晏柯跟還在書院中兼修書道的三女招呼。
隨後他向著群山而去。
離開皇極城、離開皇極星,去到皇極星域之外,雲逸一路前行。
他離那浮空之山組成的聚落之域已經更近。
遠觀其域與當下所觀更不相同,浮空之山勢比起雲逸在皇極城時候看到的更加龐大而深遠。
等看到到那些山勢更深處後,卻是山脈已經連成了重重疊疊,根本不是什麼浮空之山,最多只能說山脈的表面有些浮空之峰。
其本身應該是一座群山組成的巨星。
雲逸已經落到其星之上。
然後他繼續前行。
而在此星之上,他感應到那股與神棺牽引的氣機已經更加明顯。
他繼續向前,一路向前,等到時間流失之後卻又不得不皺起了眉頭。
此山勢之中沒有任何生靈,靈息倒是充沛。
靈息充沛而其域本身沒有任何不妥當之處,這種情況下就連星辰野獸都找不到一隻,確實有點詭異了。
最終他落到了山勢最高峰之間,他掃視下域,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但那股與神棺感知的氣息,卻還是與他產生若有若無的牽連。
最終,雲逸選擇閉上了眼睛。
他為超級煉器者,第七感比起六感不知道敏銳多少,或者從第七感中可以發現那淡淡氣息的特異之處或者來歷。
他冥想之中,剛剛開始他的冥想什麼都沒有出現。
但沒有多長時間,那巨大的山脈已經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再等剎那一座荒山又出現在他的前方。
那荒山不高也不大,實際上本來也不在這山勢之星上,其就是憑空出現在雲逸第七感。
再等剎那,場景幻化已經顯現。
雲逸所感,卻是兩座神棺出現在他的眼前。
兩座神棺一模一樣,跟九山之神棺沒有任何區別。
雲逸不由自主他已向著那神棺走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是神念在感知,但他不可能睜開眼睛。
他知道睜開眼睛,山勢仍在,但荒山與兩具神棺都會消失。
下一次想再讓其出現可就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他已到了兩具神棺之前,然後他伸手撫摸,入手除了觸感之外沒有任何特異之處。
神木劍非金非木非玉,神棺也是一樣。
或者說這樣形容都不夠精確,那是有觸感之物,但無法讓人形容那到底是什麼。
神棺之觸感與九山之神棺觸感也一樣。
那道奇怪的氣息卻完全無法捕捉。
再等剎那,雲逸又試圖念起口訣。
結果與他想像沒有什麼區別,兩具神棺都沒有任何反應。
每一具神棺其打開的口訣都是曾經主人遺留,其獨一無二,根本不能互通。
他搖了搖頭,所謂不滅永恆豈是說說玩。
如果他能夠輕易把這玩意兒打開,那他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再耽誤時間也沒有意義,雲逸已睜開了眼睛,他打算從其它地方入手。
他又看前方,神棺消失,那荒山也消失,但眼前不遠處卻多了兩道人影。
那是一男一女一對中年人,目測之下應該是一對夫妻。
那對夫妻也疑惑的看著他。
兩人修行普通,也就源境的程度,比起胡開之輩遠遠不如。
也就是剛剛可以安安穩穩在荒古之域強大靈息中停留,而不受其侵害的程度。
雲逸微微皺眉而已。
「小兄弟從何而來?」
那中年男子已開口了。
女人倒是不會發聲。
雲逸皺了皺眉頭,「雖然有點唐突,但似乎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不知道兩位是不是神棺之中修者?」
那對夫妻迅速變色,那中年男子神色變得極其肅穆,「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閣下是?」
夫妻二人似乎看出了雲逸沒有什麼惡意。
但此事實在太過重大,他們完全不會忌憚卻也不可能。
女人已死死把中年男子挽住。
雲逸頗為意外,所謂得來全不費功夫正在當下。
但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也從來不是說說,他為天帝之三識,最終讓他來到荒古之域。
而來到荒古之域後,那神秘的氣息又將他引到這種地方來,細究之下又哪裡是巧合,完全就是必定的結果罷了。
他已將元鰲所說講了一遍,他只是為了查詢神秘的神棺來歷而已。
或者說當下神棺的來歷他已知道,而他想知道神棺的更多相關,確實沒有什麼惡意。
夫妻二人聽他講完,明顯錯愕之中,錯愕之下似乎又有些嘆息。
他們為神棺中人,當下看來卻又為最普通的修者不見神棺,他們知道雲逸有太多疑惑。
「元氏一族求永生之道,其中頗多波折,尤其是沉睡神棺那是真正的至道,而我等可以脫棺而出,似乎又是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惜的是實際上哪裡又那麼簡單呢?」
中年男修開口,其似乎語氣之中又帶著許多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