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包間之外,已經傳出了喝斥的聲音。
其聲音頗為驚人,如此包房就是單獨一域,外面的聲音根本沒有可能傳得進來。
如果傳得進來那只有一個可能,外面的修者戰力驚人。
雲逸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什麼情況,是岳斷雷那個貨。
這包間他沒有辦法進來,也不可能聽得到裡面的聲音,他如果想判斷裡面的蛛絲馬跡唯一的操作方法就是看侍者的行蹤。
結果侍者剛剛進來,他就鬼吼鬼叫,那幾乎只剩下一個可能,這貨一直就要外面叮著道。
雲逸不動聲色,聖公主繼續趴桌子上,而侍者眼中露出狐疑。
「聽到沒有,我是岳斷雷。」
果不其然,岳斷雷又開口了。
侍者繼續懵逼,他已傳音出去。
這包間是侍者單獨服務的空間,他對其傳送的規則當然相當清晰。
「岳至尊,這裡並沒有什麼事情,現在是聖公主跟人在吃飯。」
這種時候,侍者似乎又勉強聰明了一次,似乎還知道保護客人的隱私。
「蠢貨,我知道是聖公主在裡面出事了,你立即把地方給我打開,要不然的話我拿你是問。」
岳斷雷開口喝斥。
侍者緊張之下已看雲逸,他知道看聖公主肯定是沒有什麼用了。
雲逸點了點頭,岳斷雷這貨現在要進來,他其實求之不得。
要不然的話他反而還沒有辦法處理聖公主這事情。
侍者得到雲逸的示意,其立即如釋重負,下一息的時候,包間已經打開。
兩人之包間,相對巨大,而一下子湧進來十幾個男修,頓時給人感覺擁擠起來。
第一個人正是岳斷雷,身後又是雲仙族那些男修。
岳斷雷看向桌子上,隨後又審視雲逸,他的眼睛微眯,隨後他又冷哼了一聲。
「雲逸,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解釋一下。」
「這好像擺明了是公主喝醉了。」
雲逸淡淡的道。
岳斷雷繼續冷哼,「你當我們是白痴嗎,堂堂公主,破魔之上,她會喝醉?」
「可惡的傢伙,肯定是你給公主下了什麼手段?」
「一定是迷藥之類的東西!」
那些傢伙立即附和起來。
雲逸哭笑不得,「倒是挺能編,你們知道迷藥是什麼東西嗎?」
侍者身上一顫,臉都白了。
岳斷雷等人頓時噤聲。
不同之域有不同之法則,雲仙族修者沒有男女之欲,自然也不需要迷藥這種東西。
但有些東西放到萬域之中,也向來是可以做不能說。
雲仙之族沒有男女之欲,對於男修來講其實就是那方面不行。
他們自己族人日常之下並不會介意這些東西,因為這些其族屬性使然。
不過他們也絕對不會開口亂講,雲逸當下所說明顯已經有點污辱之意。
「你說什麼?」
岳斷雷大怒。
雲逸他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神頗為冷漠,「故意生事,我又何必給你留下面子,我說了公主是喝醉,你一定要栽贓我,本座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真以為全世界都是你爹?」
轟!岳斷雷身上戰意暴發,其沖雲宵。
那沖入雲宵之戰力卻毫無障礙還在繼續升。
這種包間,非至尊者不能至,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打起來,其本身禁制對至尊之力頗有直覺。
只要發動,禁制立即大開,那就不會對酒樓造成損害了。
雲逸笑笑,他坐在原地仍然不動,「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
他看起來極其淡定,他入府之境,萬千法則。
這傢伙別說功法不如他,就連修為也差了一境,他當下沒有笑場已經算是他給了大大的面子。
光芒閃爍,又有大隊人馬走了進來。
進來的明顯是酒樓掌柜,「冤家宜解不宜結,兩位至尊何必如此?」
掌柜神色急切之下,也有些不卑不亢。
聖公主專門找這地方的包間與雲逸對坐,可見酒樓的檔次,這掌柜多多少少都有點見識,有些面子。
看到掌柜出現,眼中一片黑氣明顯面對雲逸卻有點不安的岳斷雷神色仍然難看,但他卻漸漸收了戰力。
現在他是借坡下驢的意思,知道什麼事情在雲逸面前絕對不能做。
「掌柜,不是我們生事,這傢伙把公主都搞到昏迷在這裡了,你覺得他不解決問題你自己負責得起?」
岳斷雷對著掌柜又喝斥起來。
其本意擺明了還是針對雲逸,只是不敢太過直接而旁敲側擊而已。
那掌柜神色也變得相當難看,雲逸跟公主什麼情況他當然知道。
聖公主主動定了包間,兩人獨處,擺明了是對雲逸有所期慕的意思。
再說了,雲逸形像絕佳公主獨身一人有這種事情很正常,這擺明了是裝醉好不好。
眼珠轉個不停,那掌柜顯然應付這種事情也有不少經驗,他看向雲逸已和顏悅色,「雲至尊,這裡面必定是有點誤會,不過公主不勝酒力也是有些,現在的光景看來喝是不能喝了,還是得麻煩雲至尊把她扶出去才行。」
話說得委婉,各方面都照顧到位。
公主裝醉肯定是想讓雲逸抱,雲逸不想抱也不可能。
唯一不滿的可能是岳斷雷,但掌柜不是傻的,他知道岳斷雷在三人之中,是最不需要照顧情緒的存在。
「我扶出去?」
雲逸楞住。
掌柜也楞了楞,「應該是雲至尊扶合適一點。」
那掌柜表情平淡交待,其實眼神細節之中明顯已生出看不起雲逸的意思。
跟隨公主的人全是男的,當下不是雲逸扶難道讓別人扶,怎麼可能。
雲逸微微變色,他自然想不讓任何人注意到微表情的細節變化,不過這種事情豈能是想注意就注意得了的。
岳斷雷也瞬間變色,「你這個傢伙,你到底是對公主做過什麼事情,叫你抱個公主都鬼鬼祟祟?
難不成公主有什麼危險,你想推卸責任?」
其餘諸修楞過之後,也紛紛喝斥起來。
只因當下岳斷雷的說法擺明了相當有點歪理。
雲逸的反應也確定古怪了點。